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便穿着这衣服,想来是极爱的,便一直穿着。”白衣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动作轻柔。
白景深受打击,他本以为来到这里起码能打听出什么,或者面前的人就是花晨,但是事实却让他痛苦万分。
他转身,脚步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着千斤重的东西一般,就这么一步一步走着。
看着他憔悴的模样,白衣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怎么哭了呢?明明是不认识的人。”白衣擦了擦眼泪,收起了刚刚片刻的失神。
不知何时院中的男子竟然转身看向了她,脸中带着惊讶。
白衣的小脸微微有些泛红,她也是羞臊的,这无缘无故地落泪,还真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看了看外面的天,这天气是极其晴朗,这太阳似乎有些刺眼,她遮了遮眉眼,转身要往侧门走去。
“等等……师父,我是你的祈儿啊……”
祈儿……
“祈儿……”白衣念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印象。
白景扛着包袱走到白衣身边,他很确定,面前的人就是他的师父花晨,因为这世间只有花晨才会关心他,为他流泪。
“你醒来的时候在哪?”白景并不着急给白衣压力,他循序渐进。
“在……一个小山村,萧淮山的旁边。”白衣默默说道,心想这个人怎么知道她发生过什么呢。
果然,白景更加确定了,萧淮山就在花晨失踪的地方附近,他找遍了萧淮山,只是没想到花晨会被人救走。
只是白景不知道花晨为什么会变了模样,而且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不过这都不重要,他坚信,面前的人一定是花晨。
“夫人,听说你有远亲来寻,是这位吗?”凤夙闻讯赶来,一眼便看到了白景。
白景长相英俊,相貌堂堂,看起来与凤夙年岁相仿,其实小上几岁,凤夙对白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看向了白衣,至此眼中便只有白衣。
“似乎是,他知道一些我的事情,可能是我以前认识的人。”白衣对白景莫名的亲近,他那张略带娃娃脸的感觉,让她想要伸手捏一捏。
“哦?不过似乎不是忘忧城人士。”凤夙一眼便看穿了白景不是忘忧城的人士,他的穿衣打扮不符合忘忧城的习惯。
裤口被绳子绑着,这不是忘忧城的服饰,忘忧城的裤口都是自然封紧。
“你是从哪来?”白衣也是有此疑问,便问了一句。
“我……孤竹城……”白景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凤夙,只因刚刚凤夙称呼花晨夫人,也就是说……
“孤竹城?”白衣的脑中并没有这个地方。
“我在地图上看过,是离这里很远的地方,跋山涉水而来,大概是真的认识你。”凤夙并未说这孤竹城是凶险之地,这么多年并未有多少人见过孤竹城人士,相传孤竹城人士天生孤傲,不爱与外界人交流。
如果这人是孤竹城人士,那白衣……
凤夙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衣,他不得不重新估量白衣的额身份。
“既然是认识的人,就先安排在府上住下,既然是夫人的朋友,那就是为夫的朋友,以后有需要的东西只管提。”凤夙颇为大方。
白衣含笑看着凤夙,倒是赞同的。
站在两人对面的白景心中泛酸,却也知道如今他的师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只能先静观其变。
白景被安排住在了景馨园,城主府中园子众多,连丫鬟奴仆都有自己的房间,更别说安排一个园子给城主夫人的好朋友。
住下第一晚,白景把带来的灵草仙枝都送到了白衣房内。
这些东西全都是常人寻不到的,更别说一次性见这么多,而且这些东西全都经过特殊处理,保存许久都不会腐烂。
凤夙见到之后倒是更加不怀疑白景是否认识白衣,这根本毋庸置疑。
只是这两人的关系……十分耐人寻味。
“这些杂草看起来好丑。”白衣捡起一块灵芝,“只有这个还好看一些。”她的脸上还是带着嫌弃,这最好看的在她心中大概也是不过关。
“先让丫鬟收起来,这些全都是珍贵品,你这朋友来历不凡。”
再看白衣的反应,她对此是无动于衷。
夜晚,白衣有些困了,便在自己的园中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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