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男性大佬转世而成女子,最后居然成了齐金蝉的道侣,这般侮辱,让文瑾彻底的颜面无存。
朱梅了却仇恨,飞升仙界,而她却跟着峨眉三代弟子一道沉沦人间。
这般结局,让外人看了都觉不忿。
冷火摇了摇头,决定带回去跟欧玉竹做个伴。
到了这个时候,吴立终于明白过来,他痛恨了百年的仇敌,居然就这样逃跑了。
他飞到金鞭崖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埋头痛哭起来。
冷火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转身带着朱文准备返回太行山。他一边走一边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冷火的声音很是温和,小姑娘也不怕生,脆生生的叫道:“朱文。”
冷火笑道:“好名字,你家在哪儿呢?”
“我不知道,但我家在那个方向。”她白嫩的小手指着东南方向。冷火蹲下来,看着她的小脸,问道:“你记得家?”
“嗯!”她重重的点头。
“那你想家吗?”
朱文的眼圈立刻红了起来,道:“想!”
冷火道:“我带你回家看看。”他没有办法将她还给她的父母,朱梅必定还会前往。他绝不会罢休,这桩恩怨不了结,朱梅就无法飞升。
冷火招来一片白云,带着朱文飞向东南方向。
来到湖广境内时,冷火在河流弯曲处看到有一个广场,广场边缘几株垂柳,正随风而舞。一圈人围在那里,冷火站在高处一看,只见场中用白灰洒成一个圆圈。圈中立着一个壮年男子,穿着怪模样地衣服,戴着小丑面具。
“嘿,原来是卖解的。”
一个妙龄女子立在他不远处,穿着淡红色地衫裤,头上梳着一个时式地发髻,鬓边插着一枝花,薄薄施了一层粉底。女子的模样虽然扭捏,但十分俊俏,身上套着一个花鼓,手中拿着一个绕着红布得鼓槌。
小丑唱过开场白后,女子便咚咚的打起了花鼓,女子唱起了一支《盼情郎》:
描金花鼓两头圆,挣得铜钱也可怜;
五间瓦屋三间草,愿与情郎守到老。
青草枯时郎不归,枯草青时妾心悲。
唱花鼓,当哭泣,妾貌不如郎在时。
她这样唱着,声音好似黄莺一般清脆。那女子在场上回旋了几下,然后再唱着:
凤阳鞋子踏青莎,低首人前唱艳歌;
妾唱艳歌郎起舞,百乐哪有相思苦?
郎住前溪妾隔河,少不风流老奈何。
唱花鼓,走他乡,天涯踏遍访情郎,
女子的声音越发佳秒,很多人拍手鼓掌,甚至有人喊道:“小姑娘出来访情郎吗?情郎在此。”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女子却恍若无事,等观众静了些,又唱第三支曲和第四支曲:
白云千里过长江,花鼓三通出凤阳。
凤阳出了朱皇帝,山川枯槁无灵气。
妾身爱好只自怜,别抱琵琶不值钱!
唱花鼓,渡黄河,泪花却比浪花多。
阿姑娇小颜如玉,低眉好唱懊侬曲,短衣健儿驻马听,胯下宝刀血犹腥。唱花鼓,唱不得,晚来战场一片月,只恐照见妾颜色。
四只曲儿唱罢,这花鼓戏也停止了,四面的观众大声喝彩起来!许多青蚨也如雨点般向那女子身上掷去。那女子早抢得一只盘子在手中,四面遮拦;铜钱全被抵挡落在地上,没有一钱掷得中她。
凑巧立在程远旁边的一个汉子,取出一枚大钱,乘众人掷钱稍作歇息,瞄准那漂亮面孔,猛掷过去,喝声:“着!”那女子果然没有防备,但她不慌不忙,张开樱桃小嘴,将那铜钱轻轻咬住,吐在钱堆里。
戴小丑面具的汉子当众道:“这位的眼里手法果然不错,只是差了点运气。请诸位尽管掷钱,砸在身上绝不呼痛。”
几人正唱着,远处却又十多个穿着朱红衣衫,手持铁链钢尺的棺材气势汹汹的奔了过来。离得老远便听差人叫道:“白莲妖党,居然诋毁当今圣上,还不快快投降!”
围观的人们只道是听曲儿,那知道居然和白莲教扯上关系,顿时一哄而散。慌乱的人群中,那个小丑将面具一摘,而女子更是利落,将红色衣裤脱下来反穿,竟瞬间将红色褪去,化作了一身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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