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现在将军是什么身份?你从哪借的胆子,竟然敢打将军,他现在不发威,不代表之后不发威,你是不是要宁家的人都陪着你死了才开心?”宁远面色黑如漆,说的话微微有些严重。
“我不信你不想打他,那个混蛋就应该千刀万剐。”华服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真正该千刀万剐的是你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紫菀昏睡之前你对她做了什么。”宁远有些不愿意提这件事情,但是今天却是提了出来。
“大哥,你……”华服男子抬起头来,不安地看着宁远,随后悔恨地低下头,“我只是生气,她为什么就不正眼瞧我一眼呢,有时候我真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那个女人,可是我很后悔,我最恨的其实是我自己,怎么能做出强迫她的事情呢,明明那晚她都说不愿意了。”华服男子跪在地上,哭的鼻涕眼泪掉了一地,他捶着胸口,懊悔异常。
“我早说过她是个祸水,当初就应该把她赶出宁家。”宁远想起以前的事情,眼神阴森森的,那天他是真的想要烧了紫菀的,这样的祸水就不该留在人世间。
“大哥,全家唯一理智的人就是你了,可是没办法,我就是喜欢紫菀,舍不得她被人欺负。”华服男子哭着说道,大概是哭的太凶,也失去了一些理智,心里想的什么就说了出来。
唯一理智的人,宁远想了想,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好了,你回去吧,我让人送点补品去将军府,赔礼道歉,以后不能再肆意妄为,要以大局为重,你要知道你是宁家人,所做的一些都关系着宁家的兴荣。”
华服男子离开,宁远重新坐下来,手去拿茶杯,却不小心把茶杯滑到了地上,看着满地茶叶,他呆了一下,这一幕似曾相识,随后他让丫鬟过来打扫,站起身,离开了前厅。
紫菀的房间里,白景打坐凝神,房门外来了一个人,推门进来。
只是听脚步声白景就知道这人是那晚看到的男子。
“你来这里做什么?”白景闭着眼睛问道。
男子坐在白景身旁,“她……什么时候会走?”
白景心想他怎么会知道,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能解决这个女子的梦,不过一般是很快的。
“就这两天吧。”白景说道。
听到只有两天,男子的表情失措了一下,随后又点了点头,“走了也好,我会让人好好安葬了她,以后她在别的地方好好地过就好了……”说完之后男子又抬头看向了白景,“人……真的会有来世吗?”
这是个好问题,因为白景也不知道,不过感觉应该是有的。
所以白景点了点头。
听到这个回答,男子似乎放下心来,“那就好。”但是表情还是有点恍然失措,大概还是半信半疑的。
梦境之中,花晨与紫菀回到了她初来宁家的日子,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破布鞋,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补丁,还有些地方都是破的,头上戴着杂草编制的帽子,看那粗糙程度,很可能是她自己编制的。
紫菀怯生生地站在宁家门口,在她面前还有许多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
宁家是武骝城的大户人家,今天是为了家里的少爷挑选奴婢,要的是白净家底清白的姑娘家。
紫菀是个小乞丐,从小无父无母,她听人说宁家找小姑娘来当丫鬟,就一个人跑来了。
“人够了吗?”
“我算算啊……大概是够了。”
“那就让其他人都散了吧,剩下的就不要了。”两个管事的人在一起说话,但是说的话大伙都能听到。
人够了?这怎么可以呢,她千辛万苦来到了这里,就是为了有一口饭吃。
别的小孩都跟着家人离开,只有紫菀,她走到了管事的跟前,怯生生地看着管事的中年男子。
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站在跟前。
管事的自然是看到她了,只是看她的打扮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管事的后来连脸皮都没有抬一下,其中的意思也是很明显了,人既然已经满了,他们也没必要浪费府上的钱来多找一个丫鬟进来,这吃穿用度加起来都是钱啊。
宁家的人大部分都是家生子,仔仔细细都是为了宁家的人着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求……”紫菀艰难地开口,她是不求人的,就算是当乞丐,她也不想要求人。
但是当有一个希望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想要争取一下,只是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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