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你自己想办法去还?我?叫他走?”谢隐作势要推门下车,一副撂挑子不干的架势。
“谢谢。”路危行?从善如流。
谢隐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轻松。很好, 把这笔私账成功算到了上司头上,至少表面上的动机足够“正当”了。
“余嘉牧不是残了吗?刚才怎么还能把影帝伺候的□□的?”想到刚才亲眼目睹的画面, 路危行?十分不解。
“人家?是专业选手,”谢隐扑哧一笑, “又不是只有?一个物件可以伺候人。”
“那?够吗?”路危行?下意识地追问, 甚至带出了自己的体验作为参照, “咱们做的时候……”
谢隐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羞恼。
路危行?识相地咽下了后半句话。
“就是不够, ”谢隐平复了一下呼吸,压低声音分析道, 恢复了冷静,“所以, 居昊英才更有?可能为了修好自己未来□□的最重要工具, 而心甘情愿地帮他做这个手术担保人。”
“找个没坏的alpha多方便,干什?么这么费劲?”路危行?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核心矛盾。
“再找第?二个熊正文吗?”谢隐反问,语气嘲讽,他顿了一下,声音更低, 揣测道:“也许居昊英累了,想找个有?感觉的人,施予恩惠, 裹挟其好好过日子也不一定。但本质上,肯定是看对眼了。居昊英跟我?说过,闻一下余嘉牧的信息素,都不用?干什?么,就能让他腿软一个晚上。”
余嘉牧的外貌完全长?在居昊英的审美点?上,信息素更是让居昊英产生了纯粹而强烈的生理性吸引,几乎无法抑制。
若是以前,谢隐对这种所谓的“信息素决定论”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色批们为见色起意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但自从闻到路危行?的信息素后,他信了。
那?是一种近乎宿命般的,无法抗拒的生理性吸引。
尤其是当他们的信息素在情动时相互交融,产生的那?种独特而醉人的气息……别说真实闻到,光是回忆起来,就足以让他面红耳赤,心跳失序。
嗅觉回忆变成听觉回忆,又转成视觉回忆,他们缠绵的情景这样忽然蹦进谢隐的脑海……让谢隐顿时有?了反应,但,竟然不是前面的反应。
是后面。
?!?!
是后面!
我?这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谢隐有?种冬天雨夜被雷劈中的寒冷和凄凉。
还是……那?两次意外彻底改写了他的身体认知?
换个人!换个omega!我?还是一条好alpha!谢隐暗下悲壮且苍凉的决心。
“他们出来了。”路危行?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悲痛中的谢隐。
他顺着路危行?的视线望去,只见教堂那?扇沉重的门再次打开,居昊英搂着余嘉牧的腰走了出来,他们上车后,居昊英发动汽车,开走了。
“跟着他们。”
路危行?开着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最终,豪车停在了一个普通居民小?区楼下,居昊英亲自下车,无比体贴地拉着余嘉牧,两人姿态亲密地走进了单元门。
十分钟过去了,楼道声控灯没有?再亮起。
半小?时过去了,窗口?没有?任何动静。
一个小?时过去了,“啪嗒”一声轻响,余嘉牧家?那?扇窗户里的灯光,熄灭了!
跟踪二人组有?点?傻眼,不知如何是好。
又过了十五分钟,路危行?侧过头,压低声音问谢隐:“咱们怎么办?还继续等吗?”
不闻回应,他转头却见,谢隐的头已经歪靠在车窗玻璃上,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谢隐这几天太累了。这次综艺录制,他不仅要以经纪人的身份应付各种琐事,更要暗中谋划布局算计影帝,精神高?度紧绷,体力透支严重,心力交瘁的程度远超嘉宾和节目组任何人。
路危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动作轻缓地揽了一下谢隐的肩膀,将他沉重的脑袋从玻璃窗挪开,轻轻靠在了自己的肩头。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谢隐近在咫尺的睡颜上。高挺的鼻梁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柔和的阴影,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微颤动,薄薄的嘴唇放松地抿着,呼出的气息带着若有?若无的,如同焦糖融化般的甜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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