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誓死不松口的样子,本还以为是保守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一直痴痴傻傻什么都听不懂的霍阑,忽然胀红了脖颈,“三弟,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不信,你们找个外头的大夫来看看?”
霍隐剜了霍城一眼,“大哥,你就别装了,你也知道了吧。”
声音越来越危险,“明明知道,还对一个男生下手。你可真是道貌岸然得很。”
霍城目光幽沉:“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是个普通的男生,你也愿意下手了?”
“我——”
霍隐一下子梗住。
霍阑结结巴巴道:“没、没有看过,谁知道。我……不信。”
“我他妈当然看过了!”
霍隐一下子脱口而出,他感觉自己忽然不受控制了。
罗荔骗得他好惨。
他本来以为自己之所以会那家伙动心思,是因为那家伙和女孩子一样,自己只是生理性地喜欢女孩子的东西。
但是亲眼看过之后,他发现……
自己还是喜欢。不管罗荔是什么样子,他都喜欢。小骗子哪里都那么好看,哪怕是被别人蹂躏过发肿,也漂亮得让他移不开眼。
只不过是自己日日夜夜幻想的东西成了梦,他真想拽着这群混蛋质问,是谁把宝宝可爱的会哭的小宝物偷走了。
霍隐就这么一边愤怒,一边在心里流着泪,匍匐在罗荔的裙摆下。
还是喜欢。
第52章
霍阑蒙着阴翳的眼睛颤了颤,也不知道是否听懂,只是攥着指尖,面红耳赤地反驳。
“可是,荔荔不像是会说谎的、那种人,阿隐,你不许污蔑他。”
霍隐剜了他一眼。他现在活似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满身都是咄咄逼人的攻击性。
“是,你当然无所谓,反正你爽过了,你当然觉得他是好人。”
这句话霍阑好像听懂了,但以他的嘴巴,在伶牙俐齿的霍隐面前根本捞不到半点优势。
霍隐越看越觉得火大。
怎么让他的脑子坏了,却没让他下面也一起坏掉。或者干脆只让那玩意儿用不了,罗荔说不定就不会接近他。
那馋嘴的小兔子撒谎精,不就是把他这个傻子弟弟当成了按摩的玩具吗?
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又不是没有。
霍隐的思路越来越偏离正题,直到霍城厉声打断,“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看向霍杏儿,小姑的腕子上又多了许多手串,沉沉挂了一胳膊,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平安符。
他皱了下眉头:“姑姑,听下人说您的头风又严重了。”
霍杏儿满脸青灰,难掩疲倦:“我日日听见怪声。有时是哥哥的声音,有时是喜旺,有时……”
她摇着头长叹一口气,“报应,都是报应。”
寒风呼啸,穿堂而过。不远处的祠堂大门咔啦咔啦得响,已经不知是今年的第几场雪了。
霍杏儿喃喃:“如果罗荔真的是楚靖派来的骗子,那我们岂不是,忤逆了哥哥的夙愿?”
她猛地打了个寒战:“只怕,诅咒又要降临了。”
霍城站起身来,打断她的低语。
“总之,在这场雪停之前,先把罗荔安置在楼上吧。”
“直到查明真相以前,任何人不得擅自接近他,明白了么?”
……
此时此刻,上楼送东西的佣人刚走到门外,一只玻璃盏便掷到了脚边,摔了个四分五裂。
隔着那扇古式屏风,影影绰绰的,能看到那长发散乱的小外室在跺着脚发脾气。
“滚开!我不吃!”
罗荔快要被霍隐气死了。
阴险狡诈的坏东西,和伯恩那洋鬼子狼狈为奸不说,现在居然还撺掇着霍城把他关起来!
虽然公馆依旧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但这都不能削减罗荔的不满。
他所在的房间,据说是霍皆岐的旧居处。四面颜色肃穆单调,男人的遗照和灵牌还在桌上供着,奢华归奢华,可也有种说不出的阴森。
罗荔愤愤地赶走了佣人,在那张大床上坐了下来。
尽管百般不情愿,可是一抬头,霍皆岐的遗像就这么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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