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只能在通道见面”核验通过
“谢谢”
赵敬尧把钟静拉后两步,询问了详细情况,没想到收个蒜发生这么大的事。
“敬尧,你回公司帮我盯一下供应链的事,我暂时不能回公司了,等他苏醒再说。”
“好的,公司的事你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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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县。今年大蒜的收成特别好,老天眷顾,风调雨顺,然而蒜农们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现在大蒜价格已经跌到了两块,甚至跌到过一块五,随着新蒜上市,库存激增,行情的跌势异常惨烈。
佳琪丈夫手里积压了大量的库存,根本抛不出去,没人接盘,而冷库的费用一年比一年贵不说,还不允许拖欠。去年赚的几百万全部填进去,连个泡都没冒一个。天天有人上门来催债,佳琪丈夫整天躲在外面,家已不敢回。
佳琪老公公年前秋播时,还在凡荣父亲面前唾沫横飞冷嘲热讽他胆小如鼠,现在又卑躬屈膝上门求救。凡荣父亲曾气的几天吃不下饭,现在不想借给他们。这个口子一开,后面借钱的一大群,他们猴年马月能还得起钱?
刚好凡荣在江城买了房,凡荣父亲直接说钱已经全部买房用了。
佳琪回到老家,正打算相夫教子,终老田野,虽不及城市霓虹闪烁,但也吃穿不愁,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遇到大蒜价格暴跌。
当初从农村来到城市,一切都是那样好奇。城里的臭男人们在自己身上占便宜,自己从他们那里索取一些小钱,吸睛无数和吸金有限的矛盾,总是让她觉得比别人矮一头。佳琪实在找不出赚钱快的其他好法子。
洗去铅华,放弃逢场作戏的生活,找个有钱的男人居家过日子,那样应该幸福了吧?从城市回到农村,的确短暂快乐过几天,但快乐总是那么脆弱,经不起小小大蒜的轻轻一击,便支离破碎。
佳琪无奈的叹道“到底是命运弄人,还是人捉弄了命运?”
三个月后,佳琪丈夫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有人传说他已跳河自尽;有人说看见他坐火车南下了;也有人说他被逼债的抓走了。他带走了所有的字据借条,家里再没讨债的人上门。顿时门可罗雀,家徒四壁。
佳琪拿着已怀孕的检测单,面无表情的朝家里走去,夕阳将她孤独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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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他什么时候醒过来啊?”钟静这句话不知道问了多少遍。医生被这复读机一样温柔女孩折磨的够呛,但不忍拒绝。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身体素质很好,体质很强,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今天一定醒来。”
“真的?”眼睛大睁,笑容绽放的钟静紧紧握着凡荣的手。这手,这几天钟静已握习惯。她不会照顾人,就从这手来判断他的冷暖。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凡荣偶尔好像听到钟静的声音,似自言自语,又似跟人说话。这一定是梦,凡荣心想。他想挣脱这黑暗,想从梦中醒来,可背部传来阵阵痛楚,渐渐感到体力透支,这什么梦?有钟静的梦,不都是美梦吗?干嘛还要夹着痛苦?又沉沉陷入黑暗。
在下一个有意识的时候,凡荣觉得手里很温暖,钟静似乎又出现在梦里,好像在不停的说着什么,感觉时近时远。凡荣想伸手去抓,幸福要靠自己争取,不是吗?
钟静正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握着凡荣的手,趴在床边发呆。突然凡荣的手动了一下,她抬头看了一眼,眼睛没有睁开啊,又是错觉,唉。
过几秒钟,凡荣的手轻轻用力握了一下钟静的手,这触感特别清晰,特别真实,这绝不可能是错觉。钟静心跳加速,要是凡荣醒来看见自己这样亲昵握着他的手,有点羞人,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的,手慢慢松开。
“钟静,别走。”凡荣突然开口喊道
就在指尖分离的刹那,凡荣想用力挽回。
钟静多日的苦盼总算盼到头,脸上的泪珠不听话的顺着脸颊滑落。特别是自己喜欢的男生,日思夜想的在梦中在醒来喊的第一句话,也是自己的芳名,钟静特别的开心,仿佛全世界已不重要,只要能跟他在一起,那一声呐喊,就是最温情的告白宣言。
凡荣紧紧握住刚想挣脱又重新伸过来的柔软手掌,呼吸渐渐平缓,微笑浮现在他苍白消瘦的脸上。
钟静仔细盯着凡荣的眼睛,一动不动的观察几分钟。
“他今天看来又不会醒了,这可恶的医生,天天忽悠我”
钟静慢慢低下头,俏脸贴在凡荣手背,几滴热泪缓缓落在凡荣手背,悄悄藏到床单里。
凡荣只觉得手背像是被飞溅的烟花烫着手背,紧接着又是一道冰凉划过。这冰火两重天,彻底唤醒了凡荣的意识!是谁的眼泪在飞?
缓缓睁开眼睛,凡荣看到洁白的病房。原来自己在医院,也不知道钟静这姑娘怎样了,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
悄悄感应了一会,自己好像状态还可以,四肢尚在。微微偏头,看见钟静趴在自己手上,泪痕犹在。
正想叫醒她,凡荣看见她月牙似的的眼睛周围有一点浮肿,一圈淡淡的黑眼圈。她肯定日夜陪伴着自己,太累了,让她安静睡会吧。
头发随意挽着发髻,几缕青丝遮掩着让人窒息的美。手中的温暖,清晰传递着她的心跳。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可以吗?
这是不是他们说的会笑醒的美好?凡荣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就在他继续暗爽的时候,钟静猛地抬头,正好看到闷乐的凡荣,脱口而出“你醒啦。”
凡荣点点头:辛苦你啦
钟静本想挣脱凡荣的手,却感觉幸福的泥潭让自己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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