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里和白居易是谁?陈子豪又是谁?”陈溪川想起日记里的人名,很是介意。
宴七顿时明白了陈溪川应该是偷看了自己的日记,否则不会知道这些人的名字。
“白居易和杨万里是我的老师,陈子豪是我的朋友。”
“追星是什么意思?”陈溪川开始回忆日记里的每一个不熟悉的单词。
“追天上的星星的意思。”宴七觉得自己像一个无情的机器人一般回答着陈溪川的疑问,可每说一句,自己的心都在一点点的溃散。
“那是什么意思?”陈溪川表示不可以理解。
“就是仰慕自己可望不可即的人。”
“所以,你仰慕陈子豪?”陈溪川的声音突然变大,宴七差点吓得一抖,要是真的发出动静那岂不是白费力气?
宴七沉了沉心思道:“之前是。”
陈溪川得了答复,心里很是不爽,站起来来回踱步了好几个来回又才坐回宴七身边问道:“现在呢?现在你还爱慕陈子豪吗?”
宴七实话实说:“不爱慕。”
“为什么?”陈溪川问着,心里确实想得到宴七的答复,是关于她心里因为爱上了自己所以才不爱慕陈子豪的事实。
但是宴七依旧是实话实说:“他与别的女子在一起了。”
“所以要是他不和别的女子在一起你还是会爱慕他?”陈溪川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妙,似乎下一秒就要吃了宴七。
宴七却不怕,依旧是冷冰冰的回答:“追星自然是没有止境的。”
“好,很好。”陈溪川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极力地压制自己的怒火,看向软榻上的宴七,再一次开口:“陈溪川和白万里谁更好看?”
宴七好想说你又不幼稚啊?
“白万里。”
宴七实话实话,白万里那张脸男女通吃好吧!
陈溪川更气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还白白受气!这不是他的本意!
“那,你是喜欢陈溪川还是更喜欢白万里?”陈溪川丝毫没注意到宴七憋笑的样子,被自己的愤怒冲昏了头,只知道纠结于一个地方。
“陈溪川。”宴七觉得,这叫什么吐真丸,自己就算是说实话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陈溪川就是因为怀疑自己的出生才会给你自己喂下吐真丸,但是此时此刻陈溪川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只在纠结宴七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不得不说,这是宴七有心地引导,否则陈溪川继续问下去,自己很可能难以招架。
好在陈溪川是个傻子!宴七在心里暗喜,下一秒就听到陈溪川冷哼一声:“那你为什么跑出去和他放灯?不知道只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放灯吗?”
宴七:“......”怎么还没翻过这篇啊!这么长一段话自己要是真的直接说怕是会露馅吧?要不组织一下语言再回答?
陈溪川见宴七不说话,越发来劲儿:“怎么样?心虚了?”
宴七好想翻白眼,可是自己本身就闭着眼睛,也没什么杀伤力,只能在心里把陈溪川骂了一遍又一遍后回答:“顺路。”
“顺路?”陈溪川面色古怪,白万里一个万年不出门的人,怎么就刚好在河边遇到宴七?这也太凑巧了吧?宴七也是这么久不出一次门?难道那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陈溪川回想那天的日期,似乎没什么特别,看向宴七的眼神更加狐疑。
“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出去?”陈溪川总觉得,是不是宴七和白万里约好了才出去的,虽然自己给自己幻想绿帽子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陈溪川对这件事真的很敏感,一直不敢真的去问宴七和白万里,今日见到白万里一声怒气来找自己算账的样子,他心里更是沉了又沉。
你好意思问我?宴七在心里冷笑,自己娶了新的良娣还不和自己说,难道是害怕自己泄密还是觉得自己太蠢会破坏计划,愣是不直接告诉自己,造成了误会之后自己还不能出门了?
陈溪川,你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合着事情不和你的意你就要反对,超出你的控制你就要避免?全天下的人都要受你的支配吗?
“因为不想待在王爷府里。”宴七都懒得多解释什么,那一日的煎熬还历历在目,左等右等等不到他的解释,只能看着天色逐渐变得灰暗,高高的院墙似乎比平日里更加叫人郁闷,宴七那一刻才萌发出这个想法,她要离开王爷府,一秒也不想待了。
说她害怕也好,说她逃避也好,总之,现在的宴七也是这个想法,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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