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十几位爷几乎都已经娶妻,虽未子嗣。
十四爷十五爷倒是未娶妻,不过十四爷有同房丫头,倒也不算是什么都不懂。
素白从羽树斋离开,被十四爷瞧上,他做主把素白带回了他的望水园。
“以后你就在我身旁伺候,如果爷高兴,说不定赐你一个妾室的名分。”十四爷可能并未刻意表现出趾高气扬来,而他说的话却让人觉得有些自傲。
该是有骄傲的资本,只因他是十四爷。
“奴婢谢谢十四爷。”素白浅浅行礼,奴婢该做的本分她样样都未忘。
十四爷很满意,这才是丫鬟该有的模样嘛。
“抬起你的脸蛋来。”十四爷突然想要仔细看看她。
这几个夜里,她那寡淡的小脸一直在他心头晃来晃去,怎么也挥之不去。
素白慢慢抬起头,脸上带着少女应有的干净纯粹,她的模样是极好看的,这府上怕没有谁能比得过她,却只是一个小小的烧火丫头。
“你该感谢你的爹娘,居然把你生的如此美丽,端着这张脸,便能拥有旁人几辈子拥有不了的东西。”十四爷看完了之后松开素白的脸蛋,高傲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味。
“奴婢谢谢十四爷。”素白跪在地上再次感谢。
“先退下吧,好好收拾收拾自己,晚上来我这里。”十四爷转身坐到藤木椅上,不再看素白。
悄无声息地离开,脸上毫无波澜,无惊无喜。
素白是不喜别人提起她爹娘的,她的爹娘在大火里被烧死,那纵火之人至今不知是何人,都说孤竹城很太平,那一夜的火却是她心中的痛。
有些事情过的年岁太久已渐渐忘记,却也在熟悉的环境中渐渐记起。
月朗星稀,素白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稍作打扮便如仙女下凡,她移步到望水园,丫鬟说十四爷喝多了,在房内睡觉。
素白硬是闯了进去,拉扯着十四爷的衣裳。
“十四爷,素白来伺候您了,您怎么能喝醉?”
大概是真喝多了,十四爷面露不耐,“爷今晚要自个儿睡,没时间让你舒服,再拉扯爷的衣服,爷就生气了。”
素白语带委屈,“那奴婢就先走了。”素白说着又拉了拉十四爷的衣裳,被他不耐地挥开,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怎么?被爷赶出来了?你打扮的这么好看也没用,爷喝了酒就谁也不认。”门外端着水进来的丫鬟微微有些幸灾乐祸。
素白也没瞧与她说话的丫鬟姐姐,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望水园。
离望水园不远有一处假山,绕过假山便是十五爷的院子,望山园。
当时十四爷与十五爷相差一个时辰出生,便住进了这相邻不远的院子,但是之后老城主对着两位爷的态度却千差万别。
旁人都说是这十五爷摊上了一个好娘亲,这十五爷的娘亲死前是老城主最宠爱的一房,而这十五爷长得与他娘亲有七分相似。
假山边,素白低声哭泣,阴暗处并不能看清楚她的身影。
花晨托腮趴在石头上,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哭泣的素白,也不知素白这是在哭什么,只觉得这凡人有了身躯之后似乎变化颇大。
“谁在假山中?”一道声音从树影下传来,看不清他的模样。
素白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奴婢……奴婢……”结结巴巴,紧张极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花晨明明看到素白的眼神十分淡漠,丝毫不见慌张。
树影下的人从暗处走来,他走到假山边,手中拿着的灯笼往里面一探,便看到一个哭哭啼啼的美人。
“你是兔儿成了精吗?”男子声音低沉,沉稳极了。
骨节分明的手把柔弱的她从假山中拽出。
手中的灯笼放在她面前,拿灯笼的人仔细地看着她的容颜。
“你长得可真好看,连哭都十分动人。”男子十分直白地说道。
“奴婢见过十五爷。”素白慢慢地施礼。
站在素白面前的确实是十五爷,今日他与他十四哥喝完酒之后便在院中吹风,未曾想竟遇到了一只兔子精。
“原来是府上的丫鬟,并不是兔儿精。”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失望,手中的灯笼放下,他拉住素白的皓腕。“走,跟我回院子,今天爷就给你做主了。”
可能这些爷天生便十分霸道,不管别人是否愿意,恐怕也没有不愿意的。
“来跟爷说说,到底是谁欺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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