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收便罢了。”杨玉也不牵强,笑着对月见道,“我可不敢再问了,不然一下子又要听他们伉俪之乐了。”
“我才不说呢!”岳玲脸上爬上红晕,伸出毛糙的手扶了扶鬓角的碎发道。
杨玉心中想,多情饮水饱。
便便日子过得艰苦,从岳玲脸上或是能看出满满的美满。
岳玲见众人都在笑她也不在意,道:“娘娘,进宫陪读的话,以后还能回家吗?”
杨玉微愣,随便笑道:“可以,有休沐日的。”
岳玲的手在装头面的木匣上偶尔识地摩挲着,敦朴笑道:“那便好,那便好。不然我是不乐意他们进宫的。”
薛鱼儿道:“还不一定能选上你家的两位少爷呢。”
“要说脾气和念书,我觉得能。”岳玲提起儿子,眼中的自豪不加掩盖,“我家老爷说了,功德也不能满是我们的,因此大约着只能选上一个。”
她这般坦白,让杨玉脸上笑意更身子。
“我也是满意少爷的。”杨玉道,“只是这件事儿最后还要皇上和太子来定。”
岳玲道:“要是将来进宫,还请娘娘多多照杨。”
等她们子母三人离开后,杨玉问大河:“你今日可有看上的人?”
大河郑重其事道:“岳长安兄弟可以,只能选一个,那便选岳长安吧,是岳家宗子。武将这边,我看上了崔将军的第三子崔鉴,暂时先定他们两个。”
杨玉好奇地问:“那么多,你便选两个?”
便算小班VIP制,好歹也挑四五个孩子吧。
大河流:“现在还小,还不晓得他们以后都如何,会不会造成仲永那样过眼云烟;而且以后还要看他们的父辈功绩如何,这也是笼络朝臣的办法。”
杨玉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问:“谁报告你的?”
“外公啊。”大河义正辞严地道,“我觉得很有道理。”
“是挺有道理的……”
她爹会教诲孩子,如果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要和大河讲这么深邃的道理。
她自己可能也想不到。
“那我回头和你父皇说一下。”
“我自己去说便行。”
杨玉:行吧。
秦谢舟没有否决大河的建议,回头和杨玉吐槽:“我怎么听说岳夫人有点……夸张?”
“是个真脾气的人。”杨玉这般评价。
秦谢舟道:“是吧,不然岳老汉人也不会选定她。”
“大哥你还晓得岳老汉人?”杨玉最好奇。
“听杨缎令话唠说过。”秦谢舟瞥见她闪亮的水眸,不由笑道,“岳老汉人是杨缎令母亲的表妹,出身望族。”
“哦?那后来怎么会到村里去了?”
秦谢舟看着她八卦的模样,笑道:“只隐隐记得是跟随获咎的未婚夫一家去的。后来不晓得为什麽,在村里嫁给了别人。”
这个段子,她要听!
杨玉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薛鱼儿。
在八卦这件事儿上,薛鱼儿历来便不会让她扫兴。
她有声有色地道:“岳老汉人是破除万难随着未婚夫去的,没想到未婚夫身边的通房还挤兑她……”
杨玉目瞪口呆:“那,她未婚夫怎么说?”
“拎不清呗。还觉得岳老汉人骄恣呢!完全便是欺压岳老汉人经和家人决裂,是他的人了,因此欺压她。”
月见怕杨玉慷慨,忙道:“娘娘,您别生气,那样的人是少数。”
杨玉啐了一口道:“人渣。”
“岳老汉人也是个人物,在村里便和他们家划清边界了。”薛鱼儿道,“她也没回京,后来便嫁给了村里的猎户,便是岳大人的亲爹岳老爷。”
“岳老爷有打猎的技术,日子过得红火。生岳大人的时候,岳老汉人坏了身子,因此仅有他一根独苗。岳大人念书从小便是三里五乡有名的神童,长得又好,本地知府都想和岳家结后代亲家呢!”
月见好奇地问:“那岳老汉人怎么会选定岳夫人呢?”
杨玉道:“我猜是不想让儿子攀附,被人说吃软饭吧。”
“都不对。”薛鱼儿自满洋洋地道,“岳老汉人说,‘学而优则仕’,遥远要岳大人走仕途。而且她还说,什麽时候岳大人做京官了,她得了诰命,要大公至正回京。,这是别的话,主要是她说,要岳大人做清官,做‘赴汤蹈火浑不怕,要留明净在人间’的清官。”
“这和娶亲有干系?”月见又问。
沫儿在左近眼睛瞪得大大的,听得无比认真。
“岳老汉人说有,那便有,她在家里一言大鼎。”薛鱼儿笑哈哈地道,“她说做清官,便要做好起升降落的计划。能纳福,还要能遭罪。选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儿媳妇,怎么能陪着岳大人吃苦?”
“按照岳家的家道是没有寻什麽童养媳的,岳老汉人看上了岳夫人能干,有小儿之心,因此便执意选定了她。”
“现在看起来,她选定的并无错。岳大人虽说现在官儿做得不小,家里真是挺穷的,全靠岳夫人暗澹经营。”
“岳老爷经是嫌弃岳夫人不识字,他自己得了个识字的媳妇,觉得要给儿子寻个更好的。岳老汉人说,识字、礼貌这些都没干系,民气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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