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极力收回四散的思绪,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两旁的实验室内。其实说来也没什么好看的,大多数都是些空置的实验器材,只不过比起之前发现的以研发为主要目的,主张结果从0到1的实验室,青柳小屋地下的这个则更多是对于已经培养出来但是效果并不理想的利爪的控制和改进。
比如如何利用话术和外界干预让青春期的利爪对于法庭的命令言听计从,大多数的手段常见为利用诱导性极强的话术反复进行洗脑,实时监控利爪行为针对犯出的完全微不足道的错误进行远超于受体精神承受能力的物理惩罚,比如电击、水刑等手段,摧毁受体的自我判断能力从而完全遵循法庭命令行动。
虽然其他实验部分索菲亚看不明白,但是涉及到精神控制和□□折磨的部分,在审判庭优秀员工阿尔伯特的悉心教导下,索菲亚原地滚回了舒适圈,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领域。
索菲亚在进入审判庭的第一天就有幸见到了老员工对手下下马威的经典手段,杀鸡儆猴。一米左右的小矮子捂着完全止不住血的脑门,看着猫头鹰打扮的奇怪男人把另一个带着狼头面具的男人固定在了审判庭远超于使用年限的光洁地板上,如果固定的方式不是用刀捅穿对方的身体的话。
“好看吗?”猫头鹰没有把眼神分给地上半死不活的狼头人身上,甚至能带着格外突兀的笑意去关注自己刚刚拿来的战利品。
索菲亚蹲在地上看着被已经发黑的血液染色的舞蹈鞋轻轻动了动蜷缩在过于紧绷的袜子里的脚趾,半晌才被男人扯着头发抬起了头。
“他犯错了吗?”
“没有。”
“你不喜欢他吗?”
“你认为呢?”
索菲亚感受着被拉扯着头皮的尖锐痛感,但漆黑的圆眼睛里还是没有露出一丝恐惧,空洞的双眼很早就被自觉塞上了对一切事物淡漠的漠不关心,或许是因为习惯了在空旷的房子里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用一切手边能拿到的工具对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制造出大大小小的伤口的画面。
二头身短手短脚的长着和母亲有八分相似的东亚面庞的女孩就跪在地上,拿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残留在木质地板上的血滴。寒来暑往,女孩不知道自己趴在地上擦了多少次地板,膝盖被磨破几次,只是在和那只空荡荡的完全脱离了身体的女性头颅中瞪大的黑色眼睛对视时,索菲亚意识到,这或许就是最后一次。
男人如猎豹如老虎如狮子一样的瞳孔不断放大满是对猎物的审视,在索菲亚的脖子几乎无法支撑住角度奇异的脑袋变得僵硬时,猫头鹰再次笑了出来。
“你喜欢什么?猫头鹰?狼?青蛙?蝙蝠?”
女孩没有丝毫被抓住了命门的紧张,维持着脖子几乎下一秒就要断掉的姿势思考了两分钟才终于说出了答案。
“不可以做人吗?”
男人松开了女孩细软的头发,战术手套上的锋利的冒着寒光的利爪贴在女孩的脸颊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或许?不过我推荐猫头鹰。”
那只戴着手套的手虚虚握住了女孩柔软的咽喉,索菲亚在那双眼神对视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熟练而又干脆地把膝盖重重的砸在了还在外蔓延血迹的地板上。
熟悉的利器发射的声响一下触动了两人内心的警报,罗宾和索菲亚几乎同时抽出了武器,飞刀不过眨眼间就到了眼前,罗宾的长棍在手中旋转打落了那柄飞刀,紧接着索菲亚一个闪身将罗宾挡在身后用长刀将剩下的几柄飞刀一一弹开。
不过眨眼间,两柄几乎一模一样的长刀劈砍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铮铮声,在索菲亚身后罗宾手中的长棍也迎下一阵堪称巨力的劈砍。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
几人缠斗起来,索菲亚对上那张和自己脸上几乎没有差距的利爪面具,手上却毫不留情的将长刀捅进了利爪制服在肩膀交界处露出的空隙。
“你一定要念那个破slogen吗?”索菲亚避开骨头的位置抽出长刀,随后一个侧身避开了对方向前一刺的动作“不用担心形象会被窃取,没人喜欢大半夜不睡觉打扮成难看猫头鹰出门杀人的。”
即使被蝙蝠侠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罗宾面对利爪这种自己不好过也要让对手难受的自杀式袭击也显然表现出了不适应,但几个呼吸下来年轻的义警很快调整好了自身状态,将自己从利爪的包围里通过走位绕了出来。
但这种不用考虑对方死活的战斗对于索菲亚来说简直如鱼得水,双方都不畏惧疼痛和死亡的情况下,谁先破坏对方的行动能力谁就占据了上位,显然索菲亚提前意识到了这点针对利爪的小窍门,用了十足的力气一脚踹在正在向索菲亚扑来的利爪腹部,过量的力气裹挟着见不得光的刺客撞破了玻璃用稀里哗啦的声响一头撞倒了一排排铁柜子,发出更加嘈杂的叮铃咣啷的巨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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