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色还未太晚,我在画扇前面又动了小心思。
转头向画扇身后看去,指着叫她道“画扇,你看看那里发亮的是什么?”
画扇果然上了道,认认真真的盯着远处看还一边道“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公主你是不是眼花了,我们快些走吧,待会儿迟了……”画扇转过头没看到我才知道她又被骗了。
只见叹她了一口气无奈道“公主,你又骗我。那我就先去了,我知晓你定不会让我找到你的,你早些过来!”
我躲在一棵光秃秃的树干底下,有一座假山挡了画扇的视线,她才没看到我。
我偷偷笑了笑,伸出头看画扇不见了身影,便晓得她这回没有反将我一军。
盖上镶有兔毛边的斗篷帽子,我任由雪花打在上头。
远处的丝竹弦声已经响起,想必宴会已经开始,我若是太迟也是不大好的。抖了抖斗篷上的残雪,一些化成水珠的雪已经把斗篷打湿了一块,我随手折了一桠红梅,就向路边退去,却与一位应是来赴宴的公子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心头晓得这回闯了祸,我忙道歉道。
“无事。”那个声音顿了顿“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埋着头心想,现在调戏女子的方式都那么老套了?抬起斗篷的一个角看向来人。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还真是眼熟!此间的人和阿执长得九分像,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身上的气质。
阿执是温润,这位公子确实独有的冷清。
我一时有些发呆,却也明白阿执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试探了喊了一声“阿执?”压抑住心里想扑过去好好确认一番的冲动。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啊?”
我呵呵笑了两声,连忙摇了摇头“无事。我见公子也是好生亲切。”说罢转头看向宴席厅“公子也是来参加宴席的?”我咽了一口唾沫,心头有些许紧张,毕竟面对的是和阿执一样的脸。
他笑了笑“正是。”却带些疏远。“我觉得殿内有些闷,便出来透透气,现下要回去了。姑娘一起吗?”
我抠了抠手中的梅花枝干,心头默道:既然是赴宴,定是升平国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国君,太子出行应是有人跟随,那这个,大抵是王爷左右的人物。
听得他这样说,正好我也顺路免得他一会儿四处游走闯了哪家妃嫔皇子的寝宫。
我向他笑笑“好。公子随我来。”
我却在行走之时,不时的转头瞟一眼他,就一眼。实在太像了。我已经有一年多没看见阿执了,虽不大清楚我心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但就是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有那么多理由,我在忽然间就想起顺静对颜玖润的情感。虽参杂了些较真,也是难得的坚持,与真心。
我一晃神脚下打了一滑,身后之人连忙拉住我因反射性抬高的手。
我只能朝他干笑一阵“雪有些滑,不碍事不碍事。”随后,仓促向前走着。心头不免觉得大失一国公主的体面。
到了宴厅的阶梯,我正欲抬脚向前,只听身后的公子道“姑娘先行一步,我随后在进。免的污了姑娘清誉,使人诟病。”
我倒是没仔细注意过这些,倒是他想到了,不禁对他好感又涨一分“公子思虑周全。委屈公子在这天寒地冻之际逗留了。”
我向他福了福身,转头顶着满斗篷的雪花跨上了台阶。到了那扇大门处,不由得再回头观望一眼。
真好,要是阿执见我此时的模样定是欢喜。可惜这位公子不是。
我猫着腰挤过狭隘的过道,不是向撞到的人抱一个笑意,他们只是好奇看我一眼,并没多说什么。
画扇站在我的膳桌面前,见我到了,也勾着腰伸手来拉我还一边道“公主你做什么去了,那么迟才来。”说着掸了掸我身上的雪花,从桌上捻了一块糕点给我,又递给我一杯热茶“快暖暖身子,吃些糕点垫垫。”
我咬了一口道“这糕点不错,回头给你家文真带点回去。我只是去逛了逛梅坊,咯。”说着把藏在身后的梅花拿给画扇看“还给你带了一枝花呢。”
“吃的都堵不了你的嘴。”画扇伪作责怪的看了我一眼“尽是瞎说。”
我玩味的看着画扇,朝她嘿嘿嘿的笑。
不一会儿,那位公子也从殿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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