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许久都不曾陪本王出来散心,本王带你去书一楼逛逛如何?”
慕北寒将华千歌拽到自己身边,从怀中拿出一张请柬说道。
“王爷还喜欢书画?”
华千歌有些惊讶,不过转念就想到,上次在立冬日时,慕北寒曾临摹了一副画送给皇上。
“并不是多喜欢,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
慕北寒的神情之中透出兴致,他去参加这样的宴会,自然不是为了画,而是为了人。
“王爷是去会友的?”
见他这般这般神情,华千歌立刻会意笑着说。
“正是,王妃也定会喜欢这样的人。”
慕北寒的神情之中透出几分笑意,像是有些期待那个人。
华千歌倒是有些意外,他可是知晓,慕北寒一向都十分的高傲,能被他欣赏的人绝对不多。
“那我倒是想见见。”
捻起一粒葡萄,华千歌也有些好奇问。
“王爷,到了。”
这时朔风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华千歌和慕北寒下了马车,便见面前伫立着一座楼。
这栋楼有四层高,装修的古色古香,门口正站着两位穿儒衫。
见慕北寒下了马车,两位穿儒衫的人走过来,给两人行了礼,客气道:“王爷安,王妃安。”
“述怀可有过来?”
慕北寒将请柬拿出来给两人看,同时冲着两人问道。
“程先生早已过来了,如今正在品茶。”
其中一位儒衫之人客气的应道。
“王妃,咱们进去吧。”
这位述怀应该就是慕北寒欣赏的那位,因此听到抒怀已经来了,脸上立刻流露出几分笑意。
两人便径直走进了书一楼,楼中没什么特别的摆设,只是书格外多,单是一楼就摆了至少上千本书。
等他们到了二楼时,书就更多了给,除了有人落座的地方,其他地方全都被书和书架占满了。
华千歌还以为到了三楼之后,三楼的书会更多,然而到了三楼之后,他才发现三楼的布置更像是一座茶楼,一本书都没有,只有角落的位置摆着几幅画。
“拜见摄政王,王妃。”
见他们上了三楼,三楼中的六、七个人,全都冲着两人行礼。
“如今又不是在朝堂,无需多礼。”
慕北寒一摆手,请众人起身,便招呼华千歌坐下。
“王爷来的正好,您瞧着这幅画如何?”
这时一名穿着月白色儒衫的俊朗男子,站起身拿出一幅画,冲着慕北寒说道。
“这又是抒怀的新作吗?”
慕北寒一脸的笑意,神情之中更是透出几分兴致来。
华千歌才终于认出,这位字为抒怀的人,便是今年的状元郎韩星河,字述怀。
“并非是我的画,而是旁人的画,我不过是借来欣赏罢了。”
寒星河摇了摇头,便将画展开,挂在了墙壁上。
这幅画画的是奇石,奇石嶙峋,峥嵘,瞧着倒真有几分境界。
不过看落款,这位画师并非什么名家,只是水平还不错。
“这样水平,即便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也定是某位名家的徒弟。”
慕北寒仔细看完这幅画之后,便淡淡说道。
“还真不是,这位画师和我是同年,读书上差了一些,但在绘画上面的天赋极高,今日我也是希望将此画拿给众人看看,看可有人要收他做徒弟。”
抒怀的神情之中透出几分恳切,他是真的有些欣赏这位同年,因此诚心帮他铺路。
“寒状元倒是个性情中人。”
华千歌不由笑了一声,感叹道。
她有点明白,慕北寒为何欣赏述怀这样的人,述怀的性子纯良,学识渊博,一看就是个品行不错的人。
只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适不适合官场,华千歌总觉得他更适合去当个名士。
“王妃谬赞了。”
抒怀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笑意,忙客气的说道。
一旁的几位画师,全都围过来,仔细瞧了瞧这副画,笑着说:“述怀,你这位同年的年岁不小了吧?”
“是呀,若非有些阅历,心思沉稳的人,是绝画不出这样的画的。”
另外一名画师,也附和的点了下头。
“我这位同年刚年满十八,还是个少年郎,不过看过他画的人,的确都觉得他年岁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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