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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组】反击[YN的主场](1 / 2)

【反击】

[我必须找到他们

[他们失踪了。]

[在这座由你内心构筑的、活着的阴影之中]

你所熟悉的、与

krueger

和konig共同商议装修居住的别墅,已不再是那个拥有清晰边界的安全屋。

它生长了。

当那源自你内心的、失控的阴影彻底固化时,你惊恐地发现,别墅的墙壁在无声地延伸、扭曲。

原本通往书房的门廊,变成了一条望不到尽头的、悬挂着破败水晶吊灯的悠长走廊;窗户看出去不再是花园,而是更多、更密集的、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尖顶,如同某种无限增殖的霉菌,将你们彻底包裹其中。

这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般的庄园,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浸透着独属于你的恐惧。

最后的战斗发生在庄园那已然异化的大厅。

原本的温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高耸、阴森、如同废弃教堂般的穹顶,上面布满了锈蚀的管道和干涸的、如同巨大血管般的痕迹。

konig

krueger

将你护在身后,退守到旋转楼梯的下方。

空气中弥漫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以及某种沉重的、多足生物在楼上地板拖行的巨响。

那不是人类,甚至不是已知的生物,那是你内心更深层、更无序的恐惧所凝结成的“象征”。

“geh!

nach

unten!

in

den

‘ruhigen’

bereich!”

(走!去下面!去那个‘安静’的区域!)

krueger

低吼着,一边给手中的突击步枪上膛,金棕色的眼眸死死盯着楼梯上方那片蠕动的黑暗,那里正不断剥落下锈红色的碎屑和粘稠的液体。

konig没有说话,他只是用他庞大的身躯作为最后的盾牌,挡在你和威胁之间。

他手中紧握着一把消防斧,在弹药即将耗尽时,这是最可靠的武器。

他回头看了你一眼,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风暴来临前最后平静的海面,里面是无声的催促与决绝的守护。

你被迫后退,逃向通往地下酒窖的楼梯,那是你们之前发现的、在“表世界”状态下相对最稳定的区域。

在你跌跌撞撞冲下楼梯,最后回头一瞥时,你看到的是

krueger

打光最后一个弹匣,怒吼着冲向黑暗的背影;是

konig挥动斧头,迎向从侧面阴影中扑出的、如同扭曲人偶般怪物的庞大身躯。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坍塌声,某种非人的、尖锐到撕裂灵魂的嘶吼,以及最终将一切吞没的、绝对的死寂。

沉重的酒窖门在你身后自动闭合、锁死,将所有的声音隔绝。

你在冰冷的地窖里不知蜷缩了多久,直到外面彻底安静。

你颤抖着,推开那扇如今感觉无比沉重的门。

眼前灰蒙蒙的景象让你窒息。

你回到了“表世界”,你安全了,暂时的。

无处不在的、昏黄如垂死夕阳的光线,透过积满污垢的彩色玻璃窗,投下扭曲的光斑。

空气中漂浮着细密的、如同焚尸炉里飘出的灰烬,冰冷刺骨。厚厚的、灰白色的尘埃覆盖着一切,华而不实的洛可可家具、挂在墙上如同嘲笑般的人物油画、以及蜿蜒向不知名黑暗处的楼梯。

万籁俱寂,只有你的心跳和脚步踩在灰烬上发出的“沙沙”声,在这片巨大的寂静中显得无比清晰而骇人。

这里是你的临时“安全区”。

那些具有直接攻击性的、扭曲的怪物似乎蛰伏了起来,或者说,它们存在于另一个层面。

但这份“安全”是如此的脆弱和压抑,它更像一个精心布置的、等待猎物自己崩溃的坟场。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回忆腐烂的气息,每一扇紧闭的门后,都可能隐藏着你不敢面对的过去。

你紧紧攥着

konig在最后时刻塞给你的、他那把总是随身携带的战术匕首,以及

krueger

弹匣耗尽后扔给你的、那把他贴身的、带着他体温和硝烟味的格斗刀。

他们失踪了。

在这座由你内心构筑的、活着的阴影之中。

为了给你争取躲入“表世界”的时间,他们可能已经被那片血与锈的世界吞噬。

这个认知带来的痛苦,尖锐而冰冷,压过了你对环境中无处不在的诡异的恐惧。

它没有让你瘫软,反而像一针强心剂,注入你冰冷的四肢。

你不能永远躲藏在这片寂静的灰烬之下。

你必须找到他们。

你必须面对那个……将这里变成如此模样的、你内心真正的黑暗。

你深吸一口那带着灰烬和腐朽木头味道的冰冷空气,迈出了探索的第一步。

当警报变得清晰、尖锐。

“表世界”这层脆弱的伪装将被彻底撕开,你所处的这片寂静坟场,将瞬间堕入充满直接暴力与恐怖实体的“里世界”。

你的孤独征程已经开始。

在这座无限延伸的、属于你的心灵庄园里。

你的敌人,是你自己。

而你的动力,是那两份沉甸甸的,守护的承诺。

防空警报的余韵像冰冷的蛛丝,缠绕在庄园的每一寸空气里,最终沉入死寂。

随之而来的,并非声响,而是一种质变。

昏黄的光线像被泼上了浓稠的血液和铁锈,骤然黯淡、猩红。

墙壁上覆盖的优雅壁纸大片剥落,露出后面不断渗漏暗红色粘液的、搏动着的肉质组织,与锈蚀的钢筋狰狞地交织。

脚下柔软的灰烬硬化成粗糙的、仿佛被大火焚烧过的金属网格,踩上去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空气中弥漫的尘埃被更浓烈的、混合了血腥、腐肉和电流焦糊味的恶臭取代,浓烈到几乎让你呕吐。

它来了。不是通过门扉,而是像一场高烧中的噩梦,直接覆盖了原有的现实。

你站在酒窖出口的阴影里,心脏跳动得几乎要撞碎胸骨。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你。

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啸着“危险!后退!”。

眼前的景象既陌生又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那些扭曲的结构,依稀能看出别墅原本的轮廓,如同一个你熟睡的房间,在噩梦中被拆解、重组的刑室。

你紧紧攥着手中两把冰冷的刀具,konig的战术匕首,krueger

的格斗刀,它们是你与那个“正常”世界最后的、脆弱的连接。

你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几乎无法迈出第一步。

(太可怕了……这里……到处都是……)

(他们会在这里吗?在这种地方……还能活着吗?)

(不,我不要出去……让我回去……回到表世界……)

退缩的念头如同诱人的毒药,几乎要让你转身逃回那个相对“安全”的地窖。

但就在这时,你的指尖仿佛再次感受到了

konig递来毯子时的温度,听到了

krueger

那句沙哑的“我们会处理好”。

你仿佛看到

konig

那双在红光下冰封火焰般的蓝眼睛,看到

krueger

决绝冲入黑暗的背影。

他们是为了你,才落入这片地狱的。

这个认知像一根烧红的针,刺入了被恐惧冻结的心脏。

一股混杂着愧疚、担忧和某种复杂的灼痛,强行驱散了部分冰冷。

(我不能……不能让他们独自在这里……)

(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或许受伤了,或许……)

(我必须找到他们。我必须。)

勇气,并非无所畏惧,而是即使浑身颤抖,也要在恐惧中迈出那一步。

你深吸一口那令人作呕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不能漫无目的地乱闯。

你需要线索。

你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目光如同受惊的鸟儿,在血腥与锈蚀的景物间飞速跳跃,寻找任何不属于这片纯粹恶意的痕迹。

你看到了地面上干涸的、拖拽式的暗色血迹,心脏猛地一缩,但仔细辨认,那痕迹似乎更早,带着非人的粘稠感,你稍微松了口气。

你继续前行,脚步轻得如同猫科动物,耳朵竖起来,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除了管道滴漏的粘稠液体声和远处金属摩擦的噪音,你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像是金属碰撞的轻响?

你的呼吸一滞,立刻屏住呼吸,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条原本通往客厅的走廊,如今却布满了如同荆棘般突出的钢筋和蠕动的线缆,尽头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害怕吗?

是的,怕得要死。

但想到那可能是他们。

可能是

konig试图发出信号,可能是

krueger

在与什么东西搏斗,你的脚还是颤抖着,踏入了那条如同怪兽食道般的走廊。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你的感官被放大到极致,过度解读着每一个阴影的形状,每一次微弱的气流变化。

你紧紧握着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酸痛。

你害怕下一个转角会遇到无法形容的恐怖,更害怕找到的……是他们冰冷的、毫无生气的躯体。

这种恐惧与希望交织的煎熬,几乎要将你撕裂。

但你没有停下。

你也不能停下。

你知道,在这片由你内心恐惧构筑的地狱里,你既是受害者,也是唯一的、可能的救赎。

为了他们,你必须成为后者。

哪怕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神经上,你也必须走下去,直到找到他们,或者……找到离开的方法。

你蜷缩在一个布满锈蚀管道的狭窄凹槽里,冰冷的金属紧贴着你的后背,激得你一阵阵战栗。

外面,那沉重的、混合着金属拖行与湿滑肉体蠕动的声音越来越近。

你的心脏在胸腔里发疯般撞击,每一次跳动都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不要过来…不要发现我…

你死死捂住嘴,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一丝一毫的气息都会暴露你的位置。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

konig沉默守护的身影,闪过

krueger

强势命令你“藏好”的画面。

此刻,他们的缺席,让这份恐惧放大了千百倍。

然而,命运从不理会落难者。

就在你以为那声音逐渐远去时,一张扭曲的脸,毫无征兆地、悄无声息地从你藏身的凹槽上方倒吊下来!

那根本不能称之为脸。

像是融化的蜡像混合了锈蚀的金属,五官错位,一只硕大的、没有眼皮的眼球死死盯着你,从它撕裂的、滴着粘稠黑色液体的嘴里,发出一种如同老旧收音机杂讯般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咯声。

极致的恐惧像一颗炸弹在你脑中炸开!视野瞬间收缩,只剩下那张恐怖到极点的脸。

你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又在下一秒被汹涌的肾上腺素疯狂点燃!

“啊——!!!”

一声短促的、不受控制的尖叫从你喉咙里挤出。

就在那怪物带着腥风扑下来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都停止了,但身体却仿佛拥有了自己的记忆。

krueger

严厉的声音在记忆碎片中响起

“winkel!

sto?

zu!

nicht

z?rgern!”

(角度!刺进去!不要犹豫!)

konig笨拙却耐心的示范,他如何用庞大的身躯作为支点,如何将力量集中于一点

“kurz

und

kr?ftig,

hier.”

(短促有力,这里。)

没有思考,只有本能。

在那怪物利爪挥来的瞬间,你的身体猛地向侧后方一退躲开了迎面而来的利爪,几乎是同时,握着

krueger

格斗刀的右手如同毒蛇般由下至上猛地刺出!动作狠辣、精准,带着一种你从未意识到的、被死亡激发出的流畅感。

“噗嗤——”

一种难以形容的、撕裂腐朽皮革和穿透粘稠物质的触感,顺着刀柄传来。

怪物的动作僵住了,那只巨大的眼球扭曲地凸出,发出更加尖锐、混乱的杂讯声。

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液体从伤口喷溅出来,溅了你一手臂,冰冷粘腻。

你甚至没有停顿,左手紧握的

konig

的战术匕首已经跟着本能挥出,狠狠扎进了它相对脆弱的“脖颈”连接处,用力一划!

“咯……咔……”

怪物的声音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抽搐着,重重砸在地上,化作一滩不断溶解的、冒着气泡的黑色污渍。

寂静,重新降临。

你站在原地,保持着最后挥匕的姿势,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像风箱般起伏。

肾上腺素的效果正在急速消退,冰冷的后怕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你看着自己沾满黑色粘液、微微颤抖的双手,看着地上那堆正在失去最后活性的“残骸”。

(我……我杀了它?)

(我用……用了他们教我的……)

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你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你杀了“某种东西”,即使那是怪物,那触感、那气味、那生命在手中流逝的感觉,依然让你感到生理性的不适和深深的恐惧。

但在这片恐惧和恶心的浪潮之下,一丝微弱却无法忽视的、诡异的兴奋感,如同深渊中的火星,悄然闪烁了一下。

你活下来了。

不是靠躲藏,不是靠别人的庇护。

是依靠你自己的力量……以及,他们烙印在你身体里的“礼物”。

这种掌握自身命运的、原始而暴力的反馈,带来了一种扭曲的、充满罪孽感的力量感。

它与你所受的教育、与你对自己的认知截然相反,却在此刻,成为了支撑你站在这片地狱里的、唯一的支柱。

你缓缓收起染血的匕首,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脸上可能溅到的污渍,动作还带着明显的颤抖。

你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血腥和铁锈的空气,似乎不再像刚才那样令人窒息。

你依旧害怕,甚至更害怕了,因为你真正见识到了这里的危险。

但某种东西,在你体内,已经悄然改变。

你不再是纯粹的、需要被保护的“受害者”。

你成为了一个……为了生存,为了找到他们,可以拿起武器,可以染血的

“猎人”。

你最后看了一眼那堆残骸,眼神复杂,然后转过身,更加谨慎,却也更加坚定地,继续深入这片血与锈的迷宫。

你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前方似乎变得“正常”了一些。

剥落的肉质墙壁和锈蚀的钢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你童年家中那熟悉却令人窒息的、印着俗气小花的墙纸。

甚至连空气都变了,那股铁锈与血腥味被一种浓烈的、廉价的空气清新剂混合着陈旧家具的味道取代,这是家里常用的为了掩饰某些味道的遮掩,它曾充斥着你每幼时的每一个角落。

你的胃开始抽搐,一种不同于面对其他怪物的、更深沉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你听到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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