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七摆摆手:“我自己喝就行,王爷早点过去风月轩吧。”
宴七发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想着害怕自己和陈溪川露馅,但是不知道为何话一说出来就带着浓浓的酸味。
连宴七自己都感受到了。
“我留下来给你喂药。”陈溪川态度坚决,自然也是体会到了宴七话语里的酸味,他时常在想,自己要做的事情,为什么都是以伤害宴七为代价呢?自己和太后作对,想要推翻朝廷,最后中毒的是宴七,被伤害到还是宴七,自己反倒是一身轻松。
陈溪川想,也许宴七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不仅是为了给自己带来光明,还是为了给自己抵挡灾难。
就像宴七自己说的那样,她命不好,否则怎么会遇到自己这样的只会给她带来一次又一次伤害的人呢?
“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啊?”宴七觉得陈溪川脑子不太清楚,又强调了一次自己真的我没事,不需要喂药,但是陈溪川黑着脸,让宴七不敢再说话了。
“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宴七看着陈溪川的微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陈溪川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或者是军队上有了问题。
“没有,我只是觉得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心里很过不去,就算是演戏我也不想演下去了。”陈溪川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一丝的颤抖,陈溪川自己都觉得很好笑,自己居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是自己害的宴七这般,可是宴七还在担忧自己的心情好坏。
自己到底能给宴七什么?他知道宴七最喜欢的就是踏踏实实的日子,可是自己偏偏是给不了她。
“等到事情都尘埃落定了,我带你去远离京城的地方定居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陈溪川想到宴七那小小的愿望,觉得等到自己做完了手头的事情后,就这样陪着宴七一直安安分分的躲着过日子也不是一件坏事。
宴七不知道陈溪川突然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呆呆的看了陈溪川几眼后摇头道:“不行啊,我不喜欢住在离街上远的地方,我喜欢吃烧饼,太远了买不着热乎的。”
陈溪川:“。。。。。。“
“我说的是实话啊,不然咱就带着厨师一起走,我可不会做饭,你会做吗?”宴七只觉得陈溪川简直是幼稚大脑,居然放着好好的王爷日子不过去过山野生活,先不说自己压根不会做饭,光穿衣服和扎头发都是一件难事。
陈溪川:“.......”
“而且,我还舍不得兰亭,斑比,咱们去了山里吃什么呀,喝什么呀?王爷会种地吗?我可不会.....”
宴七虽然很佩服那些回归山野的人,但是也是真真切切地读过“草盛豆苗稀”的人。只想告诉陈溪川,有些事情想着容易,做起来并不容易。
陈溪川连忙扯开话题:“那就以后再说吧,我先给你喂药。”
“药在外面热着呢,你让兰亭端给你就行。”宴七不知道为什么陈溪川这么执着于给自己喂药,既然如此,就随他一次。
陈溪川走出去,找到了热药的丫鬟,端过药碗的时候,把那一颗从于荷手里拐来的药丸放进了碗里。
药丸迅速融化,一秒就不见了踪迹。
陈溪川端着药碗进来,宴七边嚷嚷着自己喝,边吐槽这个药实在是太难闻了,陈溪川嗅了嗅,的确是不好闻,估计刚刚宴七就是因为罗敷要给她一口口的喂药才干呕的吧。
“那你就自己喝吧,喝了好好睡一觉,说不定肚子就不疼了。”陈溪川还是带着那副微笑,让宴七觉得人畜无害的微笑。
宴七没有多犹豫,接过碗就捂着鼻子一口喝完了那一大碗药。
喝完了药,宴七看着陈溪川在一旁局促的样子有些奇怪:“怎么了?王爷怎么这副表情。?”
“没事,你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上再来看你。”陈溪川说罢就准备往外走。
被陈溪川这么一催,宴七还真的觉得眼皮重的异常,就从来没有那么困过,恨不得直接一秒入睡。
可是宴七觉得奇怪,自己之前喝这个药并没有这样的药效,这下子几乎要把自己死死摁进睡眠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太恐怖了。宴七脑子瞬间就想到了,自己是不是被下药了?
宴七觉得不能这般坐以待毙,陈溪川已经走了,自己要是被坏人绑走的话,岂不是给陈溪川带来更多的麻烦吗?所以绝对不能睡!
宴七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也不管肚子还疼不疼就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喊着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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