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妃走了,终于有一个小厮开口:“王爷,您还好吗?”
陈溪川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那个小厮说着“没事”就准备自己走走,但是刚准备发力,就又传来一股刺骨的痛。
陈溪川几乎是倒在了小厮的身上,几个小厮乱成一团,陈溪川皱起眉头:“不要吵。”
“先扶本王回房间吧。”陈溪川紧紧地捏紧大腿,他知道自己的腿本就是有旧伤,但是就算是痛也实在没有这么痛过,就像是烈火和寒冰同时在骨缝里交织缠绵,再加上细针的穿刺和蚂蚁的啃咬。
几个小厮连忙扶起陈溪川回了房间,陈溪川身子一软瘫坐在软榻上,南渊一看陈溪川脸色苍白就要去叫大夫,陈溪川却连忙制止;“大夫在给宴七熬药未曾出过房间,不要去打扰他。”
南渊听到陈溪川声音都带着迟钝的样子就知道陈溪川肯定是痛的不行,但是陈溪川又实在是太过关注宴七多于自己,南渊没有办法就这样干看着,只好转身出门去找别的大夫。
“王爷,薛大夫也该把药熬好了,属下去看看,要是真的熬好了,属下就把薛大夫请来如何?”
南渊最终还是折了回来,庄子偏僻得很,哪有什么特别好的大夫可以来医治王爷呢?
他想来想去王爷的身体还是得薛大夫上手才能放心。
陈溪川点点头算是默许,若不是实在疼的受不了,谁愿意这般去劳累一个大夫呢?
南渊走到薛大夫所居住的阁楼,发现下面守着的暗卫之多竟超过王爷自身所安排的,南渊再次感叹王爷实在是过分的疼爱王妃,以至于在自己和王妃之间,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王妃的安危。
暗卫看到是南渊来了,都以为是陈溪川来了吩咐,也就没有多加阻拦,南渊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心里有些不踏实。
最终还是试着敲响了房门,就算是现在薛大夫正在为王妃熬药寸步不离,他也要确认一下还需要多久才能结束。
好在打开门的就是薛大夫,薛大夫一看是南渊,还以为是陈溪川来催自己熬药了,赶快说:“熬好了熬好了,可以喝了。”
南渊听到说是熬好了,连忙就拉着薛大夫往陈溪川房间里走,边走边说今日陈溪川不舒服的种种。
薛大夫熬药花了不少精力,本来还想好好休息一会儿,但是一听南渊说陈溪川不舒服顿时就睡意全无,他跟在陈溪川许多年,是知道陈溪川是个不会外在表现过多的人,特别是自己的伤痛。
如果真的是南渊说的那样,已经痛到快要走不了,无法控制表情的地步,肯定是特别严重。
从陈溪川生病依赖就一直是薛大夫在位陈溪川调养身体,按说陈溪川的身体应该是会越来越好才对,怎么会就突然腿痛加剧?
也许是两人都心急如焚的厉害,没过多久两人就已经到了陈溪川的门外。
“王爷,薛大夫来了。”南渊领着薛大夫进门,薛大夫一看到瘫坐在软榻上的陈溪川,瞬间觉得不妙。
陈溪川一张脸惨白,还挂着豆大的汗珠,陈溪川闭着眼睛调整着内力,但是显然不太管用,依旧是痛苦的表情。
薛大夫走过去行了礼就连忙为陈溪川把脉,又查看了一下陈溪川的腿,从随身拿的药箱里拿出针灸的针来,看着陈溪川的腿说:“王爷,老夫为您针灸一次,看看有没有效果。”
陈溪川自然是点点头,现在他痛得不愿睁眼也不愿说话。
等到大夫第一针扎下去,陈溪川顿时觉得骨头缝里都在渗透着寒意,他被冷的倒吸几口凉气,骨头里因为过于寒冷而变得酸痛,陈溪川不由得蜷起了双腿。
“王爷,请忍耐一下。”薛大夫看陈溪川还是有些反应,就又抽出针来继续扎下。
“大夫,本王为何会突然腿痛如此?”陈溪川忍受着痛开口,薛大夫轻轻用指尖捻动着针,带来酥麻的感觉直击陈溪川浑身的神经,陈溪川不由得又是一阵颤抖。
“王爷今日做了些什么,可否告诉老夫?”
“本王在后山上泡了温泉,然后,然后用了一些轻功。其他的什么都没干。”
南渊直接脱口而出:“轻功?王爷怎么可以!”
他可是知道陈溪川的大忌就是不可以使用轻功,陈溪川一直很自律从来不会硬来,今日是如何的情况,逼得陈溪川还需要动用轻功来解决?
南渊顿时觉得自己看管不力,没能好好守护王爷,心下一阵后悔。
虽然陈溪川说着不让自己跟上后山看他泡澡,他也该在外面守着不是吗,怎么还真的就这么信任王爷不会被害?
他在干嘛?
哦,他在和滟子一起吃饭,完全忘了陈溪川还在后山泡温泉的事情,也许是最近陈溪川都没有出事情,他有些放松警惕
也许是爱情过于盲目,让他真的什么都抛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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