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愿长去不复来
幽王抬头看的不是这诗,他也无心去看,他取下了脖子上的青铜镜——一面八卦镜。看着眼前的一口六棱形的天钢黑金棺,幽王绕过了棺前的祭鼎来到棺台,幽王看了一眼棺面上的印槽,就把八卦玉镜扣了上去……
这金棺一遇八卦玉镜便“咔咔”应声而开,黑金棺就像莲花出泥一般,棺盖从六个方向开启,瞬间化作一朵巨大的黑色莲花,中间所放正是玲珑瑶。
幽王看的呆若木鸡,放在锁印的手不知该如何是好,许久许久……幽王回过神来双手捧起了“玲珑I瑶”大笑:“哈哈哈……”竟笑的如疯似痴。玉,在幽王手中发着光,奇怪的红光,又瞬间消失,似已预示了周王朝会在幽王手中失去光芒般没落。
回到烽火台的幽王把玲珑瑶绘姒羽琦看,以博一笑,不想她早已大笑连连,捧腹不止道:“大王,你看那群笨蛋又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一个探子颤抖的声音由远而近道:“报……报……”这探子还没来得及跪下便被號石父一脚踢开道:“急什么?没看到陛下正在高兴吗?”
那探子又爬起来跪道:“不好了,不好了陛下……”话未说完又被號石父一脚,这一脚踢的比上一脚更重更狠,让他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差点没断气。“陛下好着呢?你没看见吗?”號石父道。
幽王挥了挥衣袖示意號石父道:“让他说。”
“是犬……是犬……是犬戎来犯,兵临城……城下七……七……七”他话未说完已气绝身亡了,原来號石父是会武功的人,普通人一般是受不了他这一踢再踢的。
此时已是子夜之后,夜寒满袖。
烽火戏来的不是诸侯兵,现在又遇犬戎来犯,幽王只听“犬戎”二字酒已醒了半分,他命號石父传人去组织城卫,又命人再点烽火!
幽王在烽火台上,一种说不出的惊魂和恐惧,忽然涌上幽王的心,他的心沉了下去,他还记得其父宣王所说的话:“犬戎之寇,帝患其侵,而久征伐却不克。”
他不阴白,为什么呢?因为他父亲宣王打了好几次也没打下来,反而打的国力亏空。
现在他终于阴白这句话的意思了,马蹄声清晰可见,火把就像流动的河水。
他不想走的,但是他不得不走。幽王犹豫不决……如果没有诸侯兵来救,恐怕难以抵挡这次的突袭。
风吹着狼烟,烟却不屈不斜直上云宵,烟苍白得就像是他的脸。
风更冷了,夜更静了……
此时又上来一个探子,可是他并未来的及在报,头己被羽箭从后脑射穿,箭头由后脑从眼睛射出,血刚好顺着箭头上的眼睛滴进幽王的酒杯,吓的幽王连忙牵起姒羽琦的手直往骊宫方向跑去,这烽火台与骊宫之间有条很长很长的长廊,是烽火台与骊宫来往的唯一要道,此时若杀出一批人来,而后面又有追兵,必死无疑。
换成是以前,长廊上都是宫女侍卫,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幽王暗想“完了!”这长廊的另一头突然吹起一阵冷风,风带起了几片枯叶,这落叶在风中充满了杀意,无形无影的气压如海浪般拍打着幽王心里的小沙滩。
“谁?出来!”幽王抓紧褒姒的手紧张得直冒冷汗,他在长廊中停了下来。“啊!”长廊两边应声跳起七个大汉,这七个大汉中六人身着重铠手持青铜利器,脚蹬牧羊靴,虽身穿重甲但落地却无声无震,轻功可见一斑。
为首的人却轻装轻束,与其余六人相比着装反差怪异……“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因为你很快什么都会不知道了!”为首的束衣男子轻蔑道,话刚说完却已攻出几招快剑,这几招分上中下三路袭来,正好应对的是幽王的头腹腿三处。不偏不移。
幽王反而不慌不忙的把褒姒往边上一推开,抬起一脚却把这三招一一化解,幽王这一脚正是武王当年败商所创的武功,只不过幽王所踢出的威力却不及武王当年的万分之一,但对付一些三下九流的小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其余六个人看到这样,也一齐攻了上来,六个人六把青铜短剑,在插在长廊墙上的火把微光照射下齐齐刺向幽王的腰,可是这一刺虽然得手了却无法刺入,剑反而“叮当”应声断了,残剑掉在了地上,从被刺破的衣服里仿佛可以看到幽王的衣服里面发着幽幽的黑光。
“是乌金软甲?”为首的束衣人惊道。
“没错!”幽王趁势一掌一脚把六个大汉都打飞到了墙上,转身又朝那束衣男子冲移过来,那人见势不对,刚要逃跑便被幽王抓住了,幽王看了一眼他夜行衣怒问:“你是申侯的人?岂有此理,竟带西夷之人来刺杀孤。”
那人脸色突然惨白,不在说话,原来他已将口中毒药咬破自尽了,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滴到地上。
“快”幽王牵起褒姒的手又往骊宫方向跑去,过了长廊,幽王来到了太子的寝宫,抱起太子伯服出了门,便直直往车驿方向急奔。
来到车驿后,幽王带了一百多人往骊宫反方向又命人急行,此时犬戎的追兵也追了过来,他们边放火边叫杀着,霎时,烟火和马蹄声与叫杀声充满整个帝都……
在一片叫杀声中,幽王带着姒羽琦与其子来到了骊山脚下,谁知犬戎主将尹锋也追到了骊宫城下,此时有人给幽王出主意道:“陛下,您和王后带着太子从宫后门先走,末将在这放一把火先顶一阵,为陛下等诸侯救兵到来多争取一点时间。”没等他说完,幽王又带着姒羽琦上了车,从后门直走向城东而去。
不久尹锋攻入骊宫,宫城之中所杀只剩几人:
“大周天子呢?”尹锋抓住了一个活口问道。
“不知道!”道字刚出口只见他头已在地上滚了一圈,没人看到是谁杀了他,也好像没人出剑一样。
“好快的剑!”守宫之将的都尉握了握腰中的雁翎刀道。
“下一个就是你了!”尹锋很自信的拍了拍肩上的烟尘,边走边向那人靠近。
烟火之中那人用发抖的手慢慢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刀道:“不见得吧?”他语气中带着不自信和恐惧,因为他知道,他跟本不是眼前这个猃狁人的对手。
可是他握剑的手已有伤痕,血由剑柄滴到了地上。这伤并非尹锋所致,尹锋的剑就算快也没这么远,在七丈之间他们隔着两具死尸和一堆木头,说话间,尹锋已绕了过来,可那人也绕了绕,保持着正面对立之势。“听闻中原之人狡诈多端,一点没错!”尹锋看了看地上带血的脚印叹道。
那人道:“可惜你发现的太迟了”
尹锋道:“不见得吧”
那人道:“看看你脚上的靴子吧!”
尹锋道:“原来如此,是影血神功。”
尹锋无所谓的表情实然变的严肃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寒意,眼中发出的寒光令人不寒而粟。
只见尹锋沾血的靴底已有所腐蚀,他把靴子脱去凌空一翻来了个空中倒立,这一翻却正在那人头上,自上而下掉了下来,那人的影血神功正是逼别人跳起,然后趁跳起的人毫无躲闪之力之下给予穿心一剑的,他坏坏一笑,自信满满的把剑一引,向空中的尹锋刺出,谁知尹锋左手二指把剑一夹一扭,剑断如碎石。尹锋右手又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肩膀,依然在空中倒立的尹锋指甲深深的陷入了那人的锁骨与琵琶骨,血溢满裳。那人棋差一着。
“告诉你,这叫飞鹰啄食,也好让你死的阴白。”尹锋幽然道。
“是西夷魔功——牧羊曲解境里的招式?”那人发抖的问道。
左右在尹锋赤着脚着地之前已在地上放好了新的靴子,等他双脚着地。
落地后的尹锋不在说话,并没有去回答他的发问,因为人死了他并不需要知道太多多余的事。
出了宫门,尹锋单脚在地上一点,越上马鞍扬鞭一挥:“驾”。向骊宫后门逐尘而去,快马追向城东……
随尘而去的是兵骑万马,尘烟滚滚。
“陛下,有追兵!”驸马都尉向御驾里大声报道。
“停车!分两路走。”幽王道。
太迟了,幽王所说的话和所做的判断都太迟了,是天要亡他。一只带火的羽前证阴了一切,漆黑的夜晚被燃起的马车箱所照亮,尹锋跳下马道:“你就是周天子吧!”
“不错,你敢与大周为敌就不怕八百诸侯灭你族吗?”幽王看了看身边的一百多个羽林军道。
此时猃狁的五千多骑精兵已将幽王团团围在了骊山脚下,水澥不通,尹锋冷笑一声:“八百诸侯?八百诸侯在哪?在说要你命的正是你这八百诸侯之中的诸侯!”幽王问道:“除了申还有谁?”
“正是你的老丈人!”尹锋又笑了一笑。
“难怪刚才在长廊之上为首攻击我的人,穿的衣服不像西夷之悲,原来……”话没等幽王说完尹锋又打断道:“那七个人武功不低,却死的那么快,算我小看你了。”
此时幽王皇服一脱,露出武功束装,却摆出了招势,周身的羽林军早已和犬戎精兵杀成一片。
尹锋看了看幽王又看了看自己腰上的剑,他留意到幽王被刺破的衣服下是乌金软甲,只能攻幽王的脖子,他计上心来,尹锋道:“听说大周武王当年克商于牧野,除了得天人所助之外,其自身也创立了一种武功,是可以与神仙法术不分左右的武功——神左功,今天我却要领教领教。”说完双脚一点又倒立悬空,不知几时也早将腰间佩剑拔出,只见随剑锋一闪,一道金虹射出正向幽王百汇刺下,幽王却及时下蹲把脚一抬,正好把尹锋和剑踢岀两三丈开外。尹锋用剑撑地站了起来,发现利剑断了,他把握在手中的半把剑一丢擦了擦嘴角上的血道:“难怪太子不敢来,大周果然厉害。”尹锋口中所说的太子正是犬戎的东宫鲁凯。他又接着道:“不过你神左功不不怎么练吧!如果是真正的神左功第一重,刚才那一脚就应该让我归西了。可惜呀!”尹锋摇了摇头。
“那我就多踢几脚!”幽王气都不喘一下道,说完正要再出脚时却听一声“不要”,幽王向声望去,一看褒姒和他儿子伯服正被犬戎的人抓住,亮闪闪的弯刀架于项下,他又看了看周围,地上除了尸体就是活人,可是这些活人里除了他和褒姒与伯服外在无周人,在刚才的混战中羽林军中虽然全是高手,但你想想一百对五千,一个人就要对付五十个人,而这五十个人是精英中的精英,高手中的高手,就算不是,当你杀死一个人后,剩下的四十九个人乘你在挥刀之时早已把你万剑穿心。
幽王看着褒姒分心之时,尹锋用脚带起地上的一把刀,双脚夹住刀柄一手撑地,随着褒姒“啊”的一声,幽王的头在地上带着血滚了一圈。
此时天渐渐亮了,点点的火把从远处的山林里闪着光,诸侯的救兵发现这次并非是烽烟戏了。可惜来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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