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具体经过吗?”
“这个不清楚,学校把舆论压得挺好的,网上都搜不到,丁哥说他纯粹是听他们组一个之前处理过这案子的警察说的。”
“哎你们说,害死吕辛树的会不会就是这个女鬼啊!就靠那种磁场之类的干扰了摄像头,然后附身吕辛树让他自己跳下去这样。”
“不会。”吴恙开口否认道。
“为啥?”
“鬼附身没有这么容易,首先就得要求吕辛树走阴。”玄承宇解释道。
“那还能是啥?警察都说吕辛树是自己跳下去的,也没个目击证人,怎么知道谁害的他呀?”
“这楼里的女鬼不就是目击证人……哦目击证鬼吗?”吴恙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你疯了吧?”
玄承宇差点跳起来,“就算你会走阴,那女鬼没杀你就算走运,还能给你当目击证人?”
吴恙没反驳,手里把玩着手腕上的铜钱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玄承宇突然觉得嗓子发干,吴恙和林筠二人简直是一类人——话只说三分,却总能让人怀疑。
“你……该不会真能办到吧?“
“听说过问灵吗?“吴恙用手一挑,一枚铜钱便在指尖转动起来。
“这传承不是早断代了吗?!“玄承宇声音都变了调。
吴恙没回答,只是把那枚铜钱抛了起来,“叮“地落在掌心。
“卧槽你不会真会吧?!”玄承宇彻底懵了。
他阿爷活到七十多岁恐怕都没见过这么多大佬,这两天全让他碰上了。
第9章 哭诉
短短几十步路,玄承宇已经第三次偷瞄吴恙的后颈。
“这位兄弟,”吴恙头也不回:“我后脑勺是哪里不合你心意吗?”
玄承宇耳根一热。他方才还在心里笑话孟驰拜师是缺心眼,此刻自己却像被魇住似的,话到嘴边转了三转才挤出来:“我,我想跟您学驱邪......安哥!”
“我叫吴恙。”
“哦哦吴哥,”玄承宇喉结滚动,“能教我吗?”
“会走阴吗?”
“不会......”
“既然没踏上这阴路,干嘛要学这玩意儿!”吴恙漫不经心地回道:“这行当可没几个能善终的。”
“那我呢?”林筠突然插话。
吴恙动作一顿,手指不自觉拨了拨腕上的手串。
他盯着林筠眉心看了三息,突然嗤笑:“你?如今阴窍自开,不学才是找死。”
他顺手弹了下林筠额前碎发,“哪天被阴物弄死,连超度的机会都没有。”
“那……师父?”林筠眼睛笑成月牙,赖上了吴恙。
“哎!”
吴恙是个脸皮厚的,顺嘴就把自己辈分应了下来,从手腕上撸下一串红绳手链塞进林筠手里。
“见面礼,乖徒儿。”
红绳上穿着几颗看不出材质的圆润石子,林筠也没客气,接过戴在了手腕上。
孟驰拽过玄承宇咬耳朵:“你有没有觉得林筠在这位面前有点不一样?”
玄承宇还沉溺于不会走阴的痛苦之中,对孟驰莫名其妙的说法回了个白眼。
……
旧文院楼到校医院不过十分钟路程。还没走到医院里面,就看到苏荃在台阶上焦躁地踱步,整个人比早上见面时又憔悴了几分。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看到林筠脸上那道伤以后,苏荃手还是抖了一下。
“你就这么对待你这张帅脸?”
她有点恨铁不成钢,转向吴恙,视线在他那身招摇的发型打扮上转了一圈:“所以这位帅哥就是丁警官说的……飞刀高手?”
“老师好~”吴恙笑得眉眼弯弯,随着挥手的动作,手腕上的珠串叮当作响,“我叫吴恙。”
伸手不打笑脸人,苏荃被吴恙的态度噎了一下,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重话,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都跟我进去把伤口处理了。”
护士在小心翼翼地给林筠贴纱布,苏荃看着实在糟心。
“那栋破楼!”她突然开口,“我本科时在里面上了一年课,天花板掉下来的墙皮能凑够一副麻将——如今荒废这么多年了你们也敢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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