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凊寒谷我听说了,第一日那女弟子凶残得很,把赤焰教的人揍得瘸的瘸,残的残。”
“我也听闻了,不过那拜月楼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拜月楼楼主的蚀骨掌厉害得很,就凭这一掌绑走了多少貌美男子,她大弟子看来也要继承她衣钵,专挑帅小伙下手了,这凊寒谷的沐风小弟不知道会不会中招啊。”
台中央的两人动了动耳朵,听到这话,月颖盏好笑的望向沐风染:“师兄,看来你今日可能有桃花了。”
沐风染毫不在意:“管它什么掌,这世间能打到我的掌还没出现呢。”
“当啷——双斗赛第一场,凊寒谷沐风染与月颖盏对战拜月楼娆橘与娆霜儿。”
君墨雪沉默无言的坐在裁判席上,垂眸望着底下二人。
他手指轻扣着扶手,眼睛克制不住的追随着小徒儿身影。
他们二人的进攻极有默契,沐风染手握长剑主攻,月颖盏在一旁施以助攻,一组招式下来毫无破绽,击得对面节节败退。
“看来这凊寒谷的二位小将真是天赋极佳啊,您说是吧,白少侠。”坐于他身旁的长老侧目问道。
“嗯。”他的弟子们向来都是天赋异禀的。
长老没发现他的异样,抚了抚自下巴垂落的长长白须:“哈哈哈,这二位年轻人也是郎才女貌啊,好一对璧人,这一组招式下来,倒是天造地设的合击。”
他这话说得极轻,却让身旁的君墨雪一颤。
“白少侠?”见身旁是这反应,长老觉得似乎不对劲,他小心翼翼的看过去,发现向来温文尔雅的白少侠眼底似凝着一层霜,冷极了。
君墨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无事。”
台上四人的比试极为凶险,沐风染毫不避让,手中长剑剑锋贴着娆霜儿后背擦过,斩断一缕青丝。
娆霜儿毫不避让,借势转身,但不曾想月颖盏的匕首向她袭来,只见刹那间,刀刃在娆霜儿眼前划出一抹寒光,领口绳结斩断,披风落下。
台下阵阵喝彩。
看着一男一女的招式配合,君墨雪面上不显,齿关却咬得发酸。
他们二人的配合一环扣一环,倒像是早已排练过上百遍。
十招过后,娆橘与娆霜儿已经是精疲力尽,身上略有擦伤,但是二人依旧站立不倒,似是还想放手一搏。
“师姐,这样下去不行啊。”娆橘额头见汗,她不知道为什么对面二人似是不会累一样,攻击又猛又迅速。
娆霜儿紧抿双唇,死盯着对方,思虑过后将视线转向了月颖盏,轻声道:“咱们先对她下手。”
“她?但先前不是说她一己之力战胜了蚩离炎门下的六名侍卫吗?”娆橘心觉不妥。
“哼,六个寂寂无名的看门狗罢了,这还能拿来说事?”娆霜儿嘴角勾起抹冷笑。
“今日这一局,必须赢!”
娆橘担忧地看向娆霜儿,片刻后一咬牙:“行,都听师姐的。”
二人心领神会,握紧手中长剑齐齐向月颖盏冲去。
“嗯?”月颖盏一愣,没想到会忽然朝自己来,看了二人那要拼命的架势,连忙朝沐风染身后躲去,欲先制住这危险的一击。
她这两短短的小匕首还是不跟那两人硬刚了。
沐风染也明白她此意,借势转身手中长剑抵下这两击。
就在此时,月颖盏抬头一扫,细想两秒后从沐风染身后跃出,右手蓄力将手中匕首狠狠扔出,射向擂台边的旗杆。
“快走。”月颖盏一拽沐风染肩膀,趁二人未注意,向后跃离。
“什么?”娆橘与娆霜儿均不知这是何意。
还未等她们反应过来,却见头顶一阵阴影砸来,旗杆上绳索断裂,巨大的门派旗帜轰然落下,正好罩向娆家姐妹。
“不好!”娆霜儿急忙想挥剑斩碎大旗。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沐风染顺势袭向二人。
剑势袭去,冲向娆橘与娆霜儿,由直刺改为上挑,刹那,将她们长剑挑飞。
全场寂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胜负已分,胜者,凊寒谷沐风染、月颖盏!”
月颖盏一阵欢呼:“好耶!师兄,我们又赢了!”
“这不公平,她舞弊!”娆霜儿突然厉声喝道,她将旗帜狠狠撕烂,通红着脸长剑指向月颖盏 。
“我们又没出界,怎能算舞弊?”月颖盏收起匕首,直视着娆霜儿。
台下众人也嘈杂起来。
“这也没规定不能借助台边物件呀。”
“但是这做法似乎的确有些不妥。”
“未伤及到旁人,未出界,的确在规则范围内。”
台上裁判团的三人沉默半晌。
先前老者思虑片刻,压着声音问向君墨雪:“白少侠,您看这事?”
“按夺锋会规矩即可。”君墨雪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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