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坏事做多了,总是会有报应的。他能够坐在现在的位置上,还不是靠着娘家。你说如果真将他寻花问柳的事儿告到那母夜叉去,他那娘家还会不会保他在这位置上呢?”张寻是真心的怀有这个疑问。
顾景寒在阁楼上听着他们的谈话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确实王仁这个官位多得益于娘家,如果不是他老婆家出了钱,替他疏通一些关系,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做到户部侍郎的位置。
如果没有这个机会,王仁也没有办法在官场上展现他的圆滑。只能说他有这个本事可以完成本职工作,但是论资格他没有,中过科举是绝对不可能到这个位置上的。
像他这样的人,京城里面有很多。可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拉得下脸来做上门女婿,还要能对老婆点头哈腰,弯下身子来给老婆洗脚。
王家有一个做官的女婿对他们来说也是脸上油光,而且有了户部的官员在,说不定对他们王家的生意也有好处。
如果说王仁在外面一个月能挥霍掉一百两,那王佳能从他身上得到的好处起码就有五百两。否则,这样寻花问柳,王家人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只怕是知道了某些消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罢了。
“兄弟,你这么说倒也是啊。如果有一个人能顶替王仁的位置,那王家就从他身上再也讨不着好处,那他还不就得被一脚踹了。”那官员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开始低头沉思起来。
“本来王仁的那些公务事有许多人都能做,也不是非他不可。他愿意做上门女婿说不定也有人不介意娶和离后的女人,穿破鞋又怎么了,反正王家家财万贯那一登龙门可是身价万倍呀!”
张寻一种非常夸张的口吻说道。
那官员听了是连连点头:“你可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以前我们都是害怕王家的势力,不敢去动那王八蛋!现在想想,如果那王八蛋倒霉了,那王家只会弃车保帅,哪里还会保他?他又不是貌比潘安,也没什么值钱的。”
这时候掌柜的正好上了一壶二两的酒。
张寻跟那个官员是开始举杯对饮起来,两个人就像是相识多年的好朋友。
“只可惜我就是个九品芝麻官,就算拿住了王仁把柄,也没办法告发他。王家那有钱能使鬼推磨,说不定我告不成他,反而还把自己这一条命给搭进去了。”官员低头唉声叹气。
顾景寒眼睛是一直盯着他,淡绿色官袍,其实连官都说不上,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吏。只负责抄一抄文书,送一送东西,干一些跑腿的活,根本就说不上任何话。
能够在亡人的桌边喝酒,他已经是脸上生光了,就算给他真正王仁的把柄,只怕他也会藏着掖着不说话。
“我也是一介粗人,说不上什么话,但是对王仁天天颐指气使的模样也看不惯。不如咱们兄弟就找一些能说得上话的人来一起把他给扳倒了,反正现在是看人脸色,换上一个最多也不过还是跟王仁一样罢了。”张寻喝了一口酒,说出了听起来非常荒唐的话。
只是这话语虽然荒唐,却像是一个铜锣,在那官员的心里重重的敲响了。
“王仁天天拿鼻孔看人,再嚣张的人只怕也不过就是那样而已。你说的有理,只不过那些能说得上话的人未必敢去动他。”
张寻抬头看了一眼顾景寒,如果继续这样套话下去,只怕这官员不会再将那能说得上话的人给供出来,反而会引得他的警惕。
可是如果不继续套话的话,刚才他所说的一切也统统都是废话而已。
顾景寒见到张寻投来的求助眼神,抬步走下台阶坐在了那官员对面的位置。
“刚才我在隔壁听二位说话已经说了很久了,这位兄台,你这般唯唯诺诺的话是想一辈子都穿着这绿色的衣袍不成。”
那官员见到一个硬朗少年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吃了一惊,但是听到他说的那句话,瞬间是连色愁苦起来,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绿色衣袍。
这一件衣服他可以已经穿了整整五年了,如果再不升官,以后都不知道要被别人看清到哪里去。除了辞官回乡之外,他没有任何的出路。
“实不相瞒,我跟王仁算是老冤家了,巴不得看着他倒霉。如果这位兄台能够认识一些说的上话的人,大可以请他到这里来喝酒,其余的话我来说绝对不会让兄台沾染到半点麻烦。”
顾景寒嗓音斩钉截铁,容不得人质疑,也容不得人有半点反驳的余地。
“敢问阁下是?”那官员看着他身材健硕,眉宇之间宛若游着一股英气勃勃如雄鹰,心知他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武夫。
“王仁的仇人!”顾景寒眼眸瞪起,迸发出一丝火光来,“这个王八蛋欺负了我妹妹,我非得要他十倍偿还不可,如果不能替妹妹出头的话,那我这一辈子岂不是枉做了一回男人!”
张寻在边上看着是有些愣了,虽然知道副统领说的是假的。可是他神色之间的愤怒,让他都忍不住有几分相信他真的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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