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都市言情>最佳女配> Chapter10 愿余生睁眼闭眼都有你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Chapter10 愿余生睁眼闭眼都有你(2 / 2)

苏栗马:“只是什么?”

季谨言思绪回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语气不急不躁,和冬夜凛冽的风一起灌进苏栗马的耳朵。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很多事,我可能做得不够好。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希望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努力改正。”

苏栗马忽而抱住了他,被风吹红的小脸,贴在他胸口的位置。

“你这样就很好,不需要为了迁就我,去改变自己。我不希望你为了哄我,迁就我变得很疲累。一段关系里面如果一方疲倦了,迟早有一天这段关系都会走到尽头。所以,你就做你自己,因为我喜欢你,就只是因为你。”

“如果以后你生气,会离开吗?”

“不会,最多你让我打几下出出气,我答应你,只要你需要,我一直会留在你身边。”松开拥抱,她极其认真地向季谨言保证。

他冰凉的额头毫无预兆地抵住她,路旁的霓虹灯在季谨言的眼里投入光影。

“你咬我都行。”

圣诞夜,外头冬雪纷飞,俱乐部的节日气氛却丝毫不减。

滨江路上的俱乐部,人声杂乱,光线摇晃,音乐随着绚烂的光影跃动,震耳欲聋。这般纸醉金迷的场景,季珵却独自一人坐在卡座里,喝着闷酒。

烈酒一杯杯顺着喉口下肚。

不远处舞池里人影晃动,与他这边的卡座,泾渭分明,划分成两个世界。

又一杯威士忌入喉。

卡座里突然闯进一人,毫不见外地落座,声音也随之而来:“圣诞节,你居然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用约会吗?”

季珵抬眼扫视而去,就见严雪至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那你呢?不去约会,跑我这里来干什么?哦,我忘了,你对女人也不怎么感兴趣。我跟你说哦,你这样会‘注孤生’的,没人要的,结果就会被甩,知道吗?”

或许是酒喝多了,他开始碎碎念。

严雪至丝毫没有生气,又问他:“我听说,你家今天吃团圆饭,谨言都带着‘玛丽苏’回家吃饭了,你也不约会,怎么也不回去一起吃饭?”

季珵“嘁”了一声:“回去看他们直播虐狗吗?省省吧。”

严雪至挑了挑眉,往沙发里靠了靠:“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酸哪?”

“嘁,你以为我吃醋啊?”

严雪至递给他一个“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的眼神。

季珵稳稳接住后,不屑道:“你以为我花蝴蝶的名号怎么来的?我要女人,从这里排出去,可以绕整条街几圈。我会吃醋?我连这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其实你一直很聪明,看似与世无争,不过是会审时度势,你比你们家那只老狐狸更看得清局势。”严雪至抿了口酒继续说,“至于感情方面,我希望你一样能保持清醒。”

“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珵“当”一声将酒杯砸在大理石台面上,语气不善。

严雪至依旧噙着微笑,递给他一个情绪不明的眼神:“我只提醒一句,你大概也不希望,你们的关系变得更复杂吧?”

“用得着你多事提醒?”

今晚的季珵语气很冲,拿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似乎反而清醒了些许。

“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连我自己都不太明白,我也许是对苏栗马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但是好像也不是非她不可。”

严雪至往沙发里靠了靠:“花蝴蝶飞累了想找朵花栖身,能理解,但是总要找朵无主的名花不是?说真的,你现在这样,我倒是看不习惯了。”

“怎么,碍你眼了?”

严雪至:“倒也不是,就是瘆得慌。”

季珵闻言一笑:“我也觉得,还是人从花中过,片叶不沾身,比较适合我。”

“来,今晚我陪你喝,喝到你满意为止。”严雪至举起酒杯,杯口被一束掠过的光照得发亮。

季珵瞧了一眼:“喝就喝,看谁先趴下。”

圣诞节过后,便是年末,今年的春节与往年相似,却也有所不同。

苏栗马身边多了个季谨言。

两人在季家吃完年夜饭,便回到苏栗马蜗居似的小屋里看春晚,自从禁鞭之后,年味虽少了很多,却也变得格外安静。

苏栗马躺在季谨言怀里,恬静又美好。

如果此刻的时光能被无限拉长有多好!

静谧的空气,让苏栗马打了个哈欠,她忽然没由来地问了一句:“我们,会这样慢慢变老吗?”

季谨言俯下身,贴着她耳后根,亲了一下。

“会,我陪着你。”

后来他们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许多话,不过苏栗马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很困,聊着聊着便在季谨言怀里睡着了。

整个年就这样过得平淡却又幸福。

年后季谨言又投入工作当中,苏栗马也是忙着基金会的运作,日子便一天一天流逝得飞快,转眼已至次年春末。

五月的天,草长莺飞,春风和煦。

林兮与宋振宁婚礼当日,天色碧蓝如洗,阳光柔和,气温怡人,宜嫁娶。

婚礼的地点选在市内的茉华酒店,婚礼仪式安排在户外进行,宴席则安排在茉华酒店内的宴会大厅,宋家对这次婚礼十分重视,听说足足安排了三百桌宴请宾客。

苏栗马作为林兮唯一的伴娘,早早便来到会场打点帮忙。

硕大的化妆间,林兮坐在欧式化妆镜前,有些紧张不安地交握着双手,似乎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苏栗马在一旁忍不住调笑道:“你看你,用得着紧张成这样?”

林兮:“你不知道,这婚纱勒得我都喘不过气了,搞得我越来越紧张。”

“婚纱表示很冤枉好吗?你这是往婚纱头上扣帽子,为自己的紧张开脱呢。”

“你就笑话我吧,下次轮到你,等你跟季总结婚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痛。”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还不行吗?怎么就扯我身上了?”

林兮透过镜子看苏栗马微垂着头,追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婚礼要尽早办了。万一有宝宝了,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苏栗马没想到林兮提起了这个,忙抬起头道:“我们平常都做了防护措施的。”

末了,又觉得这话露骨,见镜子的林兮笑得暧昧,苏栗马微恼:“倒是你,婚礼之后,就可以考虑要二胎了。”

林兮脸上爬过一阵羞涩。

“好了,我不说你了,你也别再打趣我。”

苏栗马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成交。”

镜子里的林兮身着白色定制婚纱,头发简约地绾起发髻,洁白垂顺的头纱一泻而下。她本就身材姣好,长相出众,一袭婚纱更是将她衬托得端庄美丽。

“你今天真的很漂亮。”苏栗马望着镜子里的她,嘴角含笑,“希望你此生顺遂,一生幸福。”

林兮愣了一下,半晌才转过来,郑重其事地看着苏栗马说:“一直以来,我都很谢谢你。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通过季总认识了你,答应我,我们一起幸福,好吗?”

苏栗马点了点头。

看到对方眼里闪烁的泪花,苏栗马不由得劝道:“大小姐,你可千万别哭啊,等会儿别把妆哭花了,把你小相公都给吓跑了。”

林兮破涕为笑:“还不都是你,突然这么感慨。别人出嫁,都是对着长辈哭,我差点就要对着你先哭了。”

经由林兮提醒,苏栗马才蓦然想起,先前在酒店大堂撞见了林倩倩和她母亲二人,像两只斗败的母鸡,羽翼藏收的模样格外好笑,于是便好奇地问:“我在前头看到林倩倩和她妈妈了,她们似乎很郁闷的样子。”

瞧见她们这样,她很不厚道地暗爽了许久。

林兮点了点头:“嗯,好像是上次被季氏踢出楼盘项目之后,回去就被我父亲教训过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那对母女现在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我父亲忙着巴结他的新女婿,怕是没工夫理睬她们了。”

林兮说话的语气略带不屑,似乎也不太满意林堂见风使舵的样子。

“那个……昕旺广场的项目,季氏将林家除名,多少也有一点我的原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跟你说句抱歉。”苏栗马想起林兮终归也还是林家的人。

林兮摇摇头:“我父亲的生意,跟我没关系,他是他,我是我。你不必为了这件事跟我道歉,也不用怕这样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更担心,我嫁给宋振宁以后,我怕因为他们两个,我们之间会有隔阂。”

苏栗马笑了笑:“那我们约法三章,谁都不要提起对方另一半生意场上的事情,他们要斗让他们自己去斗,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友谊。”

林兮笑道:“嗯,约好了。”

话音刚落,苏栗马握在手里的手机一声振动,打开一看,是来自季谨言的微信。她立马说道:“谨言来了,我去接他。”

“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季总那么讨厌振宁,都愿意为了你来参加婚礼,看来你这迷魂汤药效十足,季总是爬不上来了。”林兮打趣道。

收到消息,心情大好,苏栗马也没脸没皮地顺着往下接了一句:

“那是,灌得他眼里只有我,都看不到别人了。”

季谨言给苏栗马发完微信,就在门庭处下车,径直往内走。

今日他穿着一身高定西服,剪裁合适贴身,勾勒得身形越发挺拔英俊,虽然一路面无表情,却还是引来了不少目光。

只是未走几步,就在酒店大堂遇到了阻碍。

刺鼻的香水味先一步飘进他鼻尖,让他皱了皱眉,视线循着扫过去,便看到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有些印象,却记不起来了。

“小姐,你挡路了。”季谨言淡淡地开口。

“Excuseme?季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被打击太大伤心过度,都开始失忆了?”她自认为自己姿色过人,照理说应该不至于让男人转身就忘,但还是自我介绍,“我是茉华集团的方茉莉,我们之前还一起吃过饭呢,你忘了吗?”

季谨言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除此以外,还是没什么印象。

“……”

方茉莉轻轻咳了一声,尝试挽回因为尴尬遗失的面子:“季总,怎么样,前任结婚了,新郎不是你的感受如何?”

季谨言微微皱眉,有些不耐。

这女人怎么回事,要站在这里跟他叽叽喳喳多久?

他目光不悦地越过方茉莉,蓦然瞧见,远处的长廊里,缓缓走来的苏栗马。她今天穿了身薰衣草色的小裙子,穿堂风刮过,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微动。

他原本紧蹙的眉头,因为她的出现,骤然放松,嘴角也不自觉稍稍扬起。面前的女人好像还在说话,他完全没有听进去,目光定格在那抹由远及近的身影上,堪堪停住。

这个画面,在苏栗马看来就不太美好了。

她差点以为自己刚立的Fg,要当众打脸了。

刚还在林兮那儿,豪言壮语地说季谨言眼里只有她,转头就看到季谨言站在大堂跟别的女人说话,这死男人居然……还在笑?

苏栗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踩着高跟鞋,像捉奸一样,直接往那边走。

直到方茉莉感觉到背后有一阵杀气靠近,也终于发现季谨言的目光是穿过她,看向她身后,她不自觉转过身,就瞧见一个陌生女人像浮游灵一样站在她背后。

方茉莉吓了一跳:“小姐,你哪位?”

苏栗马径直越过她,宣示主权一般挽起季谨言的胳膊,递给他一个“还不介绍介绍”的眼神。

季谨言:“我女朋友,也是未婚妻。”

苏栗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暗暗决定回去给他加鸡腿。

又来一个未婚妻?方茉莉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栗马:“带着现任未婚妻,参加前任未婚妻的婚礼?这位小姐,你也真够大度的。”

苏栗马:“我们情比金坚,我绝对相信他。”

方茉莉才不要看他们在面前秀恩爱,她一定要找点碴硌硬一下他们!蓦然想起先前季谨言怼自己的话,方茉莉打算拿出来分享分享:“这位小姐,季总口味很独特的,我看搞不好在他眼里,别人都还不如他的特助好呢,你也要有危机意识。”

特助,说的是她吗?苏栗马看看方茉莉又看看季谨言,有些恍然,难道季谨言以前在这个女人面前说过自己的什么好话?

她突然有些心花怒放。

方茉莉却沉默了,这女人好生奇怪,她好心提点,对方却好像越来越开心了?

苏栗马这才感受到对方犹疑的眼神,假意咳了一声,推了推身边的季谨言,装腔作势道:“你说,我还比不上你的小特助?”

季谨言无奈地看着她:“比得上。”

“她在你心里重要,还是我在你心里重要?”

“你重要。”

“那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喜欢你。”

苏栗马满意地点点头,递给方茉莉一个“你看,他就是这么爱我”的无奈眼神。

“……”

方茉莉后牙槽发痒,她怎么就自讨没趣地看别人秀了一拨恩爱呢,还跟唱双簧一样,郁闷地提步就走,也忘记什么礼仪告辞之类的,仓皇而逃。

苏栗马看着方茉莉逃跑的背影,惋惜道:“怎么样?我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一个,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很可惜?”食指戳着他胸口的位置,一想到他刚才对着那个女人笑,她就来气。

季谨言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做得很好。”

“是吗?我觉得你跟她相谈甚欢啊,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

“是看见你才笑的。”

“?”

仔细一想,刚才季谨言似乎确实是对着她走来的方向在笑,这么说是她误会了?

季谨言顿悟了什么:“你吃醋了?”

“哪有,刚才的事情你给我忘了,不许记得。”苏栗马抽回自己的手,讪讪地往来时的方向走,感觉方才这醋吃得有些丢人,只想尽快逃离现场。

季谨言低笑着,跟在她身后。

苏栗马感觉到背后那道浓烈的视线,转过身来警告道:“你再笑试试看,要尝尝小米煮粥没有肉的日子吗?”

季谨言立马收回笑意:“我没笑。”

“你刚才明明笑话我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吗?我忘了。”

“……”

这会儿已经走到化妆间门口,苏栗马见他很识时务地选择性失忆,也不再与他计较,直接推门而入。

化妆间里,在苏栗马出去这一阵,直接多了三个人,加上她和季谨言,瞬间显得有些拥挤。

阿姨抱着小外,季珵则正站在一边逗孩子,抬眸见他们走进来,不由得问道:“你接个人,还能接这么久?”

季谨言方才的好心情,因为季珵,顿时烟消云散。

空气有一瞬间冻结。

苏栗马悄悄看向林兮,无声地问她:“季珵怎么在这里?”

林兮讪讪地回答:“季大少说要来看看他干儿子,就跑到化妆间来了。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小外突然变成他干儿子了……”

季珵边笑眯眯地逗弄着孩子,边说道:“那是,‘玛丽苏’还是宝宝的干妈呢,我当然是干爹了。”

季谨言脸色一沉。

求生欲使苏栗马即刻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我们什么时候成了小外的干爹干妈了。你不要乱认亲戚,我跟你不熟。”

季珵:“我没胡说啊,你忘啦,之前在医院门口,小外喊你妈妈,还喊我爸爸来着,他自己认的,怎么叫我乱认亲戚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季谨言眸色沉沉,看向苏栗马,眼神里写满了“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的意思。

苏栗马打了个寒噤,大脑飞速运转:“小外当时还在咿呀学语呢,我记得他当时说的是……baba……”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

“ba……是第一声,我觉得当时他可能想说的是,拉粑粑?”

“……”

众人脸色各异,苏栗马只急着去瞧季谨言,见他神色微缓,才略略安心,她这算是过关了吗?

“噗!”林兮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季珵幽怨了,转头开始拼命逗弄小外,碎碎念叨:“不,小外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来,小外,再叫一声,爸爸!是第四声,爸爸,跟我念。”

小外只是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怪叔叔,不发一语。

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苏栗马懒得伫在这里看这只花蝴蝶搞笑,就对林兮说:“我去外面,看看仪式场地布置得怎么样了。”

得到首肯,她又悄悄扯了扯季谨言的衣袖,轻声说:“你陪我一起。”

终于离开吵吵闹闹的化妆间,苏栗马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

仪式的场地是一片无垠广袤的碧绿草坪,无边无际地铺展而去。中间用饱满欲滴的鲜花做成拱门,间隔而立,开出一条甬道,两边就是排列有序的宾客座位。

苏栗马与季谨言走入那条甬道。

四周都是馥郁的花香和青草的气味,抬头就能见到阳光洒下,照在花上,落在草上,还能见到盈润的水珠,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这条路上,好像洋溢着幸福的芬芳。

苏栗马走了两步,蓦然感觉到身旁那阵黏人的视线。脚步停下,她无奈地望向季谨言:“之前小外话都说不利索呢,学说话的时候小孩子总是乱说话的,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怪我……我不是立马撇清关系了吗……”

她越说声音越轻,还觉得自己有点小委屈:“你自己刚才还跟别人有说有笑的呢。”

季谨言仔细瞧着她:“我说了,我是在对你笑。”

苏栗马不由得开始翻旧账。

“那你还住在酒店里这么多年,为了等别的女孩子,我说什么了吗?”她又忍不住用手指去戳他胸口。

“我也说了不等了,等新房子装修好,我们马上就搬进去。”

“哼,说不等就不等。”大猪蹄子!她手指越戳越起劲。

季谨言倒是任凭她指间动作,半晌,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因为我已经等到了。”

苏栗马戳人的手指蓦然一顿,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地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季谨言:“之前宋振宁找我谈判的时候。”

“他说的?”

季谨言点头。

苏栗马忽然感觉被日光晒得有些发昏,这死男人这么早就知道她就是两年前那姑娘,偏生扮猪吃老虎到现在?

想到之前,自己莫名吃的自己那顿醋,她好想掐死他!

“问你个问题,你之前看我傻兮兮地问你是不是在等两年前那个姑娘,你心里什么感觉?是不是在嘲笑我?”苏栗马背过身,“算了,你还是别回答了,我需要冷静冷静。”

走了两步,她又觉得气不过,转过来身来指责道:“你就不能早点跟我说吗?”

“你没说。”

“我没说,你就不说吗?”

“嗯,怕你脸皮薄。”

他还有理了!苏栗马气得在内心捶胸顿足。

季谨言望着她:“我只是觉得,两年前那个女生是不是你,其实都无法改变未来,哪怕另有其人,都无法改变余生我想与你走下去的想法。”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像凿在了苏栗马心上。

让她沉默了半晌,才嘟嘟囔囔道:“还说你不说话呢,我看最会说话的就是你了……”

“不生气了?”

季谨言这么一问,苏栗马又觉得当时,好像都是自己脑补吃自己的醋,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往回走。

“看得差不多了,回林兮那边吧。”

她垂着头,走得飞快。季谨言两三步跟上她,蓦然牵住她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阳光透过疏密有致的花朵投下细碎的影子。

苏栗马暗自思忖着方才季谨言那番话,他是有与她共度一生的意思?其实她不该存疑,他的所有行为都已经宣告得极其明显。

或许未来有一天,她也会挽着季谨言的手,在所有人的祝福下,走过这一条不短不长的鲜花小路。

第一次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季谨言温热的手掌被她紧紧反握住。

步调一致地走过这条路,她没由来地想到当初那份合同,其实差一点这场婚礼的主角就变成了季谨言和林兮了,心里那个好奇了许久的问题也被再次拎了出来。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当初你既然跟林兮签了合约,最后为什么又不去领证了呢?

“是要先确定孩子的身份吗?”

她连发两问,季谨言蓦然停下脚步,微微侧首看她。阳光从他头顶倾泻而下,让她初次看见他直达眼底的温柔,如穿堂而过的春风。

“差不多,我季谨言的配偶栏,只许丧偶,没有离异。”

“你好恐怖……那万一结婚后,感情不和,你还得弄死你配偶?”

“……”

季谨言有些自闭了。

他的意思是,此生此世,他的配偶栏只会有一个人的名字,直到自己或者她离开这个世界。可是这么肉麻的话,他无法宣之于口,只能换个方式表达,结果她怎么就想歪了?

他停在原地,万分懊恼。

原本已经走出几步的苏栗马,倏然转过身来,对他笑得眉眼弯弯,比阳光还要灿烂。

“不过,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了。”

返回首页 上一页 目录 没有了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