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看这个,李星星,女,17岁,两年前在六中实验中学附近遭遇车祸不幸死亡,之后肇事者逃逸,至今下落不明。”
王毅景不解:“李星星跟胡斌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可大了。”赵文告诉他们:“胡斌就是那个撞死李星星的肇事者。”
王毅景有些意外。
宋西亭转着笔,盯着白板上的关系图,问道:“李星星的家人呢?”
赵文:“我查过了,当年李星星死后,她母亲詹芸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没多久就在家中自杀了,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如今就剩下李守勤一个人了。”
说着,他将李守勤的照片贴在了李星星的旁边。
“职业呢?”
“两年前还是出租车司机,去年辞掉了工作,现在开了个水果摊,每天早上在春熙路那边活动。”
宋西亭盯着李守勤的照片,眸光幽深。
不管是动机还是条件,他的嫌疑都非常大。
……
吃完晚饭,姜戈烤了些糖饼,分开装了一盒给程砚送过去。
上次程砚帮她处理手背上的烫伤,她只简单说了一句谢谢,感觉好像没什么诚意,又想到前阵子林月知说过程砚喜欢吃甜食,正好她的手能碰水了,就做了些糖饼。
程砚一开门,姜戈便把东西递过去,语气格外真挚:“请你吃,这是糖饼,我自己尝过了,味道还不错。”
程砚接过来的时候发现盒子还是热乎的。
他顿了下,有点意外:“你自己烤的?”
“嗯。”
“谢谢。”
姜戈摆手:“不用太客气……”
话音未落,不知道什么毛毛的东西从她脚背嗖地一下踩过,姜戈明显吓了跳。
程砚沉声呵斥:“五花肉,回来!”
五花肉围着姜戈转了一圈,还用脑袋拱了拱她的脚踝。
姜戈迟疑地伸手摸了摸五花肉的脑袋,惊讶:“你养猫了?”
“别人送的。”
“什么样的?”
“布偶。”
“好看吗?”
“凑合。”
“我可以抱一下吗?”
程砚拎起五花肉放到她手里。
还挺敦实。
姜戈双手稳稳抱住,像抱小婴儿一样,有点僵硬,也有点兴奋。
程砚盯着她,莫名想起了2017年的姜戈,两人抱猫的姿势如出一辙,两年了都没有什么变化
他薄唇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玩了会儿,姜戈就把猫还给程砚,要回去了。
程砚叫住她:“等等。”
姜戈停住脚步,回身。
程砚把白天买的那个蛋糕拿给了姜戈,面不改色地胡诌:“这个也是别人送的。”
“谢谢……”
姜戈的关注点却不在蛋糕上,她眨了下眼,讶然:“你可以走路了?”
“嗯。”
程砚发觉自己的语气过于冷淡,这样下去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拉近两人的距离,也不便于他接下来的行动。
他抿了下唇,难得主动开口解释:“石膏拆了,暂时用着拄拐。”
“恭喜呀。”
姜戈替他高兴,也没有察觉男人的异样,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林月知。
程砚看着她弯弯的眉眼,那里,本该是一双如同柔静湖水般清澈的眼眸,如今却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取而代之。
……
晚上,程砚没有等来姜戈。
他在网上搜了很多红绳的款式,也没有找到相似的。
松开鼠标,程砚靠在椅背上思索。
两年了,警方都没有找到凶手,而这期间,凶手也没有再袭击过姜戈。
为什么?
凶手不是想要姜戈的命吗?
没有机会?还是因为当初只是随机选择的一个目标?
五花肉突然跳到桌上,一双湛蓝如海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对视几秒,程砚想起来今晚没给它吃饭,于是起身,去柜子里拿罐头。
五花肉紧紧跟着他。
程砚把罐头放在地上,五花肉立马扑过来狼吞虎咽,像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
2017年的姜戈能看到五花肉,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在那个时间段出现,别人同样也可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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