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是在拖延时间敷衍他:“那为何这件事情不但没有好转,蜀地贸易还越来越不济?”
他面不改色:“这件事是安陵国早有筹划的,王弟定会想出对策。”
王君看了下面大臣都议论纷纷,非常满意,洛健首先站出来说:“我看安王怕是处理不了吧?”
王君还没说,洛健居然先来怀疑他,他是在装病王爷,但怎么说也是和洛健平起平坐的主:“本王处理不了,丞相大人就能处理?”
多年的老臣,洛健无惧于他,转头向王君说:“若是王君交予臣的事,臣定会尽心尽力,不负王君信任,可不会像安王一样,只会坐在府中。”
“按照丞相的意思,我不在府中,在哪里可以想出对策呢?”
洛健就等着陆茕进圈套呢:“君上,臣提议,让安王亲自去一趟蜀地,只有了解当地情况才能尽快相处解决之策。”此话在理,对于处理这件事确有大益,但是主要目的还是想把他赶出上京城。
王君还故意推脱,一展他对王弟的体恤之情:“安王新婚不久,就让他去边境,恐怕···”
王君和丞相一唱一和,就为了把陆茕发配出去。
陆茕就知道这件事早晚要安排到他头上,现在蜀地甚远,所以他无法了解情况解决问题,去一趟并不全是坏处,只要他找到合适的机会,要回来王君也拦不住:“君上,王弟愿意携王妃前往蜀地。”
是情势所逼还是他自愿去的王君并不在乎,总之他不想他再回来:“还是王弟懂得事情的轻重缓急,那就请王弟去蜀地解决完此事后再回京。”
陆茕明白,言外之意就是此事不解决,不得回京。
“殿下,您才刚完婚,王君就派您去蜀地,这不就是有意为难你吗?”陆茕回了府,告诉清欢这件事,清欢愤愤不平。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提醒她:“清欢,有些事要烂在肚子里。”
让她如此着急的不仅仅是王君的刻意针对:“可是殿下,您若是不在京城,如何查这遗诏所在?”
他们暗地里找遗诏已经很久了,却迟迟没有头绪:“遗诏之事急不得,你派人留在这里找线索就好。”
“近日您忙于边境之事,关于遗诏最近有新的线索,前些日子我入父亲原来的府邸,发现我们早前没发现的父亲留下来的一块玉牌,我已经看过,那是先王的东西,想必先王一定告诉了父亲遗诏所在,将自己的贴身玉牌交给他,说不定遗诏就藏在王宫,这玉牌是关键。”
自从原丞相逝去,旧日府邸就被封了,不许任何人进去,如今已经是个废宅。
前段时间陆茕过于繁忙,义父的祭日时只在王府内义父的灵牌前拜祭了他,清欢忍不住对父亲的涛涛思念,独自悄悄地跑回去看了看,却意外发现了落在角落的玉牌,当时他们的行李都是下人收拾的,也没人去看看她父亲的房间,这才落下了。
陆茕仔细观察了这块玉牌,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玉牌我先收着,眼下先处理蜀地的事,你去收拾东西吧。”
既然紫菀已经与他成婚,清欢向来懂礼数,心里纵有不满也不得不尊称她一声王妃,行事都需要稍微考虑她一下:“可需要去告知王妃?”
“你去告知其他人,王妃我自己去说。”
陆茕来的时候,紫菀正准备好忍冬花糕打算送去陆茕书房。
“王妃。”茵芋走过来轻唤她。
“茵芋快来,我们去书房。”紫菀带着笑,心情不错,收拾好食盒,还没有看见陆茕。
她用更加细小的声音说:“王妃,今日不用去了,殿下来了。”说完,茵芋就识相的退下了。
陆茕声音随后就来了:“今天就在这吃吧。”
“殿下,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茕用自己手掌附在她的侧脸上,指腹轻轻摩挲:“今日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就回来陪你了。”
紫菀并没有留恋他的手掌,一边把刚刚放进食盒的忍冬花糕拿出来,一边认真地问:“真的?蜀地的事处理妥当了?”
陆茕半偏过头诚恳的答:“没有。”
紫菀抬眼看他:“啊?”
他现在来就是要告诉她这件事的:“王君让我亲自去蜀地。”
陆茕拿起一块花糕吃了一口,紫菀以为他轻松的口气,意在告诉她不必跟着也不用担心,但她一想到陆茕可能会带着清欢忍不住问:“那清欢小姐也去吗?”
“是。”紫菀只失落了片刻,“你可愿意和我一起?”
她有些讶异,他在问自己是否愿意去?对于这样的问题,她从来都不需要思考:“紫菀是您的王妃,自然愿意。”她时刻都记得,已经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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