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坚军师沮授身死九江的消息传到曹操和袁绍耳朵里,两人是又喜又怕,喜的是重创了刘坚嚣张的气焰,并州一时半会应当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而怕的则是,并州军向来睚眦必报,如今死了个沮授,刘坚很难说会善罢甘休。
并州军的恐怖战斗力,曹袁两方可是有目共睹,北方地带地势平坦,适合骑兵展开,而偏偏并州军的骑兵可以砍瓜切菜一般将己方的骑兵碾压成渣。
这一点,夏侯惇的遭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虽然吕布和于禁军中不过百来骑兵,但就是这百来折冲铁骑将曹军的防线打得如同枯叶一般不堪一击。
如今的北方地区三方势力对峙,并州军日益见长的敌意让曹操和袁绍不由得担心刘坚究竟会发动一场什么程度的复仇战争。
就凭刘坚现在手下的这些文臣武士,随便挑几个出来都不是简简单单能应付得了的。
虽然并州军固然可怕,但若举全境之兵与并州军对攻,兵力不占优势的并州军不见得能占到便宜,但问题是,如果要举全境能战之兵对抗刘坚,那曹操【袁绍】怎么办?
若刘坚选择先打袁绍,那曹操必然趁势进军以绝后患,同理,若刘坚先打曹操,袁绍肯定也不可能就在那袖手旁观,曹操与袁绍就差没明着翻脸了,也就是因为还有个刘坚,不然他俩早就要因为这个皇帝的归属问题大打出手。
当然,曹操和袁绍也不是没想过刘坚会两方同时开打,但这个念头只存在过那么一瞬间,毕竟就算刘坚脑子被驴踢了提出这个战术,他手下那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就这蠢计策,秦二世都知道不行。
既然刘坚总要发兵,那自己也不是待宰羔羊,不就是怕另一方在背后捅刀子么,提前向并州示好不就得了。
刘坚身上背着大义的名号,并州方面什么决策,全大汉都在紧盯着,但凡刘坚做出一点和他所树立形象不符的事,都会有人大书特书以此彰显自己的能耐。
“主公呢?”
提着两方木匣,典韦一身玄甲从殿外进来,却只见王远一人盘腿坐在殿中读书。
“兖州、冀州送来的。”
“正在后面休息呢。”
王远抬头看一眼提着两个木匣子气喘吁吁的典韦,心里已经有了底,那两个盒子的大小装他典韦的脑袋可能费劲,但自己这样的,装进去正正好好。
“没臭了吧?”
“没有,就是血流干了。”
看王远示意自己坐下,典韦喘口气将两个匣子放在桌子上盘腿坐到王远旁边。
“看什么呢?”
“军师传我的军书。”
王远瞟一眼满身臭汗的典韦,真羡慕这些一骑当千的猛将,若自己也有这本事,沮授怎会身死九江?
“一大半看不明白,你要不也看看?”
“我就算了,沮授当初给我这几本我都没看懂呢。”
从怀里把孙子兵法的抄本拿出开,典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虽说也是受益匪浅,但其中大半内容晦涩难懂,他典韦不过是猎户出身,而且沮授还特意说明了不许他找人解释,这不为难他典韦么?
“但是别说,咱看懂的那些真有用,曹操在边境晃悠的那两伙斥候全让我给咔嚓了。”
“你就仗着主公脾气好。”
听典韦说得这个起兴,王远被吓出一身冷汗。
“没人知道是你砍的吧?”
“我在那留了袁绍军中腰牌和铁兜。”
典韦一咧嘴,把现场伪造成袁绍军斥候和曹操军斥候相遇,然后两方火并,这招可是他看兵法学的最好的一招。
“主公干嘛呢?”
“鱼水之欢呗。”
把竹简卷起来塞进随身的皮囊里,王远压低声音,毕竟刘坚昨天醉酒之后,吕玲绮为了防止别人看见刘坚失态,就在后面侧室安抚刘坚睡了,可怜同样喝醉的王远在门外被冻了一晚上,幸亏巡逻军士给架进偏殿,不然得冻个半死。
“吕夫人真是吕布将军的女儿?完全看不出啊。”
“你俩意思意思得了啊。”
典韦正要张口,只听侧室一阵脚步声,还满身酒气的刘坚拖着身子一屁股坐到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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