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锦顺势握住她的手,假装自己也想看,其实注意力都在她手上。他说:“装不回去吗,没关系,我重新给他买一个。”
闻佳音一只手任由他握着,另一只手艰难地在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
“你看看,它俩是不是一样的?”
这是助听器零件的照片,许大年那产值过剩的东西,没想到耳机也能用
一首歌火到什么程度才算红了?
你以为是在任何地方都能听见吗?当然不是。是在所有APP上都能听见。
被持续轰炸一个星期,老周终于受不了了:
“你赶紧找人写个正经词,把这首歌发了吧。我tm随手刷个短视频,养猫的卖花的抓小三的,全是你那首‘将将行’。就这我还没算被那人填酸词翻唱的那些。”
王德福是个很有有责任感的经纪人,每天都在网上收集严成锦的数据,吃喝拉撒都不放过,跟变态似的。他同意老周的话,“最近你热度不错,是发专辑的好机会。”
严成锦思索片刻,同意。
他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好。
接下来几天是在录音,编舞和协调团队拍摄MV中度过的。
某天晚上,许久不见的两人在家中碰头。
当时闻佳音从书房出来,准备回卧室睡觉。严成锦恰好回来。两人在客厅撞个正着。
闻佳音也不睡觉了,从厨房到洗手间,一直跟在他身边。
严成锦边刷牙边跟闻佳音说话。他这几天日程排得很满,看起来有些疲惫。
闻佳音有些心疼,“我能做什么?”
严成锦随手抹了把脸,跟她开玩笑:“又是老板帮我解决了我解决不了的问题,然后要我尽快拿出成果吗。”
“不是的。”闻佳音把毛巾递给他:“是闻佳音想为严成锦做点什么。”
“虽然我知道没有容易的工作,但看见你很辛苦,我还是会担心。”
严成锦一直不说话,从镜子里看她。闻佳音被他看红了脸,凶巴巴的说:“看什么看。”
严成锦说:“我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但又怕你打我。”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闻佳音不满,“你说吧,我保证不动手。”
严成锦慢慢凑近,看着她的眼睛:“真的?”
又是熟悉的薄荷烟草味。
明明两人用的是同一款洗护用品,但他身上总带着薄荷和烟草混合的香气。
这香味有些霸道,很有存在感。
他洗脸时沾湿了脖子,那些水痕顺着他脖颈线条往下,把他的T恤打湿了,那些半透明的布料贴在他胸前,闻佳音能看见他肌肉的形状。
想起自己偷看过的风景,她偷偷脸更红了。
像看见什么征兆,她悄悄抬起头,把嘴唇送了过去。
下一秒,她被他紧紧拥在怀中。
严成锦用脑袋蹭她颈窝,“滴,已连接电源。你是我的充电宝,请帮我充电。”
小伙汁,你充点电的方法是不是素了点。闻佳音偷偷翻个白眼,拍拍他的背,“加油哦。”
他后背的肌肉也漂亮,闻佳音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严成锦正在絮叨自己的工作,被她摸得心猿意马。但他知道,虽然闻佳音看起来是女的,但其实是个比他还要直的狗男人。
他很快压下自己那点小心思,趁着拥抱的机会,多摸几下她的细腰。
闻佳音摸了半天,越摸越觉得自己像流氓。于是悬崖勒马,坚守住道德的底线,及时收了手。
她问严成锦,“最近有空闲时间吗。因为你,‘音乐大顽家’点记录很高,我想给你办个庆功宴。”
严成锦想想最近累成的狗的同事们,觉得放松一下也好。他问:“可以在‘音符酒店’办吗。周和颂早就想试试那里的套餐了。”
闻佳音有些犹豫,“会不会,太怠慢?”
那套餐可是一八八八一位啊。严成锦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当不好豪门金丝雀了。他说:“不怠慢,一点都不怠慢。”
商量完庆功宴,闻佳音打算回去睡觉。严成锦却拉着她不松开。
这深更半夜的,闻佳音难免再次期待。没想到,严成锦磨叽半天,羞答答的问:“你明天,穿什么衣服?”
不好意思,我助听器坏了?闻佳音莫名其妙:“衬衫,裤子,有什么问题吗。”
严成锦暗示:“你总穿裤子哦。”
闻佳音茫然,“对啊,打人比较方便,也方便我逃跑。”
还好你做了老板,不然我得去监狱看你。严成锦知道跟她委婉没用,干脆直接问:“我想跟你穿情侣装。”
“咱们办庆功宴,不得让别人知道,咱们俩,是,两口子吗。”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句‘两口子’几乎轻不可闻。
闻佳音没听见。
她惊讶地问,“你们庆功宴,我也去吗。”
严成锦不满,“你为什么不去。”
闻佳音说:“你们内部活动。我,可以去吗。”
严成锦这时才发现,很多时候,她都有种本能的‘见外’。
原来她说自己的付出是无望的,不期待任何回应,并不是开玩笑。
严成锦也曾经历这种时刻,好在他遇到很多好人,让他不至于孤苦伶仃。
所以他格外心疼闻佳音。
他不愿想,她到底有多少深情被辜负了。
他握着闻佳音手腕,“如果你不去,我就躺地上撒泼打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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