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演的很真,他们其中蕴含的情感仿佛都要冲出戏台上,直奔众人的脑袋上一般,给人无限的冲击。
有些共鸣能力强的直接就掩面而泣。
“这沉香和沉香娘子也太惨了吧,他们都是为彼此着想,怎的就落得如此下场。”
“都怪那沉香锁,它能大梦三生又如何?现实与梦境始终是有差别的。”
谢长安的视线完全被徐年所吸引,她的一颦一笑,她的顾盼神飞。
“乱花渐欲迷人眼”啊,而对于剧情?不好意思,他不感兴趣,和他有一样想法的人还包括妗子。
这个折子戏她们只演其中的三折,如今三折已然快要过去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要谢场。
可始终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除了最开始那几个捣乱的人,竟然没什么了,妗子有些疑惑,难道他们还憋着大招?
待古芃唱一句:“娘子,咱们回家去吧……”
这三折戏正式完毕,现场先是静默了几秒,后来掌声雷动,赞美声不断。
甚至还有一些嚷嚷着再来一场。
他们十分留恋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梨园附近,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有些权贵表情倒是很猥琐,这小娘子长得极为娇媚,要是能买来……
男人都懂男人,谢长安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他立马一个如刀子般的眼神飘过去,扎的他们讪讪不敢回头。
这小子是谁啊,眼神那么可怕,我应该没有得罪他吧?
古芃执着徐年的青葱玉手,共同谢场退去,到了后台,徐年挣扎着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古芃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她:“姑娘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这场戏演的在下很是畅快。”
有什么能比接得上自己情感的伙伴更感到喜悦呢?何况这个伙伴身份可是很矜贵啊。
古芃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在三天的时间里记好台词、台步还有练唱腔、吐息的?”明明都没人教她。
徐年也没有藏他,直接道:“我去青楼了。”青楼的女子能歌善舞,虽有许多不懂昆曲,但是基本的台步等她们还是说得出一二的。
古芃颔首,他自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你倒是有办法。”
古芃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年,又道,“戏演完了,你有何打算?会离开郴州吗?”
徐年凤眸微眯,调笑道:“古大人倒是会做人,用完就扔。”
古芃低头尴尬的轻咳两声:“姑娘很是幽默,不过姑娘最好还是离开郴州吧,毕竟……天高皇帝远不是吗?”
他很欣赏这个女君,不做作,没有什么架子,对于一些比较困难的事情也会想办法去解决,就是人情冷漠啊。
徐年饶有兴味道:“古大人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古芃的这句话并不像是试探,反而就像是一种忠告,也许他真的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又因为欣赏她,而打算放走她。
不过不想探求真相的女君不是一个好女君,所以徐年决定依旧凑在古芃身边,找到背后的那个人,也许真的就是惊喜呢。
谢长安悠悠闲闲的倚在后台梨花木门口,淡漠的眼神扫过古芃,冷哼道:“演好了就走了。”
这句话当然是对徐年说的,怎么感觉有一种他们两个被捉奸在床的味道?
咳咳,假象,假象。
徐年最后说了一句:“我们会再见的,这套衣服和头面我会派人送还给你。”
没等古芃说话她就随着谢长安离开了这里,古芃脱口而出的话被生生憋住,其实可以不不用还的。
妗子站在高处,对于下面的场景看的很清楚,他就看到谢长安和徐年并排走了出来了。
妗子表情一瞬间就冷了下来,这谢长安真是每天都在挑战他的底线,真想杀了他啊,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可他也忘了,徐年和谢长安最先认识。
妗子暗中的跟上了他们。
谢长安嘴巴翘得比天还高,都可以挂一个油壶上去了,徐年见此顿觉好笑:“你怎么了,我演个戏你都不高兴?百里瑞鹤和妗子呢?怎么不见他们。”
谢长安轻轻瞥她一眼,心中暗酸。
和别人演戏演的那么高兴,还叫“相公”和“娘子”呢,这戏选的就不好!
而且一出来就问那两个人,都不关心自己了,没良心的臭丫头,只有自己认认真真看完了你演的戏好不好?
徐年歪头问道:“不说是吧?不说我就先走了哦。”语气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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