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家父子的家事,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手下能够品头论足的,山河没在继续搭话,一句话将顾卿卿继续聊天的念想彻底终止,“顾小姐,我们作为一个小小的手下,有些话可说不可说,您就不要再多问了。”
顾卿卿吃瘪的努努嘴不再自找没趣的找话聊,她坐在后座安安静静,一个路口拐弯,很快就到了家。
告别了山河,她转身走进小区,山河给她的感觉就是客气又疏离,总的来说主子什么性格手下也相差无异。
忽然她身后多了一个黑影,顾卿卿毫无防备的继续往前走,黑影越靠越近,等到顾卿卿察觉到的时候,她被一双粗糙力道大的手捂住口鼻,只是几秒,她只感觉到身体软绵无力,她瘫倒在地,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蒙面的黑衣男人。
意识到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却无力反抗。
次日,阳光熹微,窗外虫鸣鸟叫,白谨宸在金色的晨光中渐渐苏醒。
腿上的痛觉明显,他侧目朝床边看去,只见自己的父亲靠坐在床旁的沙发上睡的正香。
他继续朝病房的四周看了一圈,却没发现顾卿卿的身影,哪怕连一丝她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白谨宸平静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失落,明明昨天他记得是顾卿卿陪他进的医院。
他抬手扯开面罩,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腿上顿时的剧痛让他放弃了挣扎,除了感觉自己头疼腿疼,他没觉的自己已经严重到要跟木乃伊似的躺床上。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一动夹在手上的仪器就报警了。
一阵刺耳突兀的滴滴声吓醒了白父,他豁然睁眼,紧张的朝病床看去,只见自己的儿子正在动着手指,脸上的面罩也被扯开。
他严肃的朝儿子喝道:“臭小子,作什么!快把氧气罩戴上。”
说着他就要起身去拿氧气罩,白谨宸瞥了一眼氧气面罩,没什么语气的说:“这东西带着闷,我歇口气!”
“不吸氧才会闷!”白父边说边将手中的氧气罩往他头上扣。
“爸!你守我一夜了?”他没拒绝带氧气面罩,试探性的问。
“不然呢?”白父成功的将面罩扣在他鼻子上。
“那顾卿卿呢?”他不死心的追问,脸上却表现的风轻云淡。
自己的儿子白父怎么会不了解,这睁开眼睛第一眼没看见女朋友自然心里不舒坦,白父嘿嘿一笑,回道:“你这臭小子!为父我在这里守了一晚,你没句感谢,醒来就问自己女朋友,你还有没有良心!”
白父的话一语中的,白谨宸不自然的转移视线,没不否认,扯开话题道:“爸,你让山叔叔回去帮我收点生活用品。”
白父看向儿子道:“要你说!我早让老山准备好了,卿卿昨晚守到你出手术室,时间太晚我让她回去休息了,估摸着中午点会过来看你!”
闻言,白谨宸面罩之下的唇角微微勾起,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白父见他心情不错,适时提出自己的想法,“要我说,等你出院后就把你的律师事务所关了,回来帮我打理生意,呆在我身边我才放心,要是你真有个什么,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白谨宸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他背过脸。眼神淡漠,对于父亲的关心并不领情。
见自己的儿子不说话,白父也适可而止不再多话,他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用,心里正计划着哪天让顾卿卿做做思想工作。
花月人家,门上被贴了白色封条,门口更是一片凄清,往日的门庭若市早已成为过去,一夜之间,张勇沦为全国在逃通缉犯,今日今时的他已经成为过街之鼠人人喊打。
海边一座破旧的茅草屋里,张勇一夜之间沧桑憔悴许多,嘴边长满青色的胡茬,此时正坐在竹木椅子上惆怅的抽着烟,脚边已经是一地的烟头。
他全盘皆输,现在一无所有,可是他不认命,他仍然坚信自己还能死里逃生,只要逃出国,他可以依靠这几年在国外蓄积的人脉东山再起,可前提是他必须逃出去。
而顾卿卿这颗不起眼的棋子却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早就计划好了。
最后一支烟已经燃烧殆尽,他将烟蒂扔在脚下狠狠踩住,转动几脚,他拿出手机拨通许焱的电话。
“许三少!”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许焱接起陌生号码,听到张勇的声音,眸光闪了下,有些意外。
“呦!张老板,我以为你进了监狱,怎么还能给我电话!”许焱的话落井下石,冷嘲热讽,彻底的激怒了张勇。
可是现在他早没了往日的嚣张,为了逃出去,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吞,“许焱,想找你借点钱!”
“借钱?!我没听错吧!”许焱语气轻挑,笑的格外讥讽。
“不借也罢!跟你做个交易,你说一个女人值多少钱?我说的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毕竟你许三少能看上的女人很特别!”
许焱笑容尽失,寒眸微眯,似有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传来张勇哈哈大笑的声音,张狂而诡异。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很快许焱就收到一条短信。
他点开查看,那是一张照片,顾卿卿被捆绑在凳子上,白色的连衣裙上满是干枯的血迹。
许焱寒眸怔大,继而漆黑的瞳孔中燃起一束熊熊的烈火,他看上的人,任何人都碰不得更染指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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