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盖着他的衣服所以我不至于被冻醒,而是被闹钟吵醒。
鼻子皱了皱,周围的冷气加上凉爽的薄荷。
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
……
……
?不是被冻醒也不是预警功能叫醒,而是被闹钟吵醒? ? ?我感受了一下,手腕处的光脑在我清醒后自动关闭了闹钟,但预警功能还在,是微动一下的那种。
我吸了口凉气:“……嘶。”
视线缓缓上移,看到一张惨白得渗人的脸和极有可能是被冻红了的唇,我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疼,不是做梦,能摸得到,不是鬼,看来没穿到隔壁恐怖片片场,还好还好。
我就说为什么有这么好用的功能都没人开,这预警功能能叫得醒谁,居然没有人投诉简直是奇迹。
“末班车过了噢,大概十分钟前。”他弯了弯嘴角,比路灯的光还要白的脸上唯一动人的红唇一张一合地说道,我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没睡醒,“你睡的好香,我舍不得叫醒你。”
好厨子一句话就是一个好的恐怖故事。
我:“……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他:“可是我舍不得叫醒你。”
等下,就是说,还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这里就是鬼故事的片场?而我其实没醒。
第32章
孤零零空荡荡的车站, 路灯滋啦啦的闪了闪,每到夜晚就会下的雨水今天也没有缺席,空气冷极了, 微微呵气吐出的都是白雾。
车站里只有一个瘦弱的我和一个戴着兜帽的omega 。
我没和闻以序客气,毫不客气地纳下了他的黑色牛仔外套,反穿在身前挡住夜晚冰凉的风和雨丝,雨水哗啦啦地顺着风吹起我的刘海,扑了我满脸。
脸蛋被打得很疼。
但我依然顽强眯着眼向车站外探身,时间是晚上十一点,我短暂地睡了两个小时,最后一班末班车最晚也会在十点五十分前下班,光脑上显示的时间不会有错,闻以序也没有骗人。
长发也被风甩到了我的脸上, 疼的要命, 但我的心更疼。
我的手颤抖着打开了打车软件,定位,设置路线:
1000星币。
到下城区还需要额外多付20%作为司机的人身意外险。
我就那么点钱我哪里舍得花这么多钱打车。
我连鞋子到现在都还没买新的,有钱了鞋子还能穿就想着再补补,一千多星币这能买好多双鞋子了,那走路回家呢?走路回家的话鞋子也得被走烂,鞋子走烂了脚也得被磨破。
就得买新的鞋子和药膏抹药。
又是一大笔支出,我都快收支不平了。
巨大的无助感席卷了我。
“呜呜呜呜呜!!!”我扭过头冲人爆哭,边哭边把眼泪擦到了他的身上,完全没想起是自己睡过头的原因,一个劲地推卸责任,把问题通通抛给了闻以序,“那现在怎么办,我怎么回家,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在家里了!都怪你!”
没想到这位兜帽哥比我想的还要脑残十几倍,见到我这个样子,他的反应不是嫌弃不是怜惜更不是帮我解决问题。
而是——
“……咸的,苦的。”闻以序满脸好奇与惊喜地半蹲在我的身前,整个脑袋直接怼到了我的面前,眼睫扑朔,仿佛被蛊惑般靠近我。
路灯下他的眸子浅得如薄雾,纤长浓密的睫毛如湖水倒映的柳树条。
眼泪被舔舐了个干净,一从脸颊滑落下就被擦干净了。
我傻眼了。
知道你脑残但也没人告诉我你这么脑残啊?
我把脑袋往旁边偏移,他也跟了过来,不管我往哪个方向偏,他都能追上来,就是不让我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我:“。”
我的母语原来是无语。
只是想哭有什么错吗?
用力推开闻以序,我选择自救,尝试用光脑搜索该怎么不花钱或者花小钱搞定这件事,眼泪还是在滴答,但我没有再给他靠近我的机会,他一靠近我我就怒视他,用力推搡他。
“一一。”他喊我名字,“没事的。”
“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慢慢呼吸,我在你身边。”闻以序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现在这副样子真的有点吓人了,呼吸急促,还在易感期又发了烧,把他整的都顾不上舔眼泪了,只拍着我的肩膀安抚着。
那你倒是告诉我解决方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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