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纪舒愿朝她摆摆手,生怕董父听着, 他凑近丁红梅低声说道, “娘,这汁水得洒个一两次,才能彻底把虫除去,不过除此之外,还得用草木灰泡水再洒一遍, 才能不给虫再爬上菜叶的机会。”
草木灰丁红梅听着有些耳生:“这草木灰为何物?得去集上采买吗?”
“无需采买,就是家中每日烧火留下的木柴灰,直接铲出来泡水就好。”纪舒愿向她解释着,这回丁红梅清楚了。
两人将地里的菜叶都瞧过一遍,丁红梅也学着纪舒愿的样子,用树枝将落在地上的虫子碾死,等他们弄完之后,董父也已经离去。
丁红梅走到项长栋身侧,数落着他:“你瞧他像个好人吗?还与他说这么多,他今日又想要做什么?”
“你瞧你说的,他今日不过来问问我愿哥儿钓鱼的法子,我又不知晓,随意敷衍过就说了些其他的事儿,还未聊完你们就来了。”项长栋觉着自个儿很是委屈。
丁红梅瞪他一眼:“可不能让你知晓,若是让你知晓了,说不准你就告诉他了,往后整个塘里的鱼都被他钓走,你可就后悔去吧。”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纪舒愿连忙拉架,站在他们中间拉住丁红梅的胳膊:“娘,你别说爹了,这钓鱼的法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除虫的法子才更要紧,得防着点儿人,这可是能赚银子的。”
纪舒愿说的是,丁红梅听到这话后,特意叮嘱一番项长栋:“这除虫的法子,若是被董礼询问,你也不能告知于他,知晓了吗?”
项长栋又不傻,他当然知晓不能告知董礼:“那是自然,如此赚银两的法子,我怎会告知于他。”
丁红梅轻哼一声:“最好如此。”
她说完又向纪舒愿说着:“不过愿哥儿还是别让你爹知晓法子了,明日做汁水的时候让你爹出门转转去。”
“好,我出去就是了。”项长栋也并不在意这事儿,面上带着笑。
他们把布盖上,回到家中后纪舒愿并未闲着,而是先拿过一浇水的木桶,把草木灰铲出来倒进桶中,倒进十倍的水,随后放进灶房去泡着,待明日用来洒在菜上。
等纪舒愿泡好后,项祝也带着项巧儿回到家中,他将售卖猎物的银两递给纪舒愿,两人一块儿回到屋里:“今日感觉如何?”
项祝看着纪舒愿把银两放进铁盒里,目光扫过他的后背。
纪舒愿趴在床榻上,闻言转头瞪项祝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数着银两,等将银两全部数完之后,纪舒愿才爬下床,站定在项祝面前,沉默盯他许久。
瞧着他气鼓鼓的模样,项祝还以为他是被自己方才的话气到了,他刚伸出手,打算哄他,脖子倏地一沉。
纪舒愿揽住他的脖子往下拉,一口咬上项祝的唇,虽说是在咬他,可还是恼羞成怒更多些,项祝拍拍他的后背,半晌后纪舒愿才停下。
虽说确实泄愤了,可瞧着他唇上的牙痕,纪舒愿顿时有些怔愣,他觉得方才并未使太大劲儿,怎么就留下痕迹了呢。
他侧过头,别开脸看向桌面上的蜡烛:“我身子无妨,待会儿要煮饭了,我要去跟娘一块儿煮饭,夫君还是待会儿再出去。”
他说完,转头视线落在项祝唇上,又匆匆移开。
“果真无妨?”项祝走到他身侧,他这会儿还不知道纪舒愿方才的动作导致他唇上有痕迹,他凑近纪舒愿,继续询问着,“我昨晚不是有意的。”
纪舒愿垂下头,不敢看他:“我知晓的,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
他还真是故意的,项祝对纪舒愿这话无话可说:“下次不会了。”
“诶,别啊。”纪舒愿猛地抬起头来,虽说他昨日确实过分了些,可他又没说不舒服的话,“夫君稍稍控制些时辰就好,其余无妨的。”
项祝这回算是懂了,他是嫌时辰太长,他闻言点头:“知晓了,我往后会注意的,待会儿不是要煮饭吗?先出去吧。”
“等会儿。”眼看他打算往外走,纪舒愿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出门,“夫君你稍微等会儿再出去。”
纪舒愿松开手,小跑着到灶房,拿过一只碗走到井边倒满水,端着回到屋里放在桌面上:“夫君照照吧。”
项祝对他的行为很是疑惑,他凑近碗,水上映出他的脸,剑眉星目、满面春风、以及唇上的牙印……
难怪纪舒愿方才说不让他出门。
看到项祝呆愣着,纪舒愿干咳一声,等他看过来时,他才出声,边说话边后退:“夫君还是在这儿等会儿,等痕迹消了再出来比较好,免得让爹娘还有巧儿瞧见,我先去煮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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