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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七幕【明月】(上)(2 / 2)

飒部六将中的隐和蒙戈,自从回来时,将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便陷入昏睡当中,怎么喊都喊不醒。隐是因为受了伤,而蒙戈则是因为累坏了。

这段时间,阿克扎提加紧了对于飒部「朔风」铁骑的训练。辛扎依玛则趁机跟着阿克扎提练习射术。对于云凡打算攻打流云城这件事,古依娜认为云凡在“赌”。

云凡并不打算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真的等西霁千雷国打下曜光城,接着消息再传回来,估计流云城也已经失守了。所以,云凡打算主动出击。尤其是在从隐那里,得知了雷澈必然会攻打曜光城这一消息。这也更加坚定了云凡主动出击的决心。

对于云凡的执意,古依娜在经过一番劝说后最终没有办法将他说服,所以最终只好按照云凡的吩咐。请柳氏以银金打造了一万四千副弓箭、长枪、甲盾,以及云凡特别设计的一种链甲扣,用来强化霜剑身上的“凌霜甲”。

至于云凡为什么要这么做,古依娜没有多问。因为她猜到可能在就这几天,云凡会亲自对霜剑进行训练。并强行将这支本不适合对外战争的“禁军”,由一把剑,打造成一杆锋利的长枪,继而适应接下来的局势变化。

所有人都知道,战争已经来了。

关于接下来夺回流云城的作战计划里,霜剑将扮演很重要的角色。按照先前云凡从点星城俘虏的墨衣重牙所提供的情报来看,驻守在流云城的那些墨国军人大多应该是紫羽夜鸦,也就是以像玄墨无锋那样的射手为主。

这也意味着,只要云凡攻破城门,夺回流云城将是非常轻而易举的事情。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些驻守流云城的紫羽夜鸦几乎都是墨国杰出的射手。让他们来镇守并非“瓮城”结构的流云城,可以说是非常合适。

基本上,所有尝试靠近流云城的人都会在这个过程中被射成筛子。原先,墨衣决明计划在“血羽夜鸦”抵达霁北后,部分驻守点星城,少数驻守流云,剩下的大部分血羽夜鸦,带着少数精锐的紫羽夜鸦,前往曜光城驰援。从而中和各城的守备力量。

结果,云凡的着一把火直接将点星城烧了。这让墨衣决明原先的所有计划,全部乱了套。不仅如此,作为墨国大将的寒昭,也在这个过程中下落不明。而这些对于云凡来说,既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墨国现在肯定会将主要的防守力量放在曜光城。而这就意味着流云城的守备力量会想多弱化。坏消息是,如果千雷国也意识到这点,并且放弃曜光城,先打流云城,那么接下来云凡可能会与他们狭路相逢。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古依娜认为云凡在这个时候夺回流云城的做法,如同是在“赌”。而且,云凡赌上的还是夙国与赤焱武士共同的未来。

“但是,那又如何?”

云凡笑着问古依娜,“当年我孤身一人前往北漠,也是在赌,不是吗?结果我赌赢了。”

古依娜担忧道:“可是,君侯能够保证自己的运气,一直会这么好下去吗?”

云凡坦然:“当然不可能,但是我相信这天下总会有人比我的运气更差,而我只需要让他们替我垫底就可以了。”

古依娜会意:“君侯指的是墨国?”

云凡点头,并解释道:“我不一定非要做那唯一的赢家,这是一场群雄博弈,越是争第一,结局定然越是惨烈,只要不垫底,终有机会翻盘。”

古依娜沉思片刻,叹息道:“垫底的结果只有灭亡,而现在夙国,正在这个存亡之际。君侯拿墨国类比,我认为并不合适。与其说这是一场博弈,我更始终认为这是一场赌博。墨国在霁北的势力,并非他们的本金,只能算是他们赢来的奖励,但是夙国现在只有明月·镜月,这看似是两座,其实只是一座的孤城,一旦输了,什么都没有了。”

“亡国不至于,毕竟雷澈的儿子还在我们手上。这是最后的底牌。”云凡展眉,安慰古依娜道,“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明月·镜月」,被任何军队所包围。一旦被围城,这将是一场困兽之斗。”

“那如果君侯在攻打流云城的过程中,不幸战死呢?我们该怎么办?夙国与赤焱武士的未来,又该托付于谁?”古依娜的话语间,略带些许悲伤。

“古依娜,你相信宿命吗?”

片刻的沉默间,云凡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天纵牙」。望着云凡手中的这把太古圣武,古依娜最终选择了沉默。她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渐渐意识到为什么云凡敢去“赌”。其实,云凡从来没有不在乎别人的性命,他不在乎的只有自己的生死。

想到这里,古依娜的目光转向了馆外的飞雪。沉默的云凡也在这个时候收起了他手中的这把刀,转而问古依娜:“最近,秦安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古依娜迟疑了下,道:“应是回家了。”

……

秦府内院,一个少年正在雪中舞剑。

屋檐下,年迈的老将军正和他多年不见的孩子品茶论道。二人的目光,皆在此间汇聚于远处正在舞剑的少年。那个少年的眉眼,与屋檐下的这对老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一样挺拔的鼻梁,一样凛冽的目光,以及同样的执着。这些仅在少年挥剑之间,秦安便能感受到。

“没想到,我离家也不过就三四年,如今秦照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他轻抿一口茶水感慨道,作为父亲的秦参话语离充满了沧桑:“这些年,你都在帝都吗?”

秦安点头:“嗯,一直陪在景统领左右。”

秦参问:“听说泾渭关一战,你也去了。”

秦安反问:“听说父亲也去了。”

秦参苦笑:“是啊,我还是为数不多活着回来的夙国将士。虽然外界都说夙国的将士都死在了泾渭关一战里。”

听到这里,秦安从面前这个年迈的老人眼里看见了说不尽的悲伤。他明白,或许对于这个老人而言,像现在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思量间,秦安注意到这几年里,父亲的头发白了不少。他想去关心一下,可是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他怕让父亲觉得他这样太过于矫情,像个女人。于是,秦安转而将话题,引向了庭院里正在舞剑的少年:“秦照今年多大了。”

“刚满十八。”秦参淡淡道,“然后,就在前几天加入了霜剑·寒甲司。看见他现在正在挥动的那一剑技吗?霜剑的必修课,霜切。怎么样,耍的有模有样吧?”

秦安迟疑了一下,问道:“父亲以前不是一直希望我和秦照,能够步入仕途,远离沙场。而不是参军,常年于刀口舔血。为何现在竟会同意秦照加入霜剑。”

“当年我不想让你参军,最后你不还是去了?结果,这一去是多少年的音信全无、生死未卜。”秦参叹息着,目光转向秦安,继续道,“后来,我听说有人在泾渭关一战中看见了你的尸体。也曾写信跟之后回帝都当禁军大统领的景轩求证。结果什么消息也没有。”

秦安尴尬道:“信我看见了,是我让他别回的。”

秦参苦笑:“你也真是够狠心的。我会告诉你,那几年你的灵位我都给你设好了,但是却为什么迟迟没有摆吗?”

秦安不解:“为什么?”

“摆了,就证明我已经接受自己孩子已经死了的事实。”秦安顿了顿,继续道,“不摆又怕你在下面过得不好,饿着。所以最后我只能偷偷给你供着。”

听到这里,秦安忽然笑了。

秦参老将军疑惑道:“你笑什么?”

秦安没有回答父亲的问,只是道:“我去陪秦照练剑。别让他学什么霜切了,要学就学咱们秦家的捭阖斩,这些年来我靠父亲当初教我的这招,杀了不少贼人!”

“哦?是吗?”秦参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秦安。嘴角露出了慈爱的笑容,“那你露几手给我看看,已经很多年没有见你在我的面前施展捭阖斩了,不对!我压根就没有看你施展过!”

秦安笑,“父亲看好,我这就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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