凶神恶煞的匪徒绝对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收起了杀心,对于这样嫉恶如仇,看见狗官就如看见瘟神一样的绿林好汉,也绝对不会将手里的刀收起来对他客气。
张寻将手里的刀给提了起来,放在手上铛铛的敲出了几身囤下,令人忍不住背脊发凉。他的脑子里一直想着王仁那个小人的模样,让自己看起来眼神里充满厌恶。
顾景寒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拍了拍自己胸前被他踩上来的灰尘,对着张寻抱拳拱手,说着一些软话。
这些软话他已经适应了正常的音量,外面那些埋伏的人是半个字都听不见。
“副统领跟张大哥演的这一出戏还真的太逼真了,我若不是知道他们俩人的计划,只怕都要被骗了过去。”
“可不是嘛,前面一阵咆哮争吵,一个怕死懦弱,一个威逼恐吓。之后两个人就正常交谈了起来,如果在高声地说话让我们听见,我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怕外面听不见才高声的。”
“别说话了,省的打草惊蛇。张大哥,跟副统领不是说了吧,叫我们乖乖的待在这儿,绝对不要出去。不然便是坏了他们的事。你们说话的声音也小声点,别让外面惊动了。”
潜伏在暗处的御林军握紧了手里的刀,每个人也都是噤若寒蝉。
他们知道这周围埋伏的人数比他们要多,如果真的发起争斗,他们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不管怎么说,那埋伏的人武功是高是低,他们一无所知。
顾景寒跟张寻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一些空白的话,眼神却是微微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们也发现了现在的情形是敌众我寡。
“这五百两银票你先收着,我答应了王仁说要用它来贿赂,既然你现在是那给我通行令的人,绝对就要有将这银票给你。”
顾景寒从袖子里掏出的那折叠的整整齐齐的银票,双手递过去还压低了脑袋,看上去就像是供给神明一样的卑微。
张寻看了一眼那张银票,忽然这件灵机一动,抬手是将那银票一下子扇飞,眼睛瞪大咆哮起来:“就这么点银票,你当是打发要饭的呢!”
顾景寒没有想到他这举动来得那么突然,脸上也是错愕了一下。看着那散落到自己脚边的银票,两只眼睛瞪得直直的,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你听好了,咱们家主子不缺你这一点银子,如果真的要孝敬的话,怎么也得拿出十万两银子来,否则我都不好意思到主子面前去替你说话。”张寻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甚是不屑。
他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人,居然开口就是十万两,这足够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副统领别吃惊,我故意将银子说的大些,让那些人听见也好,知道我背后的人不是小人物。这能够拿到通行令的人非富即贵,不管怎么说,咱们至少得先将这富贵给显露一下。”
张寻用黑金蒙着面,他这悄悄说的几句话并不是很明显,这让外边稍微远处一点的人看了都会以为他没有开口。
朝廷上的官员名字不好去冒用,无论那官员是忠是奸,拖一个人下水总归是会节外生枝。既然不好拿冠出来显露,那就只有炫富了。
王仁昨天才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可见他对金钱还是有一定的敬畏。
这给通行令派出来的小人物都看不上,五百两的银票,张口就是十万两,可见那背后定然是王仁惹不起的人物。
顾景寒也是明白了张寻的意思,连忙将那五百两给捡起来塞进袖子里,拱手作揖说着一些软话。
“这拿出来送人的银票,你还想收回去不成?我家主子虽然看不上你这点银子,但是给我们弟兄们喝酒还不错。我这来来回回替你跑了两趟,怎么着也得给一些辛苦钱吧!”
张寻露出了一副贪婪的模样,如果就这么放过副统领,也会显得过于虚假。他可是扮演着一个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亡命之徒,这看到了五百两银子怎么可能不动心,任由他再收回去。
顾景寒暗中挑了挑眉,忽然觉得刚才他对张寻那些提醒简直就是白费心思。对方这演戏的功夫可比自己强多了,他还真就没有想到那么多的细节。
他从袖子里又是取出那五百两的银票,两只手递的上去,还装作是发抖得不行的样子。那银票如在风中吹动一样,抖动个不停。
“你给我听好了,今天你跟我在这里见面的事情不许往外说,下次我会让人告诉你在什么地方碰头。”张寻直接纠起副统领的衣领,将他拉过来,在他耳边洋装饰附耳说了什么。
顾景寒一边就这么听着一边点头,之后便被随手甩在了地上,像一个被倒空了的麻袋。
“没用的废物!”张寻骂骂咧咧地将自己的刀狠狠地在副统领头上又是敲了一下。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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