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没发现你也挺能哭呢……”
“后悔没拍照是么,没机会了我告诉你。那后边儿我再看看,等白天得找大夫。”
“能先开暖气么。”
“嗯。捂暖了我看看......这儿疼不疼?”
“看着吓人,其实还行。”
“得了吧,挨打的经验我不比你丰富?唉我这......”
“嗯?”
“......”
“霍北?”
“以后别用这种办法行吗。哪怕你叫上我,让我在,我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看见你这样儿。我特别难受,特别特别难受。”
“……我不会了霍北,我需要你。”
......
这天,宋岑如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翻身有人盖被子,枕边有熟悉的呼吸频率,春节以来最踏实的一个觉。
后背那些伤用了药,淤痕估摸要缓上个把月才能消。
屋里打包好的书、衣服、写字用的工具等等行李,第二天都被霍北搬到他家,基本能用到的物件都被收了过去。
宋岑如带着电脑自己去了酒店,在找到那个人之前,俩人就是悄么声的分头行动,尽量减少碰面时间。
瑞云没了继承人,要怎么维持企业运转还真不好说,所以不敢掉以轻心。
霍北能做的就是尽量在快的时间内让自己再强大些,万一对面真要下手也得看吃不吃的住他的地盘。巧的是跟瑞云不相上下的格利斯就看准了霍北的资源,这俩合作,他爸妈要跟明维业一样使阴招也得考虑顾晟,否则得不偿失。
宋岑如一边整理自己手头的资产,一边分析人员名单,搬东西那天霍北特意问了下缦园保安。再怎么说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豪宅,安全系统一定不能差了。
那天值班的就是眼熟霍北和宋岑如的老师傅,他调了记录,说前两个月监控是录到过一个有点鬼鬼祟祟的人,当时保险起见就派人问了一句,结果那人就跑了,然后再没来过。
不过监控留存时长没那么久,这就又托那天值班的小师傅认了认名单照片。
当时的打算就是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实在不行就直接报案,这偷拍跟踪装窃听器都是明目张胆的违法,宋岑如掐了眼线,也是把态度摆到台面上的意思,他爹妈能不明白吗。
大约是瑞云临到下班的点,分配给一众嫡系高层的司机团队里边儿,有个三十岁模样的男人瞥了门口一眼,猛地顿在原地,一脸惊愕。
隔着几层的人,瞧见宋岑如降下车窗跟他晃了晃手里的窃听器。
好歹也是深宅大户里长大的孩子,该知道的渠道和方法不会少。再说这人就藏在公司,京城分部是宋岑如一手策划,多少审批从他手里过,而且能从身边下手范围就不会太大。
那人叫刘大泽,给宋岑如开过好几回车,通常就是参加重要晚宴的时候负责接送。一般的公子哥二代或者有些能耐的高层,有讲究的就只用固定的司机,没什么讲究的就随便一些。
宋岑如把人约到咖啡厅,开门见山的说,都监视出什么了,怎么个跟踪法,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刘大泽也是嘴硬,一开始就没想当回事儿的装傻,毕竟就没把宋岑如当成真材实料的大人物。
涉及业务的事儿他接触不到,就跟踪这少爷的日常行程,觉得就一靠爹妈的富n代么。
而且给他安排任务的人也不一定直接对接老董,说不定中间套几层,他只管拿钱办事,能甩的责任就往外甩。
后来三两句话见宋岑如没反应,胆子逐渐就变大了,琢磨起两头吃的主意,张口就是十万二十万。
“你先说说,知道多少,我按一件三万的价格开给你。”宋岑如说。
刘大泽一听,太有戏了。
这少爷指定是个舍得花钱的。
他挖到的内容,大到宋岑如今天去了哪儿跟谁见面,知道跟那姓霍的老板来往最密切,而且远超出一般朋友的范围。
小到今天在公司喝的是咖啡还是茶,过节要给大杂院挑什么样的礼物,甚至连陆平当年在哪家医院做的心脏支架手术和糖豆在哪所学校读的学校班级都给摸了出来。
伤害不大,但纯恶心人。
或许对于宋文景和谢珏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宋岑如和谁走得近,而是有没有听他们的话,做规定的事,扮演好儿子的角色。
当然,如果真发现他跟霍北之间的关系可能又是另一种态度,毕竟关系到所谓家族脸面,他爷爷一定是家里最守封建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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