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抵再没见过比这更加绝魅的男子了,一袭红色锦袍,也大抵只有这种不尽风华不尽妖冶的风骨,才能穿出这不染丝毫尘埃的气势来。
那满头银发,被光晕沾染,灿灿风华,飘飞间,说不尽的慵懒猖狂,道不出的绝艳魅然,让人心中一凛,下一秒,却开始发凉。
那张脸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可是光是这种气势就已经让人骇然,让人哑然了。
四人也不是那些没见识的人,心知那脸看不清楚的原因,绝不是什么眼花、绝不是什么东西遮住了,而是很清楚很直接的反映一个事实——他们的道行还不到家。
在场的,能够穿透雾里看花、层层雾霭,到达深一层的,只怕只有他们的爷了。
那个一身男儿装扮的女子,到底有什么魔力,竟引得这样两位站在顶端的男子,同时倾心于她?
红绫似乎已经有些弄不清楚了:“怎么会这样?明明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为什么海龙吟还会认她?”
这句话音刚落,一直没吭声的青衣,却在这时候跨步而出,厉声地道:“姑娘明明还是处子之身,何故要欺骗我家爷?”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在深水之中扔下一颗炸弹,一瞬间惊涛骇浪铺卷而来,将这一片天,瞬间压得乌蒙一片。
司徒战天微微眯眼,看向楚芊玥。
楚芊玥微微地张了张嘴,瞬间觉得自己绝对是个最拙劣的撒谎者。
魏渊却好像没被这句话影响什么,将楚芊玥的腰收得越发地紧了一些,笑眯眯地道:“现在是,过了今晚就不是了。”
楚芊玥闻言,脸色蓦地一红,直想伸手把魏渊敲晕了扔海里喂鲨鱼去!
他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的是什么话?青衣一愣,倒是没料到这世间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男子。想要看,却只看得见那飘飞的红色衣袂,看不真切男子的表情。
“可是……”
“青衣,不要胡闹!”
司徒战天一挥手,将青衣屏退,目光从始至终,没有从楚芊玥脸上移开半分。
终究,终究还是狠不下心,硬不下语气,他开口,缓缓地道:“你们既是夫妻,想要怎样也不急于一时。如今海龙吟在你手上,如果不是和司徒家一脉的继承者,咳咳,行周公之礼,那么海龙吟会对你的身体进行自戕。还不如先随我回去,我去翻一翻典籍,看看有没有办法,取下这海龙吟。”
楚芊玥垂着头看着这扳指,心说自己当时是造的什么孽啊,专门地弄出这些多余的事情出来。
听司徒战天那么隐晦地表示,她也听出个大概了。
意思就是说,这扳指戴上了,就成了他们司徒家认定的人了,除非是他们司徒家的继承者,否则任何一个人和她圈圈叉叉,她都会受到严重伤害!
得,若是一辈子找不出解决的办法,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和魏渊那啥那啥?
早知道之前矜持个什么啊,直接将他扑到吃掉,这以后不是完璧之身了,自然也就戴不上这戒指了,一切事情都没有了!
说来说去,悔不该当初。
然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卖。
楚芊玥一下子就有些焉了,魏渊脸上的笑容却连变都未变一分,反倒是还有心情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对着她的耳朵哈了一口气,看着她红得艳艳的耳垂,笑呵呵地道:“娘子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不能吃了为夫,所以心情极不好啊?”
楚芊玥一本正经地纠正道:“错了!老娘心情不好的原因,不是因为今天晚上不能吃,而是有可能以后永远都不能吃了!”
魏渊眼睛笑得贼亮兮兮的,但笑不语。
司徒战天到底是天生的上位者,让人将海城主抬来,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便立即撤换了城主,并留下四个人中的黄问来处理善后事宜。
其余三人将四方带来的人马全部集中,还捎带上魏渊和楚芊玥,一起往司徒战天的王国走去。
楚芊玥当时就在感慨啊,听说魏渊那个上君大人也是一个极为了不得的官儿,可是她横看竖看,愣是没从那个妖孽身上看出一点身为上位者的气质来。
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可是目光一旦落在那枚扳指身上,她就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撇着嘴,被魏渊单手提拧着衣领,直接地拖着上了船。那模样就好像是一直犯了错误的小狗狗,惹得船上的诸人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
看来看去,看去看来,最后全部都化为了惊愕和叹息。
就这样一个女子,到底有哪里吸引人了?到底哪里能够得到海龙吟的认可了?
要知道司徒家真正能够拥有这个海龙吟扳指的,从始至终,只有两人而已,其余的人虽然贵为司徒家主母,却是没有任何权利的。
这海龙吟,在虚空之海,和司徒战天的印玺一样重要,代表着一样的含义。
也就是说,她可以凭借海龙吟,和司徒战天分享这虚空之海的半壁江山,和他共同治理这偌大国度!
而像如今的闽姜夫人,虽然是上一任海龙王的结发妻子,却没有权利来插手虚空之海的事务的。因为没有得到海龙吟的认可,也就失去了所有的资格。
只是有些人偏偏不信天不信命,妄图搏上一搏,最后的结果,一定会让她十分地“满意”的。
这大抵就是造化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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