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荀大人去年?就把新肥方子递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现在我们的邻居府县还没开始使用。”
这个年?可把薛启辰忙坏了, 又是帮长?嫂长?兄处理府城事务,又是熟悉京中生意,眼下终于离了兄嫂,和好?朋友去京城潇洒, 自然满心满眼开心。
主要是薛启辰心里?一直憋着件事。
一个年?节都没能出来和庄聿白?好?好?说上几句话?,眼下车内只剩兄弟二人,薛启辰神神秘秘压低声?音。
“琥珀,送你的香,用过了么?”
“香?”庄聿白?猛地想起?,“用过了。除夕守岁时用的。”
“守岁?那这岁还能守成?”薛启辰惊讶二人为何选这个日子,不过又一想,人家是夫夫,选哪天都是对的。
“那你觉得这香如?何?”薛启辰坏笑着冲庄聿白?挑挑眉,“用过之后,你家相公有?没有?……嗯哼?”
“我觉得这香不错,甜甜暖暖的,我很喜欢。不过我没问孟知彰觉得如?何。”庄聿白?一本正经,忽又想到什?么,“只是有?一点不好?。”
“不好??哪里?不好??”这香可是他花高价钱从醉香楼头牌那里?买来的,零差评,据说所有?恩客用了都赞好?。眼下庄聿白?却说了个“不”,薛启辰来了兴致,忙催对方快快细说。
“就是那什?么……”庄聿白?眉毛微皱,用力?抿了下唇,“容易让人做奇怪的梦。身上也容易过敏,醒来红一块紫一块,像是被人揍过……”
“梦?!什?么梦?你确定是梦?”薛启辰疑问三连。
“当然是梦了,不然还会是什?么?”庄聿白?冲薛启辰摆摆手,不过看对方那惊讶劲儿,又没那么自信了。
怎么可能不是梦?因为除夕夜那个劲爆的梦,自己好?几天都故意躲着孟知彰。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那梦境炸裂程度,实在是……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难道自己对孟知彰早就有?了什?么非分之想?
切!不可能!自己可是直的。我和他也只是好?兄弟。
“难道说你这香……有?问题?”庄聿白?品出些味来。
“香而已,能有?什?么问题!”薛启辰连连摆手,“你说是梦就是梦咯。我那还有?些,等回?来都给你。”
此次京城行要料理的事情比较多。一是京郊庄子对接,再者跟进香碳和金玉满堂进程,其?三是敲定葡萄园选址。有?小?各庄经验摆在那,倒也轻车熟路。
庄聿白?和管庄人对好?花名册,又将山上五口窑址实地勘查一遍。金玉满堂年?前就开始生产,眼下庄上人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当然薛家京城其?他庄子也一起?参与,整体?产量已近乎与东盛府持平。这让王掌柜年?前年?后忙得这脚也没停下,嘴角也没压下。
田中新型肥料,年?前已经着手准备,等天暖和些,施到农田和选定的葡萄园中。
庄聿白?在山坡上来回?转了小?半天。京郊这几块园址,加上府城和孟家村新拓出的园子,今年?一千株葡萄苗是要的。
时不我待,要赶紧回?家在温室扦插葡萄苗!
离家前后不过半月,庄聿白?却觉得像过了大半年?。原计划每隔一个月便去趟京城的庄聿白?,等见着家中的孟知彰,如?梦方醒般意识到今年?八月份,就要开始乡试了。
这半年?时间,家中除了生意,还有?一位考生同学,需要特殊观照一下。毕竟将来飞黄腾达,还要指着人家。
“天大地大,科考最大。”庄聿白将衣角揉了又揉,鼓起?勇气对来接自己的孟知彰说,“孟知彰,接下来我尽量在家多陪陪你如何?”
“好?。”孟知彰一只温暖的大手牵过来,“怎么陪,都好?。”
随着骆睦“病逝”,骆睦时代落幕。
而骆家的新一任当家人,理所应当落在骆家嫡系长?公子,也就是刚刚及冠的骆耀庭肩上。
骆家祠堂。
长?长?的紫檀供桌,足有?丈许,齐齐摆满素烛檀炉并各类供品。其?上供奉的是骆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肃穆,森然。千点火苗升白?烛,万缕香丝绕金炉。
“先父骆睦之灵位”的牌位,赫然在列。
骆耀庭,素衣缟衫,规规矩矩朝上行过礼。
“父亲放心,儿子一定重振骆家。今年?秋闱,儿子定能中举,来年?京中会试与殿试中,儿子也定会榜上有?名。愿父亲在天之灵,保佑儿子。”
骆耀庭对着列祖列宗行完礼,转身看着祠堂中肃然立于其?后的族中众人。近日出席的皆是族中有?名望之人。往常见到他们,作为后生,骆耀庭都需要先行问安。
不过那又怎样,从今天开始,自己就是骆家家主。
“守孝期间不能科考,所以家父现在仍在‘病养’。”骆耀庭冲着众人抱了抱拳,“请各位叔伯兄弟,谨记。”
话?是请求,却给人一种流水触石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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