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卉扶着她下去换衣裳,临走之前,慕含玉恶狠狠地瞪了姜晚琇一眼,那样凶狠的目光,可不止一个人瞧见了。
东华细蕊冷笑,“我听说琉璃国的含玉郡主最是骄横,姜晚琇惹了她,铁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东华成睢双眸灼灼地盯着回到座位的姜晚琇,眼里的兴味愈发浓郁。
“这样的女子,不该被困在这金丝牢笼里。”
商封见他丝毫不减对姜晚琇的兴趣,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二王子,姜晚琇不是……”
东华成睢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散漫道:“商司马想说什么我知道,放心,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他越是这样说,商封越是担心。
别看东华成睢表面温温和和的,实际上他的手段,比东华国君还要狠,而且野心也不小,商封唯恐他盯上了姜晚琇,做了什么不理智的事,到时候反而跟南国结仇了。
慕含玉很快就换好衣裳回来了,大概是出了刚才的丑事,她反而安静了不少。
接下来的宴席,也平平淡淡地过了。
婉贵妃只觉得这样也无趣,见老皇帝看着那些歌舞,有些兴致阑珊,开口提议道:“皇上,臣妾看诸位宾客也吃得差不多了,若在这殿内坐着,也未免觉得憋闷,正好外面天气晴朗,不如我们移步前往练武场,也好让众国使臣看看我们南国男儿的骁勇。”
老皇帝双眸一亮,笑呵呵道:“好,就依你说的办。”
婉贵妃喜不自胜地下去准备了。
月贵妃忍不住轻哼一声,嘟囔道:“还真是什么都让她占了好。”
除了皇后,后宫之中,唯有月贵妃跟婉贵妃两人地位最高,以往都是月贵妃压过婉贵妃一头,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婉贵妃竟然都爬到她头上去了,月贵妃如何甘心?
程悦儿将月贵妃忿忿不平的低语听得清清楚楚的,挽着月贵妃的手,笑道:“母妃何必忧虑?婉贵妃现在再得盛宠,四皇子也比不过三皇子,更何况还有儿臣腹中的小皇孙,婉贵妃得意不了多久的。”
程悦儿这话,让月贵妃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你说得对。”她抚着她的肚子,眼里尽是笑意,“赶紧给容然生个儿子,到时候可就是南氏的皇长孙了。”
婉贵妃的办事效率很快,便命人将比武场安排好了,那些宾客们也是在这里待得有些闷了,一听要去比武场上,各个都精神抖擞。
从此处到比武场,有一小段距离,众人却不觉得疲倦,反倒是正好消食了,连老皇帝都有兴致与众人一同散步,也顺便当做是带着那些使臣参观南国的皇宫了。
景心走着走着,脚步就落后了,笑嘻嘻地蹭到了姜晚琇身旁,道:“晚琇,你刚才可真厉害,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蒙着眼睛也能射中目标,别说能不能做到了,景心觉得自己都不敢尝试。
姜晚琇对这位北冥公主倒是有几分好感,眨眨眼,道:“那帕子很是轻透,虽然蒙着眼,但是我还是能看见。”
闻言,景心惊异地捂嘴,眉眼都弯起来了,“你说要是慕含玉知道了,会不会气得鼻子都歪了?”
李婷本来想跟姜晚琇说说话的,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了姜晚琇跟景心相谈甚欢,李婷压下心里的涩意,乖巧地跟在南离夜身后。
景心一路跟在姜晚琇身旁叽叽喳喳的,一会问南国的美食美景,一会夸北冥的大好风光,三句不离要请姜晚琇去北冥做客。
姜晚琇哭笑不得,跟景心聊天,却也觉得十分轻松。其实说来,两人也不过几面之缘,但姜晚琇倒是十分喜欢景心的性子,大概是皇室出身,却没有皇室子弟的骄纵傲气,难免会让人心生好感。
比武场上鼓声阵阵,场地也都被收拾好了,是以婉贵妃安排的,是蹴鞠。
几乎所有皇室贵族都会玩的游戏,众人倒是有些跃跃欲试。
老皇帝坐在台子上,看着底下的侍卫,语气怀念道:“想当年,每年皇宫举办蹴鞠比赛,朕总是能夺下头彩,现在老了,玩不动了。”
婉贵妃抿唇笑道:“皇上哪里老了?臣妾瞧着,皇上还跟二三十年前一样呢。”
这话虽有阿谀的成分,可老皇帝还是被逗乐了。
“好了,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以南离夜跟南容然为首,分为了两队,除了京中的那些子弟,东华成睢竟然也加入了进去。
南离夜跟姜裕一个阵营,南容然跟东华成睢一个阵营,另外每队还有其他几人。
众人已经换上了骑装,看着英姿飒爽。
景心双眸灼灼地盯着姜裕,这几个人中,要属他最为出彩,并非说姜裕生得最好看,而是气势。
他身上的气势,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到底是从战场厮杀下来的人,光是气势便压了其他人一头。
老皇帝看着底下的南国男儿,各个昂头挺胸,神采奕奕,满意地点点头,笑道:“他们在底下玩,不如,我们来赌一赌如何?”
难得老皇帝有兴致,众人自然是陪着。
老皇帝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玉佩,放在托盘里,对南容然跟南离夜他们道:“你们俩都是朕的儿子,今日这场比赛,虽然只是为了助兴,但若没有彩头可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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