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何处此言……”
见袁术双目瞪得浑圆，纪灵脸上表情一僵，随即站起身。
“袁公既有心死，何不死兄弟亲族之间，袁家四世三公！岂有曝尸荒野之理！”
说罢，纪灵牵过战马将袁术置于马背上，既然人多不能从曹操的地盘上溜进去，那他纪灵一人，单骑护袁术上路即可。
“你们去投孙策罢……”
见纪灵起身准备前行，纪灵亲兵数十人纷纷起身整装准备追随纪灵上路，但纪灵何尝不知这是死路一条？他纪灵追随袁术久了，虽然袁术也不是什么明君，但君臣之情不到最后一刻，有违他纪灵为人。
“我一人送袁公即可！”
看纪灵如此坚决，纪灵亲兵也只得四散，仅剩数人赶也赶不走，纪灵也只能带着这五六个人上路。
没了辎重拖累，骑兵行军速度极快，不过一周便抵达了青州附近，但只可惜，袁术一路咳血不断，至今日已经不成人样，身上皮肤皆是血斑。
“纪灵……”
行至一处平原，不远外村镇青烟淼淼，纪灵刚准备去讨口干粮，却被已经横躺在地上无力动弹的袁术抓住衣角。
“别投袁绍了……”
“投刘坚吧。”
纪灵赶紧俯身扶起袁术，虚弱不堪的袁术咳出一大口血来，脸色更加苍白几分。
“我如今在刘坚处还值些钱，以我头颅向刘坚领赏，想必刘坚不会刁难于尔等。”
“我纪灵岂是如此小人！？”
听袁术如此言，纪灵瞪圆双目，泪从眼角滑落。
“我岂能卖主求荣！”
“那为我寻碗蜜水……”
袁术咧嘴笑笑，伸手指向远方村落。
纪灵当即起身，但还未迈步，便听得袁术自嘲。
“哪还有蜜水……”
颤颤巍巍的伸手拂过嘴角，袁术看着手掌上的血迹，不由得泪流。
“我袁术一路走来，全是血水……”
一语说罢，袁术微微闭上双目不再言语，左右士兵赶紧上前查看，双指放于鼻前良久，也未得鼻息。
“袁公……”
纪灵跪倒在袁术尸首前，良久，才抽出腰间环刀。
“袁公，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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