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桑心里梁爷是高高在上,他要把他带走。
但……想到梁爷的状态,夏桑没有一口回绝,“我想想。”
秦朗等夏桑离开后,把美式一推,重新点了杯甜甜的卡布奇诺,看着外面正好的阳光,笑眯眯地听着音乐点点头。
小年轻就是好忽悠。
别墅,健身房。
梁亦铭在教练的指导下完成一组简单的阻力训练,汗水浸湿了额发。
自从眼睛失明后,梁亦铭活动的地方更少,他必须保证身体最基础的机能。
梁亦铭坚持以往的健身习惯。
只是现在很多健身锻炼,他身边必须有人在一旁指导,或者说是梁亦铭心里不愿意提的照顾。
“秦朗人呢?”梁亦铭擦了擦汗,问一旁刘管家。
秦朗也喜欢健身,大部分时间他也会一起来健身。
“秦先生一早出去了。”刘管家回复,“需要我联系秦先生吗?”
梁亦铭皱了皱眉,他可是给直接聘请了秦朗,现在出门直接招呼都不打了,“不用,直接扣他绩效。”
“好。”刘管家忍俊不禁,已经能想到秦朗回来大吵大闹的样子,想着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刚刚老爷子给你打电话了,你看是现在回电话吗?”
刘管家说的老爷子是梁亦铭的爷爷。
自从生意交给梁亦铭后,梁亦铭爷爷奶奶因为身体不好都出国,定居国外了。
后面梁金丰落败后,被他赶出国外,和他们一起住。
梁亦铭接过电话,“爷爷。”
“亦铭,最近还好吗。”那边是苍老而有些虚弱的声音。
梁亦铭出车祸时,两位老人家也想回来,但是身体不好不仅照顾不了梁亦铭,也不适合飞来飞去,最终还是没回来。
两人例行关心几句。
不可避免转向了某个人,梁老爷子爷爷缓慢开口,语重心长,“亦铭,你们的事我听说了。你大伯这次确实有点过分。”
“嗯。”
“他就是想证明自己。”说着,梁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唉,也是我的错。”
梁亦铭露出讽刺的笑。这通电话打来,说是梁金丰的错,维护之意却很明显。
老人家年纪大了,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自然也就越来越宽容。
“你现在眼睛没好,我会和他说,让他不要再搞小动作了,让他给你打下手,你也给他点面子。”
梁亦铭好笑,“爷爷,现在被董事搞下来的是我,你这电话是不是打错了。”
“……”梁老爷子被噎了一下。他了解他的孙子,梁亦铭不是拱手相让的人。
他这个孙子很有想法,也确实有本事,可惜和他们不亲。
小时候,梁亦铭他妈就死拦着自己带孩子,长大了,因为梁亦铭他妈死因,隐约有梁金丰的影子,关系更加僵了。
“亦铭,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只想你们都好,你们俩怎么也是血脉至亲。”梁老爷子只能这么说了,“阿丰那边我也会说说,他这个大伯不是这么做的,这次是他的错。”
梁亦铭心里只觉得可笑。
电话刚挂断了,又来了一个电话。
手机盲人自助的旁白告诉梁亦铭是林乐曼。
林乐曼声音清亮,她这一年把事业转移到国内,住在老宅,过得挺滋润的,就是和梁亦铭的关系反而好似没以前好。
但今天她还是得打这通电话。
“亦铭,今天好点没。过两天骆小姐生日,你有空吗?骆小姐,你知道的。”
梁亦铭握紧手机,明知道他不喜欢出面。
他感觉到浑身都在发痒发疼,渴望从内心迸发出来。他想,是不是这段时间装失败装得太成功,他看起来好说话了。
这些人都来他面前发疯。
林乐曼听不到梁亦铭说话,心里也打鼓,梁亦铭已经搬出老宅,公司也不去了。
“你只要露个脸,就可以去休息室。”林乐曼补充,“你放心。不会有人打扰你。”
“你在想什么。”
“你被梁金丰搞下来了,你得找个助力,骆小姐他爸说只要你娶了她女儿,他会帮你!你懂吗!现在只有我在帮你!”林乐曼很激动,她不可能让梁金丰那个烂人赢,“而且一年了,我这不是看几个专家医生治了一年都没点起色,你也总得找人照顾你,对不对,我看那骆小姐长得很乖很温柔,真的……”
梁亦铭直接挂了。
脸色明暗不明。
现在是人人都想安排他了。
两天后,清晨。
秦朗推开房门,看到梁亦铭桌面烟灰缸里一摞烟头,用手挥了挥,这人都快腌入味了。
“刘管家让我推你下去吃早餐。”秦朗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他一双丹凤眼挑着,观察梁亦铭的神情,“这是昨晚又没睡好?少抽点吧,容易早死。”
梁亦铭不回复,秦朗也无所谓,他站起来,把秦朗的轮椅推到梁亦铭面前。
“要不我扶你走走。”秦朗看着梁亦铭不断调整面前轮椅的位置,摆得端端正正才站起来,坐上去。
腿又不是瘸了,坐什么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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