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军师下令。”
王远双手抱拳低头听令,沮授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想必是已经有了好计策应对这种局面,他这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凡夫俗子,也不好跟着瞎操心,上面的人说什么,他照办就行。
“王远全凭军师吩咐。”
“嗯。”
沮授点点头,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你知道于禁手下那么多小将,为何我选你么?”
“王远不知。”
听沮授说话,王远不抬头,仍抱拳低头垂目答道。
“小人武艺也好谋略也罢,皆为不入流之辈,能得军师相识,乃我之幸也,然小人难堪大任,只怕会让军师失望。”
“因为你自知。”
沮授摇头伸手扶起王远,示意王远进大帐说。
“你觉刘坚此人又为何使我等如此为其舍生忘死?”
“王远愚笨,不知。”
王远摇头,起身为沮授斟茶,茶杯半满王远便坐回侧位去静听沮授所言。
“请军师指点。”
“因其自知。”
看见坐大帐内的王远,沮授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年轻自信的刘坚。
如今的刘坚确实更加善战,眼光深远,但,这样的刘坚也不是他沮授当初认识的刘坚了,那个满嘴豪言壮语的少年英豪,如今已经被名为大汉的无形之物所束缚。
贾诩懂刘坚,陈宫也懂刘坚,但很可惜,他们只不过是懂现在的刘坚,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们又可曾见过?
刘坚身边不缺成大事的人,但刘坚的心里话,他们却承受不起,即便是吕玲绮,也未必能让刘坚尽吐心言。
刘坚也是活生生的人,在如此重任全压在身上时,他也会崩溃,也会变成一个为了征服天下而征服天下的行尸走肉。
“王远,这些日子,我一直忙一事。”
看着这个少年,沮授将背后封好的木匣交给他。
“这是我所学所知全部,今成书共一千七百四十五言,虽不能使汝知天命算阴阳,但行军打仗观天断事绰绰有余,刘坚身边不缺成大事者,但能与之交心之人,却百觅不见,空有子房而无萧何,何以灭秦兴汉?”
“时日也不早了。”
看王进双目瞪得浑圆,半晌说不出话,沮授也不多说什么,站起身将铁兜戴好掀帐出去。
“对了,下令全军,今夜拔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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