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强拧开一瓶矿泉水对着魏然的脸浇了上去,过了半分钟她悠悠转醒,魏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包间,身边的几个男人已经急不可耐地动手脱着他们的上衣眼睛发亮地看着自己。
她重重喘了一口气有些崩溃的往后退,“你们干什么,不要过来,都不要过来.....”魏然大声尖叫着。
污秽的言语、调笑的声音、看不见的手铺天盖地向自己伸过来.....
魏然束着头发的皮筋早已绷断,长发凌乱的散落肩头,泪水打湿了脸。
暴雨击打着窗户,一阵比一阵剧烈,似控诉似不甘,肮脏的声音掩埋在黑夜中,悄无声息。
嘈杂的音乐还在继续,房间里散落着各色衣物,粉碎的玻璃碴子、满地的头发、混乱不堪的叫嚣声、急促的斑斓光线,灵魂在往下坠落消失在夜空中。
程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地上的女人嘴角流着血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青紫,脸色由暗红逐渐转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昏了过去。
他站起来拿着手机拨了个电话对方显示关机,程强看着一脸意犹未尽准备继续的的兄弟们有些烦躁,他猛吸了一口烟对他们比了个手势,“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走。”
几个小混混不太明白老大的意思,“强哥,兄弟们都还没....”
“滚。”
小混混们看着强哥有些不耐的神情都住了口,虽然不满但都还是停下来动作一个个捡起衣服套在了身上。
不一会儿人都出去了包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程强有些犯难,林静让他完事儿把人送回去现在她这样怎么回去,刚才自己有些没把持住不过这女人也太经不起折腾了,到后面跟死鱼一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程强打不通林静的电话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他深吸了一口气反正是不能把她送回去那不如就随便找个地方。
荆南急得想报警可是现在人消失不到二十四小时根本立不了案,她心脏急剧跳动越发感到恐惧。
林一跑到魏然宿舍发现林静根本不在,电话也打不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强迫着保安调了大门的监控,林一看到那辆疾驰而去的黑色面包车双眼发红,与此同时荆南也发现了异常,她透过手机定位找到了魏然的大致地点,对方的信号似乎越来越不好那个小圈忽明忽暗几次没有再出现变动,荆南当即拦了一辆出租车追着定位而去。
雨越下越大,荆南坐在副驾驶心里发慌,“师傅麻烦再快一点,你不要管那么多闯了红灯我给你交罚单都可以,人命关天求求你了,这应该够十倍的路费就算今天我包了你这辆车。”她从包里掏出了所有的现金带着一丝哭腔对师傅祈求着。
黑色的面包车从停车场出来一路绕开了监控摄像头沿着道路越走越远,大雨浇在车窗上面像一条条死去的暗夜幽灵,车速开得飞快时不时溅起一滩泥水,终于,面包车在一个废弃的厂房停了下来。
这里原先是一间老旧的钢铁厂,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建成的如今已经废弃,破败的墙壁支撑着随时要倒的支架,厂房内部结构已然崩坏,灰尘混着蜘蛛网布满了墙壁,衰败老旧且隐蔽。
天空中电闪雷鸣,暴雨携着狂风一阵接着一阵,夜色浓稠空气压抑,车停在了主路上,大灯照在道路一旁的树干上面白色的光线划破了黑夜。
程强把人抱下车,魏然身上裹了一块破布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面,嫩白的皮肤上面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头发混着雨水糊在了脸上,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
程强把魏然放在一个没被雨水淋湿的草垛上面,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有节奏地砸落在地面,草垛上的人双眸紧闭嘴唇染着血莫名妖冶魅惑,雨水顺着头发一滴滴滑落在锁骨上面,脸颊细腻瓷白被破布包裹着的身材凹凸有致,程强借着灯光细细打量着魏然的身子竟然比在夜店里更加有吸引力让他不自觉地起了反应。
这一次他没有像刚开始那么粗鲁,在没有人的地方拥有着怀里的女人竟有种说不出的快感,程强破天荒地动作轻柔了几分像是在品尝、把玩一件艺术品。
魏然的身子由滚烫渐渐发冷,她的嘴里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感官都没了知觉,她的下身淌着血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淫靡之气。
荆南双脚淌着水全身湿透了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暴雨灌进了她的鼻子、眼睛、嘴巴,无数的闪电像一把利剑穿透了黑夜从高空炸裂开来,“——啊!”带着斑驳铁锈的钢棍挥了下去,一股血浆从男人的后脑勺喷涌而出洒在了荆南的脸上,她握着铁棍的双手发抖亲眼目睹着男人如破败的风筝一样缓缓倒地。
鲜血混着雨水流了一地....
铁棍从手中滑落,荆南失了力气跪在地上,眼泪顺着雨水流进嘴里带着苦涩的咸,她再也受不住捂脸痛哭了起来。
“然然,然然,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那么傻.....”
荆南反复念叨着这句话跪在地上一步一步朝魏然身边爬去,伸出手拨开黏在脸上的头发看着魏然没有血色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眼崩溃地颤抖,她把魏然紧紧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给她披上衣服。
一滴眼泪从魏然的眼角滑落,朦胧中似乎听见有个人在她身边哭,那个人哭的好大声她心里也跟着发紧,好想睁开眼看看是谁。
荆南感受着怀里渐渐发凉的身子疯了一样地抱起魏然冲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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