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坐在我旁边我刮骨脸轻轻碰了碰我胳膊:“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啊?”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我叫江骁,马字旁搭上一个尧舜禹的尧。”
无奈,我这个字比较生僻。虽然打小还没开始上学,我老娘就教我怎么写,我学倒是学会了,但是我学会了没用,人不会念啊。
一年级语文老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地讲三皇五帝如何如何,而我也是在下面也是睡得如鱼得水。本来好好的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直到我同桌把我拍醒说喂喂喂,江尧,老师在上面叫你。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那个字念骁,就睡眼朦胧的上了讲台。
语文老师摸着我的头如同摸着自家的狗一样,眼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还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学校居然还有九阴白骨爪的传人。
顿时感觉吾命休矣。
“大家看看这位同学啊。”语文老师运爪如风:“就是这位上课睡觉的同学,他的名字呢,就跟我们三皇五帝中的尧有关系,而我们这一节讲的构字法拼读就是说要用一个字去掉它的偏旁部首,剩下的字和它原本的字的读音一样。那么看看这位同学,来,这位同学,把你的名字写到黑板上。”
然后这见鬼的语文老师就塞给我一根粉笔头,虽然我很不情愿,但还是歪七八扭的写到了黑板上。
“那好了,那这位同学叫什么呢?”语文老师用手遮住了马字旁,问同学们。
我这么一听,心里咯噔一响。
不好,要坏事。
可无奈那时候比较怂,也没干拨开老师的九阴白骨爪,然后当着全班的面对他破口大骂。
不过那样无疑会死的很惨。
而同学们也是很给老师面子,异口同声的喊出:“江尧!”两个字。这下估计我们整栋楼都知道我叫什么了。
不过,我们那见鬼的语文老师也是很有文化,立刻就纠正了过来:“不过这种方法只是因字而异的,并不是所有的字都可以用这种方法。而我们这位同学,其实他叫江骁。”
喂喂,你这个时候说我叫江骁谁会听啊。
然后我整个小学六年都生活在江尧的阴影下,每交一个新朋友,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这个故事。
话说,语文老师她真的不是在诚心搞我吗。
“嗯,记住了记住了,最近有一首很火的曲子,就叫你这名字。”刮骨脸点点头:“我叫袁光旭。”
好家伙,让人记住我名字居然是因为一首歌曲。
“我叫柯本洪。”前面的大汉探过头来,憨憨一笑。
“我们几个都认识过了。”开兰博基尼的辣妹把吹起来的口香糖泡泡弄破,含含糊糊的说道。
这是在说我迟到这件事吗?
“抱歉啊。”我挠了挠头:“下午在聚会,没赶得上。”
“没事。”陆子瑜摆摆手。
该死,这女孩什么脾气,这么不好。
不过想想也是,小小年纪就开兰博基尼,想必家里也是当小公主养的。
“吃完饭还有什么打算吗?”辣妹一副“今天想干什么,爷包圆了”的语气,趾高气扬。
“没了吧。”前面柯本洪说道。袁光旭没说话。
“我也没了。”我还要回去想想怎么跟老妈撒下这个弥天大谎,而且还不被看穿。老妈可不比杨屿那么好说,虽然杨屿也察觉到我不对劲,但是人很知趣的就不再过问了。这也是杨屿比较受人欢迎原因之一,凡事都问候一下,但是察觉到不对劲就立马开溜,始终不破坏感情。
而老娘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对你知根知底的人,你伸手就能知道你心里憋的什么坏。而且还具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大无畏精神,想骗过去,不好说啊。
“下车吧。”陆子瑜说道。
我看了一眼手机,大约三十分钟从北大跑到马家宝大鸭梨。
虽然兰博基尼的性能没得讲,但这刚好赶到北京的晚高峰,堵到路上,谁也没办法。
虽然在北京几年了,不过见到这晚高峰还是很震撼。
有一次杨屿我们几个出去玩,因为他们几个前一天晚上就出去浪,所以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集合点睡觉了。而我就不一样了,前一天晚上依旧保持这规律的作息,第二天就不得不打的去。
然后就赶上了早高峰,堵在了滚滚车流中,坐在后面无计可施,那个年老的出租车驾驶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还有点耳背。我拿着手机导航反复给他讲解还是不懂,只是知道大概的位置,说到了把我放下去让我自己找。可是眼看着时间快到了,我问他能不能找一条小路什么的?驾驶员也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说孩子这就是北京,在这座国际大都市里谁都想快点,可不能让每个人都称心如意。
也是,在这里有足足2213万人,大家都火急火燎的,又凭什么给你一个火急火燎的小伙子让道。
“就在这吧。”陆子瑜一边梳理着她的暗红色头发,一边看看我们:“碰上晚高峰,就这么一个比较近的了。”
这里是马家堡的大鸭梨烤鸭店,也算是北京很有名的烤鸭店,虽然和全聚德还有距离,但也很有限,而且这里也是物美价廉,人均也就一百块钱的样子。
杨屿跟我说过几次,但我自己没来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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