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蔑的一笑后,神情却是忽然之间抽搐了起来,瞪大着瞳孔,双眼通红,浑浊的双眼,充满着怨毒和怀恨之意。
强忍着疼痛坐回了位置,整只手臂青筋暴起,游离在手臂上的黑气,五指陷在骨髓之中,体内那枚漆黑的银丹,则是在灵气入流后,道海上的荆棘深深的刺在血肉之中。。
南海城 官道。
骑着毛驴上的官道,南海城不是没有,但骑着一匹病马,冒着天寒,朝向关塞前进,病马老马识途,虽说骑着颠簸,但那马上的人却是丝毫不引以为意,抖抖瞧瞧的坐在马上,哼唱着小曲,整个人乍一看,倒似将阳刚与阴柔结合的完美无缺。但更让人惊叹的是,这个穿着单衣行走在冰天雪地里的人,却浑身散发着一股热气。
他坐在马上,周余生跟在他的身后,热气腾腾的拿着冻嗖嗖的包子,却仿佛一下子暖和起来,眼神快意,跟在他身后,周余生那是一个饥寒交迫,原本还能清晰见到回去的路,早已被风雪掩去。
而庙后,竟然就是南海城的官道。
而那名男子,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样子。
周余生本来心情很不好,但是他很快心情就平复下来了,因为他看到了少年身后的包。那是一根很长很长,很大很大的包袱。这样的天气赶路,寻常人不会带很多东西,要带也是很贵重的东西。
所以包袱里的东西,一定很贵重!所以这个人,一定很有钱!
“是天,是地,是你,是我,终究逃不过天算。”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让大王走一串,银川啊,看好了,上头派我来劫这官道,是上头器重我,而你一个初生牛犊却能随我一起来,说你是不是跟上头有什么关系啊。”
想到这里,他就抑制不住自己狡黠的笑容,袖中有两把淬毒的飞刀,这就是他的武器,虽只是下品人阶二品灵器,但却是上头在一次围堵行动中赠予自己的,是他的护身符,也是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
“陈大哥,上头说这枫林官道有大人物出现,可是我们等了那么久,也没见一个人影出现啊。”
站在那里,那个人高马大的粗糙小伙,心中就是一阵气急败坏,这个武器上还没沾一点血的少年,想想就是个累赘,可是上头又命令他保护好这少年,让他难免有些憋屈。
“那叫守株待兔,你懂个屁,现在南海城形势危乱,我等这些小鱼小虾守在南海城,无疑是死路一条,能在这官道混一天那就算一天,总比丢了性命要好太多了。”
银川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一屁股墩子坐在草垛上,打了个哈欠,就在他准备再度睡下时,那名陈大哥竟是突然拍了拍他的背,使他的睡意顿时消失了。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他既兴奋,又担心。
不过看到来人骑着匹病马,根本不像传说中的大人物的时候,有些哀怨的脸,立马浮现出一抹笑容。
陈大哥与那名名叫银川的少年躲在官道时,周余生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那匹病马,停在了官道中央,不知用脚,还是用鼻子闻了闻,不知闻到了什么味道,马儿竟是嘶吼了起来。
“怎么,又闻到低品的法器了。”那名男子摸了摸马儿空空的脑袋,接着从袖中掏出枚丹药,顺着那匹马儿青绿色的舌头,那马声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这官道常年累月堆积的那都是什么人,除了刚刚见到的那名少年郎,剑鞘中的剑器有些不一般,什么时候我铁正重的威望沦落到派一些阿猫阿狗,都敢来阻我。”
那名男子,竟是陈永安口中的当代第一炼器宗师,铁正重。
当然,周余生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躲藏在官道的人,也大多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同画像上的男人有些雷同,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陈永安的人,李玄虚的人,天南海的人,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族人,看样子,江南的群英会和三国的大朝比武,令这些人很头疼啊。”
铁正重下了马,单手握着缰绳,牵着马儿走在官道上,不过,这时他身后的那块包袱动了动,身后的那匹马也动了动。
“铁正重,陈王府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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