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碰巧路过这。”
徐年看她的神色复杂,就知道这件事情打击她的不轻。
她淡淡道:“好好待在府上,莫要出来,没看到外面那么危险么,要是这些东西砸到你可怎么办呢?”
徐轻箐难以置信的眨着杏眼,她这是被左相大人关心了?却又听那人道:“我府上可没钱出医药费。”
徐轻箐眼角一抽,行呗,她走,不耽误他省钱!
徐年勾唇,心下暗爽,逗弄小朋友可真好玩,徐府,下一个就是你们,她诡谲一笑。
没过一会,这里的狼藉就被收拾干净了,醉春楼的梁妈妈满脸震惊,瞧着那几锭金子都挪不开眼了,这些金子够她楼里的姑娘们挣一个月了的!
而被掏了腰包的锦幽一脸不爽快,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家世子爷出银子,主要是出银子就算了,为毛还是要出力?!
这左相大人真是剥削劳动力!这徐府的姑娘没有一个好东西!
主要是这银子,世子爷给不给报销啊。
谢长安锤了一下他的头:“说谁坏话呢?上次我被打的时候你在旁边笑的挺开心嘛,这一次让你掏钱怎么了?嗯?”
好嘛,他明白了,这银子不给报销,吃土生涯正式开始。
宋时一脸茫然的从厢房内的床上醒过来,怎么这里还透风呢?好冷啊。
他起身看着本来完整无损的厢房,从窗户那一侧被破了一个大洞,这屋里面的陈设也都少了一大半,跟被打劫了没什么两样。
他嘶哑着声音喊道:“左相大人,左相大人……”
没有响应。
他扶着笨重的头,穿好袍子,摇摇晃晃的打开厢房门,外面守着一个小丫鬟。
“左相大人呢?”
小丫鬟行礼道:“左相大人让我跟大人转述道,宋将军酒量太浅了,不过几杯酒下肚就醉了,还得麻烦我这小身板帮你搬上床,真是受累了,下次上朝你可得补偿我精神损失费,合着那扇子的银子一起给了,另外,这里遭了刺杀,看你睡得沉就没挪你,我就先走了,府内还有事情要处理。”
小丫鬟一气呵成,把这些话说了出来,仿佛练习了无数遍。
宋时如鲠在喉,他都能想象到那人说话时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可恶,遭到刺客了竟然自己跑了,不救他?过分!
“对了,宋将军,左相大人还说了,因为是大人请客,这里的酒水钱还没有付,麻烦大人付清一下。”
宋时一拳打在旁边的梨木门上,这厮,小气到这种程度也是很牛了,简直是简扒皮!跟他这薅羊毛,关键他还不能说什么。
因为宋时在醉春楼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才回到自己府上,他的嫡妻正拿着菜刀在他面前挥舞着。
“好你个宋时,现在翅膀硬了,敢去青楼睡觉了,还说感染了风寒,头疼?我看你是屁股疼了才是!”
宋时脑瓜子嗡嗡的,他要怎么解释自己在漏风的屋子里睡了一天?人财两空啊,好不好,他再也不想跟那个笑的奸诈之人打交道了!可真是害惨他了。
“夫人,手下留情啊!”
一片鸡飞蛋打……
这一天还远远没有结束。
四国使臣按时来访,徐年他们赶回自己的府上换上衣裳,重新踏上麒麟街,他们将在这里迎接各国使臣的到访。
麒麟街上的人早已被清理个干净,此时就他们在这站着,但是阁楼上也站着许多人观看。
徐年一身黑袍,是一品官员的正式官袍,非正式场合下不能穿。
“快看,那就是简易,当今左相大人呢。”
“看到了,真好看,还有沈少卿大人!你说,是左相大人好看,还是沈少卿大人大人好看?”
“自然是左相大人啊,倾颓哀艳的脸,挺拔如玉的身姿,简直是,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
国师大人耳朵微动,面无表情,怎么没人提我的名字?
因为人家不敢提,沈少卿虽然清冷,但毕竟也没做啥,而你,可是一言不合就赏巴掌的。
谢长安揶揄道:“看来我们左相大人的美名传播已久啊。”
徐年轻佻眉毛,淡淡道:“其实我以为沈少卿更好看些。”
谢长安脸上的笑忽的挂不住了,他这意思就是说他不好看喽?
徐年还没意识到他的不高兴,继续勾唇道:“你不觉得他很秀色可餐么?”
谢长安沉着脸,看了一脸无辜的沈以归一眼,不再搭话。
徐年抿嘴,刚刚她好像说错话了,沈以归宠溺的看向她,徐年刚刚的话他全都听到了,真是……让人羞涩啊。
就在这会说话的功夫,京师城门打开,各国使臣的车马依次进入。
首先是西域,然后接着就是东桑、南泰和北坛。
徐年他们端正神色,御林军们也警惕的摸着刀,这个时候容不得他们一丝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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