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过去踹了一脚草丛，愠道:“你再出声，我把你舌头割了，让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能当个哑巴。”
妄生内心:阿然真可爱。
草丛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按了关闭键一样安静，他以为解决了，转头准备离开时，那道诡异的笑声又出现了。
一个滚圆的物什从草里滚到了他脚边，撞在脚后跟上，四周没有光亮，只有台子上微弱的鹅黄色烛光。
血腥味从脚下散开，江然下意识捂住鼻子。
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从草中走了出来，脖颈处流出的小学了将衣服整个染红了，声音不是从他发出来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头。
他摸索着找到自己的头，并不急着装上去，而是直接递了过来，阴侧侧笑道:“哥哥，玩球吗？”
江然已经快被血腥味弄晕了，拒绝道:“这球太脏，我就不玩了，你自己玩吧，别发出声音就好。”
“那我去找小伙伴玩。”他抱着头离开，缓慢进了草丛，将头摔在地上。
小伙伴？江然用灵力将那丛草打散，想看看身边到底有多少鬼。
那一瞬间，他怔住了。
草丛的另一边，密密麻麻挤着很多小孩，都只有七八岁大，血红的眼睛，紫青色的皮肤，全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这么有这么多小鬼？还都差不多一个年纪。
江然靠近他们，问道:“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
小鬼睁着大眼睛看他，摇了摇头，“我们都死在这里，怎么走也离开不了。”
死在……天佛庙？
“那你们记得是怎么死的吗？”江然友好的问道。
“一个修士带过来的，他砍了我们的头，把我们放在一个大池子里，用奇怪的东西泡着。”
这根本不是修士，是恶魔，对七八岁的孩子下手也这么狠毒。
此时其他人发现江然蹲在几个草丛中间，自言自语说着什么，都起身过来查看。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们也惊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小鬼，年纪还不大。
江然尽量放柔声音:“那你们有人记得大池子在什么地方吗？”
“喋喋喋……”小鬼们摇头，“不记得，不记得，哥哥，把头送给我们，我就告诉你们。”
“找死。”妄生灵力过去，当即就让几个魂飞魄散了。
没起到威慑作用，剩下的反而更加兴奋了，“喋喋喋，杀得好，在杀几个。”
“先杀我。”
“别听他的，先杀我。”
……
至今为止他也没见过急着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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