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接过软骨鞭,端详了一会,没有看出所谓的价值千金,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给的,也不敢怠慢。只好先收到自己的口袋了。
“请问您的名字叫什么?毕竟,我们是要结婚的。”墨清扭捏的问道。
胡文朝斜着眼睛看向这个不敢直视自己双眼,害羞的少女,眼下的情形再熟悉不过。
他的身体里流淌着一半的狐族血统,这种血统的人最擅长蛊惑人心,他已经不止一次利用自己的魅力操控无知少女了。而此时,墨清不仅被自己的魅力吸引,而且她急需一个丈夫不然会有失去自由的风险。
而自己此时的身份特殊,虽然和墨清直接说了她不一定会出卖自己,但是难保不会透漏给别人风声。
于是,他勉强露出自己最迷人的微笑道:“我的名字说出来,只会给你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你就叫我阿鹏吧”
“阿鹏你好,我将是你的妻子,墨清!”墨清笑得灿烂,也并不深究胡文朝说的名字是否是真的。
她又在自己的破山洞里捣鼓了半天,调配了一些味道依旧不怎么好的药糊,道:“阿鹏,这是活血化瘀的药,喝了伤口会更快愈合。”
胡文朝皱眉看着那碗药糊,道:“我已经喝了很多这种黏糊糊的药物了。”
“放心,我的配药技术,在这座山上是最棒的。对了,你的伤口还疼不疼?要不要再来点止疼药?”
说实话,胡文朝的右臂以及连接的整个及肩膀都令他疼痛难忍,但是他依旧摇摇头,他想要记住这份疼痛,唯有疼痛才能使他刻骨铭心。
接过药碗,又是仰头吞下,果然味道很恶心。
胡文朝单手拉过被子道:“我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墨清点点头,拿过碗。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其实胡文朝刚醒来,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盯着山洞肮脏的洞壁暗暗想:‘郎首群,你夺走了我的王位,又剥夺了我的右臂。这个仇,我迟早会报的!’
另一边,郎首群的军队也停在一处背风的地方休息。
徐嬷嬷端着药盅走向最大的营帐。她摇了摇门口的铃铛道:“皇后娘娘,快到酉时了,您要喝药了。”
帐篷里传来花沐兮虚弱的声音,“进来。”
徐嬷嬷走进帐篷,花沐兮歪在由各种兽皮铺好的床榻上,接过药盅慢慢喝下,刚皱起眉头,徐嬷嬷便赶紧将糖盒里的蜜饯放进花沐兮的嘴里。
花沐兮嚼着口中的蜜饯道:“徐嬷嬷,你说,我什么时候就不用再喝这个苦药汤子了?”
徐嬷嬷拉过花沐兮的手道:“那老奴再给娘娘号号脉。”
等了片刻,徐嬷嬷将花沐兮的手腕放进被窝里,低着头道:“快了,您再坚持坚持。这是陛下从附近镇子上唤人买来的蜜饯,酸酸甜甜好吃的很,您多吃点。”
花沐兮想象着郎首群让手下买零食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笑道:“是很好吃。”
“那老奴先出去准备明天的药了,待会儿您用了晚膳便早点歇息。”
徐嬷嬷弓身退下,她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熬药的专用马车,而是去了另一个帐篷。
帐篷外,郎首群负手而立,见徐嬷嬷过来,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徐嬷嬷难掩悲哀,一串串老泪从纵横沟壑的脸上滑下,哭喊道:“陛下,娘娘的身体的多个脏器衰弱的厉害,外伤的几处伤口恢复的极慢,再这么下去,她真的撑不到到达边境啊!”
郎首群面色发白,心疼的如同刀绞一般,喃喃道:“不是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吗?怎么突然又严重了。”
“自从慈寿宫的事情之后,皇后娘娘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好,又在耿山受了不少外伤。昨晚给娘娘身上上药的时候,我看到娘娘的背上和脖子有很重的淤青,我想给娘娘揉点药油,但是背上的口子还有愈合,不能擦啊......娘娘实在是太惨了!”徐嬷嬷说完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是徐嬷嬷第一次在治疗病患的时候哭成这样,以往的她都是十分理智的,但不知是多日和花沐兮相处产生了感情还是怎么着,一下子情难自禁。
郎首群呆呆的听着这一切,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几下,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苦闷,大步走向花沐兮的帐篷。犹豫了好长时间才抖着手将帐篷的门帘撩开。
花沐兮静静的躺在毛茸茸的床榻上,地上是散落的糖盒和蜜饯,郎首群心想:定是花沐兮吃着吃着又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捡起地上的蜜饯和糖盒,放到一边,自己则趴在花沐兮的身边。
烛火跳动,郎首群想起第一次见到花沐兮时的样子,自己也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原本消瘦的脸颊,现在已经变得圆润了许多,但脸色没有以前那么好,以前即使很瘦弱但是精气神还是有的,现在每日昏昏沉沉,睡睡醒醒。
郎首群很怕花沐兮在某一次睡着后,就真的醒不过来了,便一直守在花沐兮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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