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轻箐颤抖的手接过他手里的淤痕膏,行了一礼才慌慌张张走出了屋门。
姬荃的指尖相互摩擦,留着她看来还有几分用处,幸好那人没有得手,否则就损失了一枚好棋子了。
他今日本只想对谢长安下手,没想到被他找到了左相的破绽。
自从徐家那老太太带上那个与简易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上来后,他就想到了这一层,果不其然,就是如此。
如今,形势大好,某人也可以放出来了。
徐年走到沈大学士府上,正要去敲门,却被门口的守卫给拦住了。
她拿出左相令牌,守卫恭敬行礼后还是拦着她,甚至道:“大人回去吧,大学士府今日闭门谢客。”
“本相来这是要与少卿大人商量事情的,所以你去烦请通禀一声。”
守卫为难的蹙着眉头:“大人不要为难奴才了,我不过是个小小守卫,一切都是听上头的人办事,您这我得罪不起,上头的人我也开罪不起。”
徐年见他确实不好办,只好假装离开,在他府上附近又停留了几刻,放飞了一只鸽子才罢,沈以归应该能收到吧。
现在的形式对她们太不好了,谢将军府现在已经没有人了,里面的陈设倒是一件不少,就是人全下了大狱。
因为这个案子是直接捅到皇上面前的,所以就没有让大理寺主审,也不知道他们在狱中如何了。
沈以归猛灌了一口醒酒汤,苍梧冷着脸将一只鸽子塞到他手里。
沈以归疑惑的展开纸条,脸色骤变,怎的一夜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
“你怎的不把这些消息告诉我,若不是她递消息来,我恐怕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吧。”沈以归清凉的眼眸扫着旁边站着的苍梧。
苍梧语气平和,一点都没有认错的样子:“爷为她醉酒,半夜跑去人家府里闹了好大一通才走,后来又昏了整整一天一夜,连早朝都告了假,叫属下何时跟爷讲合适呢。”
沈以归揉眉头,宿醉的他已经完全忘了那夜的事,只记得自己在酒馆里喝了几杯,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行吧,服侍我起身,我这就去左相府和她商量对策他出了事,她肯定急疯了。”
苍梧还是不动,站在原地杵着跟个木头人一般。
沈以归淡淡道:“我现在使唤不了你了么。”
“爷,府上封门了,你现在再着急也没用,我们出不去的,大人就是猜到你会出面才特意封府,若是你出去了,指不定又会受到责骂。”
苍梧给他分析着情况,沈以归哪里听得进去,他执意起身,自己穿着衣服,随意洗了一把脸就要从墙边那飞过去。
苍梧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在墙的另一头,就看到自家爷被大人当面逮住。
沈千山黑着脸看着沈以归,问道:“去哪。”就知道你沉不住气。
沈以归背挺得笔直,微微躬身行礼:“父亲安好,儿子要出去救朋友。”
“怎么救,你想拿什么救?拿你沈以归的命来救,还是拿整个大学士府救?”
沈千山怒目圆睁。
沈以归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父亲知道儿子从来不在乎什么东西,这是我想要的,也请父亲放心,儿子绝对不会连累学士府。”
他说完就想离去。
沈千山在他背后道:“今日你若是出去了,便不要再回来了,你已经是做三品大官的人了,做事依旧毛毛躁躁,不顾后果,年轻人还是缺少历练。”
沈以归脚步一顿,“若是,像父亲一般瞻前顾后,那才是会错过很多事,比如母亲。”
沈千山一愣,气的胸口都开始起伏了,真是长大了,都会顶嘴了。
听到消息的沈南枝被纤云和弄巧推着来到这里,担心的看着自家哥哥和父亲。
“父亲……”
沈千山摆手:“南枝,你别管这件事,纤云、弄巧,你们好好将姑娘带回去。”
沈以归深深的瞧了一眼沈南枝,抬起脚又向前走了几步,就被府内侍卫给拦住了。
他转身看着背着手一脸阴沉的父亲,淡淡道:“父亲,你知道他们拦不住我的。”
“今日,你不许出去,除去今日,你以后想去哪,我沈千山绝对不会管你半分。”
沈以归无奈道:“为何一定是今日。”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是做父亲给你的命令!以归啊,你一向听话,这一次你就听你父亲的话好不好。”
沈南枝一直待在府上,也没谁敢将这些事说给她,所以她听的是一脸茫然,出什么事了,感觉很严重的样子。
“哥哥,你为何要一定出去,父亲为何一定要你不出去。”
沈以归怕她担心,身子受不住,没有说真话,只是说有些事罢了。
“南枝,你劝劝你哥哥,他今日是铁了心要和我对着干。”
沈千山沉沉道。
“父亲,哥哥从来不会忤逆您的想法,今日他这样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所以,父亲,成全哥哥吧。”
沈南枝反而劝起了沈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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