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听愣了:“这是什么光荣的事吗?”
值得拿出来这么反复说?
裴临勾唇,不反对,十分赞同:“做小三确实是一件很缺德且三观不正的事,但我没有办法。”
“你如果可怜我,就该让我摆脱这些见不得人的身份,而不是在这里和我议论正不正确。”
季禾觉得哪里不对,但他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一向敏捷的大脑有点不听使唤:“这样吗?”
他想,这确实是一个不是稳妥的解决方法。
不是小三不就不缺德了。
眼看着面前的人被他哄着往设定好的方向走,裴临缓缓勾唇:“是,你该相信我。”
季禾闭了闭眼睛:“不对。”
裴临在偷换概念。
季禾侧过脸不说话了,反正他怎么都说不赢裴临。
临到最后一步被发现了,裴临心中不甘,上扬的唇角微微下压。
看起来冷冷的。
来送醒酒汤的佣人不太敢大声说话,犹豫开口:“先生,您要的醒酒汤,客房您随时可以上去休息,这是钥匙,您请拿好。”
裴临对着别人的时候,脸上除了那点微薄的表情外,什么都没有。
他接过碗,道了声谢。
“来,喝了,现在宴会还没开始,喝了休息一下。”
季禾不是个容易醉酒的人,甚至他的酒量很好。
除了脸红之外,没有其他的反应。
可是有一个弊端,他在心神放松的时候,很容易被酒精侵袭脑海。
今天喝酒,不是精神紧绷的时候。
所以自然而然变成这副样子了。
“好,谢谢。”季禾道谢。
他伸手去去接裴临递来的汤,而是被裴临躲过了。
季禾疑惑:“你做什么?”
裴临一点不避讳拿起勺子自己喝了一口:“替你试过了,烫,我喂你。”
季禾看着嘴边的汤勺,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他没记错的话,裴临这个人格出来之后,这才是他们第二次正式见面。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自然而然的熟稔的?
季禾开口提醒:“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裴临:“然后呢?”
“你为什么要把你用过的勺子给我用?”
裴临薄唇微抿,轻啧了一声:“嫌弃我?”
季禾觉得自己是该嫌弃的,要不然显得他很滥交。
他道:“是的。”
裴临的理智一下子就崩了,这几天在季禾面前装了这么久的绅士风度瞬间破功。
他抬起碗喝了一大口,夹着季禾的下巴。
逼近,嘴唇贴上去。
微甘的醒酒汤味道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季禾本就没有醉得太死,裴临的攻势让他头皮发麻,酒意瞬间烟消云散。
“你……!”
季禾被迫咽下渡过来的汤,不可置信的看着裴临。
裴临站直身形,舔了一下嘴唇,语气狭促:“好了季先生,你夺走了我的初吻,记得负责。”
季禾无话可说,好不要脸。
一样的不要脸。
两个人格根本就没有区别。
都是喜欢强取豪夺的性子。
裴临把碗放在桌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季禾清明的眼眸:“这就醒了?你刚才是在装醉吗?”
裴临靠近他,问:“想要和我亲近,但不好意思,所以装醉,是吗?”
季禾张了张嘴,表情一言难尽:“你从哪看出来的?”
季禾竟然被说的有些气急败坏,因为他不乏有那个嫌疑在。
只是没有像裴临说的,在勾引他而已。
“我有家庭有爱人,我……”
裴临打断他:“我知道你有家庭,不用特意强调,放心,我知情识趣有分寸,不会闹到你丈夫面前。”
“那样会让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季禾……季禾站起身就走。
裴临拉住他手腕:“去哪?占完便宜就想走吗?”
季禾道:“宴会开始了,我先走了,有缘见。”
说完躲瘟疫一样离裴临远远的。
他觉得他现在就像在和裴临玩夫夫游戏,cosplay一样。
明明相识相知相恋结婚,他却还要被裴临强迫着去回顾一遍之前那种令人羞耻的经历。
偏偏他还以为他的病情,有苦不能言。
又要接受一次他的挑逗捉弄和强取豪夺。
季禾想去宴会角落里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平复一下心情。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媲美之前那个角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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