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宫中逛得可还开心?”
乔麦抬起画扇,遮住自己的脸,躲避聂渊那快要吃人的视线。这家伙是黑猫警长吗?动不动就出现逮人。
“托陛下的福,开心极了。”
聂渊唇角带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摸摸她的耳朵,又摸摸她的脸,看她说谎会不会发热。
看在郑秀女和宫人们眼里,这是他们见到陛下以来,他表露感情最多的一回。
那深邃眼眸里对皇后的喜爱,让郑秀女看了后陷入深深的嫉妒和怀疑中。
“你是郑爱卿的嫡女?”
眼看皇上的目光终于移向自己,郑秀女抬起美艳的脸庞,一双大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回陛下,正是臣女。”
聂渊食指敲了敲石桌:“也是朕大意了,竟让你在宫中耽搁这么久。李盛,这就派人将郑秀女送回相府吧。”
“陛下!”郑秀女惊讶得顾不上礼仪尊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女愿留在宫中,永远侍奉陛下!”
熟悉聂渊的人都清楚,此时他冷凝的神色已是十分不悦的表现:“朕不缺人侍奉。”
郑秀女心乱如麻,甚至无暇顾忌聂渊的神情。自从她见过秋狩上一箭射死雄鹿的荆羡之后,就无法自拔地被他的英明神武所折倒。更不必说,之前他以雷霆手段肃清前朝欲孽,让大梁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
她从未见过如此完美得像天神一样的男人,所以即使在宫中寂寞整整四年,她也未曾放弃。
可现在?她不能出宫!
就像孤注一掷的赌徒,眷恋最后的奇迹,她跪着膝行到乔麦面前,抓住她的裙摆,朝地上磕头,苦苦哀求:“皇后娘娘,求求您,臣女愿意一生侍奉您,求求您将我留在宫中!”
乔麦被这阵仗吓到了,她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放弃自尊,变得如此卑微。
“郑秀女,你快起来。”她双手去托这人的双臂,郑秀女却像吃了秤砣似的,纹丝不动。
聂渊见状,朝地上的人一扫玄色衣袖,郑秀女瞬间吃痛,惊呼一声朝后跌倒在地。
“朕可以容你,但你万万不该求到皇后头上。”聂渊疾言厉色地斥责她,挥手让羽林卫过来,“还不快把郑小姐送回相府,让郑相严加管教!”
羽林卫只听命于聂渊,谁的面子都不给,两个披坚执锐的卫士上前直接将郑秀女架起来,不顾她的痛哭和挣扎,把她拖出了御花园。
乔麦远远看着,顿觉不忍。问题是,除了有点痴汉以外,她没见郑秀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样对她未免太过粗暴,陛下,她也是重臣之女,要不您还是让人好好善待她。”
聂渊的脸冷得可以掉冰渣子:“皇后别说话,否则朕不保证还能留她全尸。”
好嘛,不说就不说,乔麦再次确定,这家伙对自己单纯就只是气味吸引,不然干嘛连她说一句劝解的话都气成这样?这一定不是爱情!
聂渊仍气着,拂袖而去,绿柳和紫蕊苦劝乔麦跟上。
乔麦不情不愿跟着,慢吞吞回到乾泰殿。她刚一进冬暖阁,聂渊就关上门,将她肩头按在门边。
“让她想见朕就见?多大点儿事儿?嗯?”
乔麦迷糊地想了一下,回忆起来,这是她在御花园里跟郑秀女说过的话。
“陛下,你怎么老偷听人家说话呀?”
聂渊威胁地一捏她的腰:“这就是你想说的?”
“我……”她刚开口,忽然一股熟悉的气息在身边出现。
乔麦手臂吃痛,“嗷”的一声,向左侧跌去,被拢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聂渊!”乔麦此时看到他就跟看到亲人一样。
那一身充满现代气息的长款黑风衣和筒靴,还有酷酷的露指手套。好家伙,以前怎么没发现聂渊这么帅?
一个现代法律制约下的聂渊,和一个古代万人之上为所欲为的聂渊,她当然选择前者啊!
“快走快走!”
乔麦紧紧抱住他,眼见他们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她已经被这奇异现象惊呆。
然而下一秒,古代的聂渊,也就是荆羡抓住了她的手臂,沉声道:“不准走。”
乔麦欲哭无泪:“陛下,我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荆羡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脸上:“但你也说过,你和他并无感情,且很快便要和离。”
“哦?”聂渊闻言,停止了神秘力量的发动,“她还说了什么?”
乔麦眼见自己的双腿又变得清晰可见,无语地捶了捶聂渊的胸膛:“喂,你够了啊,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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