嗉睁开眼睛,伸手,白景手中的书信便来到了嗉的手中,他打开,仔细看了看,微微一笑,片刻,手中便多出来一封书信。
“你把回信送回去吧。”说完闭上了眼睛。
白景心中直纳闷,这个嗉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起来脾气好像没有上次见到的时候那么差,而且形象也差很多,难道两年的时间,就会让一个灵变化这么大吗?还是说这个嗉有什么怪癖,非要一天换一个感觉呢?
拿着回信回到阁楼,在花晨拆开信件的时候,白景就在一旁,一直盯着书信,如他所料,上面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师父,信上面说什么啊?”白景直白地问道。
花晨合上书信,片刻书信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嗉,他邀我合修,说是这样对我的身体有益处,明晚月在中稍的时候他在大屋等我。”花晨老老实实说道,说完之后看向白景,“你要随着我一起去吗?”
“不行,不可以,师父,你怎么可以和那个人……不对,是那个灵合修呢。”白景瞬间就气愤起来。“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嗉,这不是在欺负师父什么都不懂嘛。”白景气的直冒火,拿起桃木剑就往外走。
花晨静静飘在白景身旁,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你为何这般生气?”
听到这句话,白景差点没有气喷血,他当然生气了,怎么可能不生气,那个嗉就是不知廉耻的鬼东西。
“师父,总之就是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一定要杀了他。”白景怒火攻心,不管不顾地往大屋那边飞奔。
旁边的人也不阻拦,只是飘在他旁边。
“你若是能打过他,便打吧。”白衣美人凉薄地开口。
这番话让白景及时刹车,他停下脚步,气的直接在原地打坐,大脑快速运转着,如何才能杀了这嗉呢?
“师父,我们现在去找摄灵灯好不好?”白景站起身来。
花晨摇了摇头,“梦境之中一切皆是虚假,怎会有摄灵灯。”
“那怎么办?”白景此时只想杀了那嗉。
花晨却说道:“既然祈儿不愿,我便不与嗉合修,虽说大有裨益,但是祈儿不愿的事情,我便不愿。”
“师父……”白景感动地看着花晨,他抓住花晨的胳膊,“祈儿只是……只是……唉……”白景叹了一口气,他真不知道如何与她说,她是灵,不懂凡人之间在意的事情,如今能说出在意他的话,他便觉得十分不易,如何能让她懂唯一这个道理呢。
“祈儿是不想随师父去吗?那明晚我一人去便是。”
面对花晨直率的表情,白景哭笑不得,他伸出手来摸了摸花晨的头发。
“师父,我们不去好不好?”白景放低声音说道。
凡人之间在意的东西,一些规矩伦理,在灵的眼中似乎根本不存在,白景心中的怒火仿佛无处发泄,更像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生气。
花晨伸出手,捏了捏白景的脸颊,她的手透着冰冷,“好。”
“师父,你的手……”白景抓住花晨的手,紧紧抓了抓,寒冷彻骨,如果不是知道抓的是一只手,白景真以为是抓了一块寒冰。
花晨看着被白景握紧的手,清澈的眸子眨了眨,“嗉可以让我的身体变暖。”她说道,仿佛什么都没说,又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一句话,仿佛一把利剑扎进了白景的心中,再也拔不出来。
凡人与灵不能在一起,这是老祖宗一早就写在墓碑上的事情,他怎么能忘了这最重要的事情呢。
她是灵啊,就算一开始不知,现在相处这么久,怎么能不清楚呢。
灵……是降灵师的死敌,他与她没有见面就打斗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事情,怎可奢望其他。
抓着花晨的手慢慢松开,他的心仿佛在滴着冰水,一滴一滴。伸出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的肌肤十分滑,模样一直如此。
从始至终,她都是她,一开始是怎么样,如今还是怎么样。
“师父,你去吧,我不会阻拦你。”白景的脸带着无奈的笑容,细细品味发现全都是苦涩,苦到了骨髓里,微微一动就发疼。
花晨不解地歪头看了一下白景,随后摆正姿势,“好啊。”
转眼到了第二天,晚上,花晨自己一人飘了出去,并未说去哪里,但是白景知道是哪里。
心里控制着,不能去,坚决不能去,这种时候他怎么能去呢,他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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