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心情莫名不爽是怎么回事,呜呜呜,娘亲,我失恋了。
在七转八转之间,他们终于从后方走出了太虚殿,看方位,这里应该是琉璃所的最东方。
徐年道谢道:“多谢侠士,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我定会助你。”
那男人轻笑出声:“现在就有。”
徐年怔愣,然后转换情绪道:“侠士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我们的?”
男人悠然道:“陪我唱一出戏吧,你很适合演五旦。”他的眼里多了几丝光亮,还有些许祈求。
徐年看着他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慢慢的沉了进去……
他的眼睛很美,如琉璃一般闪亮。
妗子注意到不对的地方,在徐年耳边道:“姐姐,回神了。”
他半带威胁的看着男人,仿佛他还要如此,他就会杀了他,妗子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得找个时候做掉他才行。
谢长安也参与了进来,对男人道:“恩情我替她报。”
男人飘然道:“你不行。”
徐年还是回过了神,可态度冷了不少。
这人恐怕就是州府大人古芃,他与琉璃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随着他查总会查到姬荃身上。
徐年眼含深意:“我自当从命,只是这昆曲,生旦净末丑,这旦角是女子所扮,我一男儿……”
男人当着他们的面,将中指抚到她的嘴唇间,轻声道:“你可以的。”
妗子和谢长安周生都冷了下来,正要动手,就听到那男人道:“报酬就是地上的那两个人,任君处置。”
黄鹤早就认出了古芃,但是古芃在暗中已经威胁过他了,他这条老命早就可以没了,只是惠子……
徐年拦住他们,对男人道:“何时开始?”这个男人绝对是关键!
男人低低笑道:“别急,我会来找你。”说罢他便离开了。
一霸哥知道了大人对那小娘们青眼有加,就算再不甘心,也只好压下了不该有的心思,气愤的走了。
古芃背着手停在某处,情绪不好的一霸哥直直的撞了上去,他连忙告罪:“大人,我……我。”
古芃扫了他一眼,淡漠出声:“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你便去准备我要用到的东西,而且,你得保证她在演出前还是安好无损的。”那个她说的自然就是徐年。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后面有个小尾巴跟着?要不是他默许,一霸哥早就被人暗中抹脖子了。
古芃从右手袖子里掏出一张清单,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一霸哥自然点头答应,他接过大人递来的清单,人都蒙了,大人,那么多东西?给报销吗?
他还没来得及说这些话,只见自家大人已经施施然离去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徐年笑颜如花的样子,一霸哥攥拳,抢钱都要把大人要的东西准备好,吃点大人的肉渣也不错啊。
他瞬间就有激情了。
黄鹤已经走不了了,他抽着气求着徐年,他看得出来,徐年是他们的主心骨。
“小娃娃,是我黄鹤对不住你们,色欲熏心,得罪了你们,我也知道凭我这几句苍白无力的话已经改不了什么了。”
“那些风华正茂的男儿死在这,也是我黄鹤害得,如今我黄鹤也要死了,我自请下地狱,不入轮回,为他们赎罪。”
说了那么一大段话的他有些累,他停顿片刻,幽幽看了一眼旁边的惠子,那一眼带着无限的缱绻。
黄鹤再次看着徐年,喃喃道:“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他,他还年轻,就算他活不了多久了,也能活的比我久,我想把他托付给你们,他平生从未做过恶,你……”
徐年还未表明态度,惠子就挣扎着身子站了起来,赤脚踩上了黄鹤的脸。
这本是个莫大的侮辱,可黄鹤出人意料的没有生气,反而很享受的嗅着,然后用嘴巴亲着惠子的脚板心。
徐年他们:“……”
这老头果然是变态!
惠子慌忙移开,不自在道:“我无须你来担心,我即使做乞儿我也不会在别人屋子里寄人篱下,况且我不会让你死!因为我要亲手杀死你!”
黄鹤扯着一抹淡笑,吐出一大口鲜血,话彻底说不出来了,只是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惠子,然后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惠子的心仿佛被抽离出去,他摸着黄鹤的眼睛,抚着他的眉眼,轻声唤了一句:“义父。”
初识,他才九岁,他父母双亡,亲戚刁钻刻薄,完全不顾世人的眼光,硬生生将他从自己的府上赶了出来,他成了一名乞儿。
小小的他眉眼清秀,双眸坚定,即使布衣也被他穿出了“皇袍”的感觉。
黄鹤就是那么注意到了这个小少年,那个时候他也是个刚及弱冠之年的少年,眉目如画,只是眼眸间偶尔闪过一丝精明。
小少年虽是乞儿,但从不肯主动讨钱,而是一直那么站着,清清冷冷的。
黄鹤那个时候就在疑惑,是什么让这个小少年变成了这幅模样?
其实更让他激起兴趣的点在于那个男孩很像他,他虽是擅长研究机关术,可他们那个世家是以武力高低排顺。
他是嫡长子,过得却比普通的外门弟子还差,那个小男孩就像以前的自己,不服输。
黄鹤主动走到小男孩身前,蹲在他面前,掏出了一个肉包子递到他面前。
小男孩眼里没有渴求,反而是戒备,他就戒备着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的男人。
可几天没吃饭的他还是忍不住基本的生理需求,加上肉包子的香味,他的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小男孩难得的露出一股羞赦的情绪,但还是没有接他的肉包子,仿佛摆在他面前的不是美味,而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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