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玥说完,来了个大喘气,继续道:“怎么?五个理由够不够?要不要我继续说?”
“不用。”中野瑞声音低沉,暗含冷笑,“谁知道你是不是反其道而行之?留下明显的破绽,让人以为你是被冤枉的。”
楚芊玥错愕地张大了嘴,愣愣地望着他。
中野瑞见此,冷笑弧度越大:“怎么?被我说中了?哑口无言了?”
楚芊玥轻嗤一声,转过身慢腾腾地走回座椅上,边走边道:“原来真是个白痴。”
“你……”
中野瑞气急,上前就要去抓楚芊玥的胳膊。
然而还没碰到人,就感觉到某处像是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顿时痛得他双腿一紧,瞬间弯下了腰。
楚芊玥回转过身坐好之后,就见中野瑞身边已经围了几个人,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
楚芊玥看了不禁想笑。
中野瑞怎么了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蛋疼呢。
朝着半空伸手,就感觉一只有力的大手将自己的手一握,五指慢慢地穿插进来,紧紧地扣住。
她轻声地道:“踢人那里,你也太狠了吧?”
魏渊抬眼轻蔑地望着中野瑞,笑得风华绝代:“这世上的男人,留我一个让娘子幸福就够了,其余的,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关系。”
“下-流!”
楚芊玥忍不住笑骂道,抬脚就朝着魏渊方向踢了一脚过去,虽然惯例仍旧踢空。
魏渊不正经地道:“娘子大人你要相信,一本正经的男人,是绝对没办法给你幸福的!”
于是在众侍卫都在关心着中野瑞的时候,楚芊玥和魏渊在一旁打情骂俏起来了。
好吧,所有人看到的场景,其实只有楚芊玥一个人,面若桃花地冲着一团空气嬉笑怒骂。
中野瑞强忍着疼痛起身,见她那欢脱的神色见到他的片刻间恢复刚刚的一片淡漠,他眸色深如渊壑。
“楚一,我承认我抓不住你,但是你就没想过,我凭什么会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活动吗?”
这句话,没有了先前的愤怒之情,冷漠得就像每个字上都结了冰霜。
楚芊玥顿时定住了,过了半秒,才眨了眨长长的眼睫,开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中野瑞淡淡地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对我下毒!”
楚芊玥顿时睁大的眼睛,心口只觉得有口气,怎么提也提不上来。
“不是毒,是黑色伊藤罗香。”中野瑞目光望向屋中摆放着的那个香炉,面无表情地道。
这香随风入骨髓,每日潜移默化地渗透进身体一点点,能够顺气宁神,不仅无害,反而有益。
然而任何药物都有双面性,这救人的草,说不定就是另一种毒药的主要成分。有时候两种无害的药物混合在一起,那就是让人见血封侯的剧毒。黑色伊藤罗香加上酊兰粉,不是毒药,而是最烈性的迷-药。
枉使楚芊玥学了医又怎样?这世上不肯能有人把所有的药物、毒物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吧?
他进门来的时候,已经将酊兰粉洒在了每个侍卫的盔甲上,无声无息地带了进来。
楚芊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面色却仍旧凶狠得像一只露出爪子的小野兽:“我圈圈你个叉叉,中野瑞,从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哼,你总共见过我几面?又怎么会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中野瑞这话说完,再不去看他,一挥手道,“绑起来。”
快步走出鸣鸾殿的门去,就见封溪正急匆匆地朝他迎面走来:“快点,几个长老正在陪‘圣主’祭祀祖宗,你这个族长再不去,可就要惹非议了。”
中野瑞“嗯”地应了一声,随着封溪快步地朝着祭台方向走去。祭台之上,一身白袍的圣主被九个长老簇拥着站在最顶端的高台上,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根本看不清楚脸。
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日斗兽场中发生的一切,那么多人看见了,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兽族传说中的圣主降临,兽族上下百姓欢呼雀跃,参加征伐的士兵士气空前地高涨——目的,不就达到了么?
封溪在祭台的下方停住,看了中野瑞一眼。
中野瑞紧抿着唇线,一张脸如严厉风霜,如刀剑出鞘,面色冷峻且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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