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苏毓,大概不适合说出他和江叙结了婚的话。
一来,苏毓和江叙要是两情相悦,这句话难免会加重两人之间的误会。
二来,但凡苏毓回过神来,就会觉得他在故意炫耀或挑衅。
“小少爷,这位先生是江少爷的伴侣。”
跟在苏毓身后的保镖见季禾没说话,开口回答。
“伴侣?”苏毓看着季禾,以一种很轻蔑的语气道:“癞蛤蟆配天鹅,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季禾皱眉。
他对苏毓的第一印象是,一个矜骄的小少爷。
浑身上下都流露出精致,骨子里透着高傲。
江叙喜欢他也无可厚非。
只是不知道他嘴也这么厉害。
不,或者说,刚刚从苏毓和保镖的对话里,就能听出端倪了。
季禾没心思和他计较,也不想玩那些弯弯绕绕。
和江叙离婚之后,他不会在和他们交集。
“江叙在医院里,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好啊。”苏毓故意开口:“我和他好久没见了,挺想他。”
季禾:“嗯。”
苏毓:“……”
嗯?这是什么反应?对他的挑衅不屑一顾?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病房,守在病房外面的人看见季禾,弯腰打了声招呼:“季少爷。”
“江叙在这里?”
保镖互看了一眼,脸上为难:“季少爷,夫人吩咐过,不允许别人来打扰少爷。”
苏毓抱着手,睥睨的看着保镖:“原来你们江少的老婆是别人?”
他对着季禾勾唇笑得很假:“你是别人呢……”
说句实话,季禾巴不得不进去。
不说现在动不动就发疯的江叙让他挺烦,就说苏毓……
他想,如果他遇到和苏毓一样的情况。
和心上人两情相悦,却被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人横插一脚,生生分离几年。
他大概也会不开心,对那个插足自己感情的人表达不满。
“你去哪?”他刚转身要走,就被苏毓扬着下巴拦下:“不是说一起进去吗?”
他不等季禾拒绝,拽着他就闯。
保镖还要再拦,苏毓气势汹汹,一脚踢过去:“滚开,蠢东西,连我也敢拦。”
“砰——”
病房门被暴力的关上,季禾听得直皱眉。
苏毓进门的一瞬间就放开季禾,还把手放在衣服上搓了搓,看起来一秒都忍耐不了和他接触。
季禾一顿,无所谓,难受的人不是他。
苏毓把手插进衣服口袋里,左看右看,最后露出嫌弃来:“就住这种地方?”
季禾也四下看了看,顶级的高奢病房,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他把果篮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
江叙趴在床上,打了麻药睡得正沉。
苏毓走了过来:“这是伤了哪?腰?屁股?还是肾被割了?”
季禾:“不清楚。”
他刚知道江叙又受伤了。
“你不知道?”苏毓问他:“你作为他老婆你不知道他伤了哪儿?”
“你们感情怎么样?”
季禾见他像是打探敌情的样子,实话实说:“我和他,没有任何感情。”
季禾在“没有任何感情”六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他还特意加“任何”两个字来证明和江叙之间的清白。
可苏毓只是狐疑的看着他,瞧他的神情,是不信的。
“你说这话,没有任何可信的份量。”
他查过的,季禾喜欢江叙。
凡是知道他们关系的人,都这么说。
恰在此时,江叙醒了。
只是他醒来第一个举动就是胡乱间抓着苏毓的手:“季禾!”
苏毓反应过来,脸几乎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你叫谁?”
江叙看着眼前这张脸愣神。
半晌还不可置信开口:“阿……阿毓?”
苏毓本来张嘴要骂,可是看了一眼季禾,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语气温和下来:“是我,我回来了。”
他们眼神对视,情意高涨,你侬我侬。
季禾站的地方靠外,他没出声,江叙愣是没发现他这个大活人。
他又往外面站了点,依靠柜子的遮挡,让人更加看不到他。
而醒来第一眼就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的江叙。
几乎顾不上腰伤,颤抖着要从床上爬起来去拥抱苏毓。
最后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不敢触碰心里的白月光,收回了手。
苏毓朝旁边瞟了一眼,两只手包着江叙的手拉过来,放在下巴下:“阿叙,我们好久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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